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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們趕回了皇宮小院.
院子裡.小屋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黃鶯在門口來回不停地走動.見我們回來.她輕輕舒了一口氣.看來她在心焦的等待中做了不少事情.
她熟練地接過他們外罩的披風放置整齊.然後端茶送水.晚上的飯食也已準備好.
紅孩兒和烏金不放心玉瞳.探望過後才坐下就餐.
我本身不吃這些食物.便坐在了一邊.黃鶯也不入座.獨自安靜地伺立一旁.
「你為什麼不坐.」紅孩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迅速地瞟了一眼烏金.低眉垂眼.「大王.你們先吃吧.我不餓.」
「這裡不是火雲洞.還分什麼大王.坐下吧.一起吃.」紅孩兒說.
她卻走過來靦腆地坐在我旁邊.「不用.我陪著姐姐就好.」
「什麼不用.」我也坐到餐桌一方.「還是圍在一起比較好.對不對.烏金.」
說話的功夫.烏金沉悶了一會兒.見我們推三讓四的.他逕自拿起筷子來.卻是不答話.
我氣得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腳.
他毫無防範.「哎呦」了一聲.恨恨地瞪著我.
紅孩兒也瞧出些端倪來.瞄了瞄黃鶯和烏金.「一起坐下好了.這樣說話也方便.」
黃鶯這才入座.不過.卻又是安安靜靜的.讓氣氛冷清了不少.
夜晚.烏金獨自坐在院落中.我走過去找了石凳坐下.
「是你.」他扭過頭來看到我.「為什麼不陪著大哥.」他淡淡一笑.
「你為什麼要那麼對黃鶯.」這一直是我想問的問題.
他默不作聲.半晌才道：「靈珠.你還真愛多管閒事.」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她.傷害她你就那麼高興.」我窮追不捨地問.
「我現在不會去想太多雜事.等玉瞳好了再說.」他道.
「姐姐.」黃鶯從黑暗中走過來.我竟不知道她在那裡站了多久.「不要難為三大王了.我沒事.」
烏金見她走過來.卻是起身離開了.
黃鶯目送著他的背影.帶著深深地失落.
「黃鶯.你坐下.我們聊聊體己話.」我指了指剛才烏金的位置.
沒有了他們在眼前.她變得自在大方許多.
「黃鶯.你真這麼喜歡三大王嗎.委曲求全也在所不惜.」我不忍心見她委屈自己.
她頭一低.「是我不好.他如此千里迢迢來尋我.我卻見異思遷…….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很後悔.」
「我以為.你曾喜歡的是紅孩兒」
「姐姐.」她打斷我的話.想了想.「你說得沒錯.我以前確實喜歡大王.老夫人曾有意讓我加入火雲洞追隨他.只因火雲洞從不收女妖作罷.後來我看出大王眼裡心裡只有姐姐.便不敢作非分之想；三大王其實一直待我很好.很照顧我.只是他很沉默.從不曾表達什麼.久而久之.我也覺得依賴他.但是我們之間從未有過承諾.」她婉婉說到：「其實.我後來想答應王公子也是因為此.一來王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二來.三大王雖對我好.卻不曾有隻言片語的坦露.有時候我懷疑他是不是喜歡我.或者是我自作多情.直到他前幾天說為了來找我.惹下這麼多事.我才……」她痛苦地咬著嘴唇.漂亮的臉蛋充滿憂傷.「姐姐.我是不是很傻.很壞.還害得二大王現在這個樣子他恨我的一切理由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