戰鬥是難免的。舒榒駑襻
埃倫神色嚴肅,他本就如同遺世獨立的仙人,此刻卻眉頭緊鎖。
梓婭再次想起了扇子遭遇萬箭穿心的畫面。
她拿著勺子的那隻手不可抑制地顫抖。
「為什麼我們會生在這樣不和平的年代?」她低著頭無奈地笑,「月之國只是那幫貴族創造出來的一個巨大遊戲城,我們的人生是他們掌握的事,真悲哀……」
埃倫眼神閃過一絲悲憫,但很快,和往常一樣平靜。
良久,聽到她虛弱地問:「告訴我,怎麼做?」
他嘴角勾起勝利的弧度,在她抬頭前,斂去表情。
「你參加換裝舞會,爭取拿到那個進ru神之領域的資格。你拿到之後,其他的我幫你處理。」
梓婭嗯了聲,表情有點呆。
「櫻公主快醒了,我還是先走。」埃倫起身。
「扇子什麼時候會醒?」
「補充了身體足夠睡眠後。——畢竟,他似乎因為你,一直沒睡。」
梓婭眼神愧疚,嗯了聲。
埃倫走後,室內長久的平靜。
她蜷縮著身子,臉埋在膝蓋裡。
「可是,比起女帝,我更願成為騎士……」
為他人而戰,不求榮耀,只為正義。
而走向女帝寶座的路上,只能有殘忍,不然危及蟄伏,被暗算也不知道是誰。
渾噩地想著,木梓婭漸漸沉睡。
夢中一片虛無,但她感覺自己被一隻手牽著,那隻手握得很緊,好像怕跟她失散。
幼年與弟弟相依為命,她很確定是誰,她不停地喚,伊爾,伊爾,是你嗎?
「姐,救我。」
觸碰她的那隻手彷彿被迫鬆開,直到再也觸碰不到。
梓婭站在霧氣之中,恍若聽到伊爾的慘叫從遠方傳來。
「伊爾——!!!」
驚醒。
她從床上魚躍而起。
發現自己在床上,梓婭迷茫地眨眼。
慢慢,想起了那時那個紙條的內容:想知道木伊爾下落,十二月十五早上九點,東邊城郊見面。
時間在舞會的第二天,她要不要去?
叩叩——
「木子,怎麼了?」
聽到單末紫的詢問,梓婭鬆了一口氣,拉著被子抱緊:「沒事,做噩夢了。」
「嗯。我繼續去做早飯。」
「……扇子,」梓婭遲疑了一下,走到門邊,卻沒有開門,隔著一個門的距離說:「請陪我參加換裝舞會。不要離開。」
請不要因為我而闖入神之領域。
門外,單末紫低頭,默然很久。
「扇子。」梓婭已有哭腔。
「不走了,你趕我也不走。」
梓婭突然開門,兩眼發光:「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