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房間,梓婭全身都在顫抖。舒榒駑襻
聽莫歌那樣說,怪咖剛才應該是想滅了自己吧。
「讓你討厭了,真是抱歉……」
蝕骨的疼在身體遊走那樣,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用身體撞牆,想緩解那種悲痛的感覺。
還是沒用,很難受……
她張口死死咬著自己的右手,感覺手背被咬破了,可口腔都是血腥味,她彷彿沒有知覺那樣,雙目失神,任由鮮紅的血順著自己的手腕留下。
身體似乎越來越輕,那個存活在體內的另一個靈魂似乎發出了嘲弄的笑。
——這麼愚蠢的你,不配擁有這具身體。
——我要佔據這裡,你滾出去吧。
歹毒的話語在腦海爆炸一樣,可木梓婭毫無反應,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木子——!!」
是誰的聲音,凝著疼惜和悲傷,落在耳畔?
梓婭身子緩緩地前墜,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胸膛,沒有任何布料的阻擋,還帶著溫水的餘溫,她無力地閉上眼,眼前的溫度似乎能夠緩解身體奇怪的疼感,她張開手臂,死死環著,想依附。
我不願成為局外人。
一直不願的啊。
她無聲呢喃著。
有溫熱的水滴滴在她睫毛上,滑過臉頰,流到她嘴邊。
是你哭了嗎,扇子?
或許,只有你才會為我的狼狽難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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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從廚房拿了自己那份早餐後,木梓婭背上書包獨自走向別墅門口。經過玫瑰花叢的時候,園丁跟助手一如之前的對話還在重複。
「影少爺還是沒回來,哎。」
「藍池東地面的……放出來了。而且莫斯家族時常發邀請函過來,少爺見推托不成,直接不出現在這兒了。」
梓婭的步子放慢,討論的聲音當即減弱,看來還是忌憚她這個外人在的。
她嘲弄地勾起唇角,拋著手上的紅蘋果,乾脆地咬了一口。
的確,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在這兒見到慕熾影和莫歌,他們彷彿突然從東校區消失,現在學校都是由年尹爍和萱沫主持各種大會。不過對於自己來說這絕對是好事,慕熾影不在,年尹爍幫助扇子偽造學生身份方便多了,他住在樹上木屋那塊,也不會有什麼人發現。
她沒有詢問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就像那天自己昏厥醒來之後單末紫沒有問她到底為什麼會受傷,就像年尹爍沒有問他們兩個從藍池東回到陸地的細節。
有時候多問,反而是傷害,而沉默,則是另一種保護。
吃完蘋果,將果核成功遠拋到垃圾桶,梓婭拍了拍手。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小饅頭!」
一聲河東獅吼從她頭頂傳來,梓婭剛抬頭,嘩啦一聲,某些粘稠液體迎面潑來!
「為什麼換了挑戰賽的隊友?!」
昨晚停電,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