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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3 意外相逢 文 / 弄清影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遇到蘑姑之前,好像已習慣並接受了這種生活,現在知道有人可以穿越回去,思鄉之情就翻滾雲湧,特別想念曾經溫馨熟悉的家。

    「好了,早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終於惠岸讓了一步。

    我也感到對不起他的,緩解了一下情緒,「雖說是我騙的你,不過蘑姑來此一趟,所見所聞一直平淡無奇,很是遺憾,你的出現給她這趟穿越之旅帶來快樂,倘若你這樣想或許不會認為我罪大惡極,不可原諒了。」

    我回到了山洞,根本就睡不著,不僅僅因為蘑姑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對以後生活的何去何從,又陷入一片茫然中。

    靈石已好長時間沒有反應,我還需回到唐僧的隊伍中西去嗎?還需信守陪伴小白龍的承諾嗎?

    提起小白龍,心裡又有股悲涼,他外表冷傲,內心卻又如此孤獨,違背靈珠仙子的意願一走了之是不是又不有點卑鄙呢?

    我來來去去,輾轉反側卻沒有一個結果。難以入寐,乾脆走出洞口去觀賞夜空。

    洞門口的幾米處,一個紋絲不動的身形坐在那裡。

    「惠岸?」我沒想到,為什麼這麼晚在這裡打坐?抑或是也睡不著?是不是我今天做的事真的過分了?畢竟他和我們不同,我不應該強求他體會設身處地的考慮問題。

    打坐的他,很寧靜,不會因其他事所紛擾,就像月光下入定的佛。

    我坐在一邊瞧著他,這樣好像也不錯,與其獨自煩惱,不如坐在這裡,體會一份安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了山洞裡,門口的惠岸早已不見蹤影。

    什麼時候睡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趕到昨天喝茶的地方,果見惠岸已經和一眾人在那兒坐著了,除了孤直公四叟,桃杏梅三姑,蘑姑也陪在一旁,她笑吟吟地望著惠岸,卻安靜許多,想是為了留給惠岸一個好印象。

    見我到來,四位老叟和三姑都好意探問。看來我以前受傷之事他們也是有所聞的,是以並不十分驚奇。

    約莫坐了一會兒,惠岸見我確定沒事,便提出告辭。

    蘑姑一聽說我們要走,眼睛就開始微微發紅。她的行為在這個年代荒謬乖張,但此別一去大概再沒有相見的機會,我心裡也頗有幾分惆悵。

    下一站,便是柳塘鎮。

    我的雪豹托托隔一段時間就要食用蘭芝草,在路上尋找蘭芝草的功夫,卻意外地遇到一個想不到的人,——小白龍。

    他好像也迫不及待在趕路,方向正好與我們相反。

    「小白龍?」我大喊著,高興又意外,他亦十分驚訝,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我,自從我被送去南海療傷,我們已有三個多月未見了。

    惠岸卻不感到驚奇,也不問小白龍獨自外出的原由。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師傅呢?還有豬他們三人可好?」我高興之餘,問題也就辟里啪啦問個不停。

    「我們行到古越國,國王和師傅一見如故,極力挽留師傅呆幾天,師傅決定多停留一日,我便告假出來了。」小白龍說。

    雖說他總是冷冷的模樣,異地相逢還是讓我極為親切,平時打趣惠岸慣了,這時對他也沒遮攔,「我知道了,師傅暫時不用馬,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偷懶了。」

    他怔了怔,面上竟微微一紅,「不是的,」隨即又盯著我瞧了又瞧,「你好像又變了,比上次開朗了,你現在復原得怎麼樣?」

    「差不多了,」我快樂地轉了個圈。忽然想起他為了救我,良久跪求觀音菩薩,心裡暖暖地酸酸地感動。

    「我此次出來是因為聽到一個消息,想去證實一下。「他說完這話,臉轉向惠岸,好似在徵詢。

    「是的,他跑了。」惠岸簡潔明瞭說了一句,彷彿早知道他想問什麼。

    「跑了?」小白龍有點生氣,「不是一直是菩薩派人監守的嗎?」

    「他自己解除了封印,看守攔不住他。」惠岸回答。

    「那麼,他逃多久了?」小白龍還是滿含怒意。

    「兩個月餘。」

    「兩個多月?」

    「小白龍,他不會再外面逍遙太久的。」惠岸的語氣帶著一絲安慰。

    小白龍卻不願理喻,「他休想,我不會讓他逃之夭夭?」

    我感到摸不著頭腦,「誰跑了?小白龍,你幹嘛那麼緊張?」

    小白龍瞟了一眼我,欲言又止;惠岸也是沉眉凝思,沒有回答。

    「他會不會回來傷害她?」小白龍又瞟了我一眼,還是問著惠岸。

    「他逃了兩個月沒出現,應該不會。」惠岸應道。

    我感覺得他們談的事和我有關,「你們到底在談什麼?」我疑惑了。

    「九頭怪蛇。」惠岸給了我答案。

    「九頭怪蛇?」我極力想著,這名字好熟悉,紅錦不就是因為他的逃脫要受罪責嗎?「他跑了,很重要嗎?」

    小白龍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我,「你一點不在意不擔心嗎?」

    「為什麼?」我莫名奇妙地問。

    小白龍啞然失笑,卻看起來很受傷,他悶聲半晌,「如果連你都可以聽之任之,看得如此之輕,我是不是也該寬宏打量一點呢?」他嘴角帶著傷感地自嘲。

    「靈珠受損後,記憶已不似以前,」惠岸竭力幫我掩飾,對我提醒道:「九頭蛇怪也叫九頭蟲,你好好想想。」

    九頭蟲?這名字也好熟悉,和誰談論過?

    待我想起來,不禁「啊?」的大叫了一聲,靈石說過,小白龍正是因為和他爭奪靈珠,才誤傷了她,靈珠幾乎喪命,小白龍也因此差點遭誅斬。

    「他,,,是他跑了。」我愕愕然明白過來,「怎麼天庭不派人緝拿?」

    惠岸猶豫了會兒,對小白龍道:「九頭蛇怪並不知道靈珠沒有死,但他很可能出現在你們前往西天的路上,阻擾你修得正果,你們相遇估計不會太久,所以你要小心。」

    「那樣最好。」小白龍咬牙切齒道:「正好我們一併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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