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興師動眾的捉拿和虐殺小妖,於情不合,於理不容,為什麼天界沒人管?」我實在不明白那些法力高強的神仙在幹什麼。
紅孩兒嗤之以鼻,一股鄙夷地神態,「你還指望天界?我早說過,妖界就是強者生存的世界,」他斜睨了我一眼,「話說,你這樣的小妖能活到現在確實也算奇跡了。」就算到此時,他也不忘蔑視我一把。
我又怒火中燒,「現在坐在這兒不能行動的可不是我。」恨恨搶白他一句。
紅孩兒原是與我說笑,這話無疑又點中了他的心事,他惆悵地望著窗外沒有言語,我頓感失言。
玉瞳見狀,緩和氣氛,耐心解釋道:「其實無論人,仙或妖,都有其生存平衡的規律,自孫悟空大鬧天宮後,妖道盛行,各種妖畜如雨後春筍的繁殖強大,早已超出了天地間的適宜,威脅到人道,仙道,天災**成為它遞減的必然,如果不破壞平衡,天界是不會管的,」他望了望悶悶不樂的紅孩兒,「大哥不必心焦,你也說了,強者生存,我想火雲洞會闖過這道難關的。」
烏金愁眉不展:「我想把大哥送回火雲洞,也許老夫人會有辦法,可是以大哥現在的情形,恐怕走不了多遠,就會引來大批獵妖者的追殺,可如何是好?」
玉瞳也是滿臉烏雲。
紅孩兒卻一派坦然,「倘若真的中毒身死,也是我技不如人,沒必要讓我娘擔心。對了,玉瞳,你今晚可去探探關小妖的林子,一來再探探黃鶯的消息,娘挺記掛她;二來那宏大的場景定會讓你過目不忘。」紅孩兒說著,淡淡一笑,好像不見識一下是種不小的遺憾。
這頓時把我的好奇心也勾起來了。
「怎麼,黃鶯一點線索也沒有嗎?」玉瞳不敢相信。
烏金神色黯然,低眉垂眼,「我們去探過幾次,大哥就是在最後一次回來的時侯受的傷。」
「也罷,我今夜再去看看,如果真沒她的音訊,說不定正安全地躲在某個角落裡,或許是件好事。」
「我也去。」聽見玉瞳決定了今夜的行動,我抓住時機,自告奮勇。
玉瞳愣了愣,「烏金熟悉路徑,他隨我去吧,你還是照顧大哥。」
紅孩兒皺了皺眉,滿臉煩心地瞪了我一眼,「他們兩個若遇到對手都要費一番周折,還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你去做什麼?」
「我要看看關押小妖的樹林。」我直言不諱。
紅孩兒看著我的眼睛裡,處處透著自不量力,「你若是被抓住,永遠都會呆在那片樹林裡,再也看不到樹林以外的天了。」
但這種威脅並沒有動搖我的好奇心。
晚上,我變做一片類似玉瞳衣襟上的花瓣附屬在他身上,他只顧著和烏金研究地形,檢查裝備,竟未察覺。
兩個人考慮了各種方案後,便趁著黃昏時分出發了。
皇宮離法師的府邸不遠,也臨近那片關妖的樹林,因為是法師的管轄範圍,獵妖者們一般不會涉足。
隨著耳邊呼呼而過的涼風停止,樹林也出現在眼前。
還真是蔚為壯觀啊,樹林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每棵樹上都掛著一個大籠子,籠子外毫無例外的全部被黑色的布罩住,一個接一個密佈整個樹林,看起來既壓抑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