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地聲,巨響好像爆炸一樣響起,卻沒有傷害到她半分。舒榒駑襻
梓婭瞪大眼,望著自己周圍的光,幾乎是下意識地熱淚盈眶。
……光翼保護了她!
如同黑暗羽翼一樣,光翼將她完全包裹,如同護在一個繭裡,卻有銅牆鐵壁的力量。
光翼帶著她離開前,梓婭將凝固氣體噴灑在近在咫尺的鐵鏈上。
鐵鏈不再動彈。
似是確定她不再有危險,光翼退去。
梓婭朝著海狗游去。
見到她回來,海狗親暱地用臉頰蹭蹭她的額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沒事了。」梓婭安慰它。朝著單末紫游去,發現他嘴角的血時,心臟那兒,被揪住地疼。
她坐在海狗的背上,將他半個身子抱著,左手試探他皮膚的溫度。
熱度很詭異。
「扇子。」她輕輕拍他的臉。
他處於半昏迷狀態,聽到聲音,睫毛微顫,好像蝶翼一樣。
藍綠的海水中,原本就冷峻的臉龐透著一種虛幻的美感。
梓婭慢慢瞪大眼睛,眼前再也見不到他,而是被另一幅畫面佔據——
奔跑著無數戰馬和戰車的場地上,凌空而來的他披著盔甲,橫掃兩隊人馬。
諸多叫罵震響。
再之後,亂箭朝著他飛去,地面湧出奇怪的猛獸,硬是將他撞開。
頭盔跌落,紫色的長髮隨著血跡,一同在風中凌亂。
……
梓婭眼眶蓄積起熱淚,不停滾落。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所謂天賦,她另外兩個能力是場景復現和預知某些人未來將遇到的災難。
她預知過萱沫的,其他人的看不到,卻沒有想過此時此刻能夠看清楚單末紫的。
如果這是他會遭受的未來,他身上背負的一切,不是太多了嗎?
想到此,眼淚受不住地落下。
海水很快將眼淚稀釋,懷中男孩卻好像感覺到她的悲傷,緩慢睜開眼。
「……木子,別哭。」單末紫輕聲說,聲音虛弱。
「為什麼受傷了還要一直用法術!你不知道會浪費力量嗎?單末紫,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逼紅的眼眶,宣告著她的心痛。
不知不覺,他在自己心底的位置已經那麼重。
「藍池東是慕家囚禁我的地方,之所以選擇這裡,就是因為這裡的海水會對我身體產生副作用。」
「慕家?」
「鬼魅者和慕家之間的仇恨很多年,夏粉刺殺慕熾影失敗後,以為她是諾亞家族間諜的慕家,還是將這個罪名加在了鬼魅者身上。恰好我們家族需要這兒的地理數據,就將我推出來,作為慕家施加懲罰的對象。」單末紫緩慢坐起,「別擔心,我只是需要時間適應這裡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