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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歌眼眶逼紅,無聲地喃出幼年給熾影的稱呼。
「他們又讓你委屈了?」
熾影神色有一絲心疼的意味在,他想上前,像以前無數次一樣給她擁抱,卻聽見她的低喝:「站著別動!」
他自然是不聽的,本就是天之驕子,他有他自己的原則。
冷酷時絕對不心軟,溫柔時也絕不妥協。
莫歌明白這點,拉緊手中的紅綢,卻在他越發柔和不惱的目光下,漸漸,眼眶好像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再度泛起熱淚。
她緩緩鬆開了手,紅綢離開慕熾影的脖子,收縮回她大大的袖口裡。
熟悉的男孩已經過來,她後退,他更快地將手臂撐在她背後的樹幹上,在自己和樹幹之間無形禁錮她。
「我剛要回別墅你就氣沖沖過來跟我對打,是什麼委屈讓你不能告訴我了,嗯?」熾影低著頭,額頭貼著她的。
迷醉人的檀木香就在呼吸間,莫歌幾乎是自然而然地,用鼻尖蹭他的臉頰,感覺到那屬於他的味道讓自己沉淪。
「不想說。」
「那你離不開了。」他的身子前傾,將她逼到腦袋貼著樹幹,他的右腿半插到她的腿間,左手捏著她的下巴,和她面對面,兩人的唇只差了1厘米,說話時,輕易地就能摩擦,卻又沒有完全相貼。
欲罷不能的熱息,近在咫尺。
他自是如畫,姿態間透出的邪氣妖魅多年未變。
莫歌雙手捧著他的臉,眼裡泛起絕望:「你對多少女生這樣子了?」
「對待你和對待別人的,總是有差異的。」
「可她們不那樣認為。我從不把萱沫放在我情敵的陣營,因為清楚你跟她更像主僕,但以前有『她』讓我有危機感,現在,是你的新寵物。」
幾乎是一瞬,她的手腕被他扣著高舉過頭頂,抵在樹幹,她胸膛伏起,他便順著這勢頭身子貼上去,笑得有些悲涼:「你到慕家,還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讓我發現。何必呢。」
「畢竟我現在是莫斯家族的人。而且,你隱藏氣息,怎麼會看到那麼唯美的一幕呢。」
「你明知我與供血者之間有相互吸引的氣場。」
莫歌微微別開頭,脖頸上的火鳳紋身似乎沒了涅槃的氣勢,屬於她的明艷熱烈,在此刻似乎染了黯淡。
感情摧殘人,也摧殘人。
脖子一熱,莫歌斂眸,望著埋頭在自己脖子側的他,感覺他的唇沿著那火鳳的尾巴,緩緩朝上。
偶爾的舔舐,柔和寵溺的眸光落向自己。
如此神的恩典,虛幻得像夢。
「莫歌莫歌……」他執迷不悟般地喚著。
她沒有回答。
「我們是同類,我喜歡你,一直……」
她微笑,緩緩地環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熱淚,滴落。
親愛的,你不需要我,可你一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