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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小白龍陪伴了我這麼多天.那唐僧師傅那裡怎麼辦.
「我讓鼉龍暫代我陪師傅去西天取經.」小白龍說.
鼉龍.看樣子我的毒素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清除.如此豈不是要耽誤他很久.「這樣恐怕不好.西天取經途過九九八十一難.原就是考驗取經人的誠心和毅力.若是被菩薩知道.你就到不了靈山.這一路所受的苦也是白受了.」
「我不在意這個.」小白龍道.
「不在意.你想前功盡棄嗎.」我驚訝萬分.
「靈珠.我雖然待罪之身受菩薩教誨.追隨師傅.但讓我從來就因為傷害你感到愧疚如果放棄.連九頭蛇怪都可以獲釋.我的罪名也不會太重.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很平靜.好像做好了準備.
「那是不是說不會修得正果.做個普通的妖.還可能是個帶著罪名的妖怪.」我緊接著問.
「如果獲得自由.這個有什麼重要的嗎.」他不以為意.
我還記得小白龍當初許諾他大哥.不成正果絕不回西海.沒想到思想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其實.這一路我也在考慮.特別是得知西海將你棄之荒野.我的良心更是時時受到譴責.我要贖回過錯是讓你曾有的一切.而不是去靈山.」
「那你永遠不打算回西海了嗎.」我問.他該如何面對當初的承諾.面對他大哥.面對西海.
他避重就輕.「我會找一條江或者河流暫時盤踞.雖說你拜師傅為師.陪我去西天途中.但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一直走到靈山.我修得正果後.你怎麼辦.我不希望你再到處漂泊.所以只要你自在快樂.什麼都是值得的.」他坦坦然.
「不行.小白龍.你必須修成正果.這才是靈珠的心願.我陪伴你.也是想看到你有個好結果.不再為罪名所累.」
小白龍沉默了一會兒.問：「靈珠.告訴我.你打算加入火雲洞嗎.我看的出紅孩兒很喜歡你.你若加入火雲洞.是因為喜歡他.還是無處可去.」
「這個有什麼關係.」我臉微微發熱.不知該怎麼回答.
「有.如果你喜歡他.我無話可說.」他有點難以掩飾的失落.「但是.如果你只希望有個歸宿.哪怕捨棄一切.我也要成全你.讓你快快樂樂.」
我真希望告訴他.真正的靈珠仙子早已香消玉殞.他沒必要付出這麼多.可是話衝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得知真相他一定會受到很重的打擊吧.他現在是如此珍惜和靈珠的點點滴滴.
「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和師傅一起去靈山取得真經.修得正果.以後可以堂堂正正地在遨遊在天界.暢行於西海.這才是我想要的.」我誠摯道.
為什麼這麼一個俊逸瀟灑.善解人意的小白龍卻年紀輕輕要承受那麼多.每每想到此.我就會莫名地痛惜.我覺得這或許是靈珠遺留在我心底的感應.因此放不下小白龍.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