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完全沒有校醫應該有的嚴肅,慢悠悠地將自己上衣襯衫的扣子扣上去,姿態俊雅,將床頭櫃的黑框眼鏡戴上後,再轉身過去時,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樣子。舒榒駑襻
「手塚校醫,你還是這麼會拈花惹草,我昨天見到的可不是這個女生。」萱沫手提著鞭子,嘲弄地勾起唇角:「不過看你現在這副衣冠禽shou的樣子,欺負無知小女生還是可以的。」
說時沖在床上失語的女生瞪了一眼,那女生捂著臉胡亂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你這樣,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冷血黑玫瑰同學。」男子將垂肩的頭髮紮成馬尾,嘴邊漾起不羈的笑容。
「手塚夏,沒時間聽你廢話,將我專用的病房準備好,有人要來。」
「誰?」朝著萱沫靠近幾步,幾乎是順手地,他伸手撫她臉頰。
手掌卻被猛地扣住,萱沫微微抬頭怒瞪他:「收起你那下三濫的調戲功夫,我沒時間看你演繹自己的放lang!」
如果不是這傢伙工作狀態強悍,她絕對不會讓這種花花公子在東校區當校醫。
「既然你那麼討厭我,何必特意來這一趟呢?」
「與你無關。」
「噓,讓我猜猜——跟慕熾影有關係?」手塚夏的食指抵在她的唇邊,還特意貼近一些,突然蹦出一句:「真軟,很適合親吻。——啊!」
腰被猛地掐住,萱沫毫不留情地擰了一大圈,疼得他慘叫。
「看你還廢話不!」
手塚夏照舊調戲她:「嘴唇那麼好看,笑起來肯定能增加點女性魅力吧。」
在她手刀要劈過來之前,他反倒迎面朝著她湊過去:「揍吧,那就不用救人了。」
這無賴!
萱沫膝蓋突然一抬。
「嗷!!!!」
這回手塚夏沒辦法忍痛了,男性象徵被突襲,他夾著腿,盡量保持著姿態,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從牙縫擠出這句:「怪不得熾影對你沒興趣……」在萱沫的鞭子要揮過來之前,他驚呼:「熾影?」
聽到熟悉的名字,萱沫下意識回頭。
就乘著這個時候,他猛地朝著萱沫張開手臂,將她攔腰抱起來丟在了病床上,動作如同豹子,凶狠而迅速,跟剛才衣冠楚楚的樣子差得遠了,現在完全就是近乎無賴地扣著她的手腕,從上俯視她。
「手塚夏!你再不放手,我廢了你!」
「嘖嘖,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種孤冷又高貴的叛逆會讓男人想征服?」他特意低下頭。
突然,門口傳來某個低沉的嗓音:「你們在這?」
慕熾影!!
萱沫幾乎是倉促地躍起來,腦袋裝上了手塚夏的,不顧這校醫撲通摔倒在地,她坐起來,像做錯事的小孩子,朝著熾影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