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將我們領到屋內,喚了一聲,隨著幾聲嬌婉的應答,三個女孩兒從裡屋走出來。
第一個女孩滿身金光霞披,閃閃奪目,頭上珠雲玉翠,洋洋寶氣,腰間一串鈴鐺步步生音,裙邊鑲著金片處處發光,盡顯雍容華貴。
第二個女孩風姿卓越,不笑風情萬種,一笑百媚千嬌,容貌勝過閉月羞花,氣質更比沉魚落雁,一襲紗衣令窈窕身形隱隱若現,揮手投足讓四溢香氣迷倒眾生。
第三個女孩帶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一聲輕笑令人匪夷所思,遐想聯翩,她宜動宜靜,靜中藏著誘惑,動中帶著威嚴,皆是萬般神秘莫測。
我感覺靈石不停的異動,好似發抖,儼然非常的激動和興奮。
「怎麼了?」我問。
「嘿嘿,等會兒跟你說,你且莫插言,只管聽他們說。」它還賣起關子來。
只聽那婦人道:「這是我的三個女兒,大女兒名叫惜金,二女兒名叫憐色,三女兒名叫懾權,說起我這三個女兒可是各有千秋,惜金將繼承我家的秘傳寶藏,娶到她,錢財用之不盡,二女兒絕色容貌,,娶到他夫妻恩愛兩全,柔情蜜意無限,三女兒是天帝的乾女兒,娶到她權高位重,仕路通達。這三個女兒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名流顯赫,王公貴族都趨之若鶩,求親者絡繹不絕,無奈我不忍他們遠離,三個女兒也都不願分開,故打算招贅三個女婿。」
這時就聽得豬八戒的肚子咕嚕咕嚕直響,豬八戒道:「嬸嬸招贅,可否邊用齋飯邊與我們細細談來,你看,我們幾個著實餓得不行了。」
婦人淺淺一笑,吩咐女兒們將齋飯端上來。
我不吃這食物就坐著未動,但師傅,豬和沙擔子他們幾個早就餓得發慌,見食物端上來了,打了一聲謝諾,自然而然端起飯碗。
「長老們且慢!」婦人一聲喝住,「恐怕你們還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這餐乃合夥飯,我先聲明,那位小哥」她指了指我,「年齡幼小,身子單薄,還不宜成親,但三位長老卻正合我意。聽我慢慢分析,唐長老西去取經,這一路千難險阻,實難成功,不如娶了我家惜金享受榮華富貴;豬長老雖大嘴大耳,卻有情有義,娶了我家憐色,恩愛無限,柔情長存;沙長老沉穩厚實,深藏不露,是當官的棟樑之才,正是我三女兒所求。」
師傅不禁皺了皺眉,「女施主怎能說笑?我們是去取經的出家人,焉能貪戀富貴美色?」他看了看碗中的齋飯,「這合夥飯是個什麼講究?」
婦人道:「合夥飯當然就是一家人的意思,吃了飯便是我家的上門女婿,若不然就不要動那碗筷,大門朝南,兩山一壓請『出』!」
「啊?」唐僧一聽,手差點將碗抖倒地上,「阿彌陀佛,恕貧僧萬難從命,」他將碗放在桌上,神色泰然地離去。
那沙僧見師傅出去了,叫了聲「師傅」,站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兒,婦人笑道:「沙長老,做了我那三女婿前途無量,我聽聞沙長老僅僅只因打碎個琉璃盞便受萬箭穿心之苦,你若做了我女婿,官居仙冊,任你打碎十個琉璃盞,看誰敢說你不是?」
沙僧忽然猛地搖搖頭,「不行,我是個罪人,不會受王母娘娘寬恕的,讓我去流沙河受苦,除非將功補過,倘若你是虛言,我又棄了陪師傅取經成正果的機會,豈不兩頭失策,不行,我豈能冒險而為之?」於是,也跑了出去。
豬八戒愣頭愣腦,望著面前的齋飯只垂涎,再看看憐色小姐,果真是意亂神迷的媚胚呀,「嬸嬸,這位姐姐生得好一副禍國殃民之美貌啊,如果那君王得了去,豈不讓國家受災蒙難,所謂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要禍就禍我老豬一人好了,老豬大義凜然將這全天下的不幸一鍋端也再所不惜,,不過,呵呵,我既答應了,嬸嬸能不能讓我先吃完齋飯再細細商議?」
婦人默然應允。
剩下我這個局外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偏偏我又不吃這種食物,頗為尷尬,正準備借口離開,靈石對我說:「你且慢,那婦人乃觀音所變,惜金是她的淨瓶,憐色是甘露,懾權是柳枝變化而來,你趕緊叫那憐色給你倒杯水,經她手的水必沾甘露,甘露乃觀音普渡蒼生的聖水,且莫失機會。」
聞言,我逮住機會,趕緊拉住一旁的憐色,帶著十二分還要額外送兩分的萌態對憐色道:「姐姐,我口渴之至,能否賜杯水喝喝?」因為我此時著的是男裝。
旁邊的惜金見狀轉身幫我端來水,「不要,我要這位姐姐親自倒,」我執意。
「哈哈,」婦人一陣爽朗的笑聲,「小哥果然眼力不俗,且倒給他吧,我看他經脈皆有損傷,可惜呀可惜!」
那從憐色手中倒出來的那杯水果然不一樣,清香無比,甘甜滋潤,只叫人精神爽之不絕,靈石說:「這杯水抵得過我集粹百年的精華,能加速我受損的真身復原,還能煥發我的潛能,真的很值啊。」
向婦人辭行出來,一眼就見師傅和沙僧兩尊千年石般期期眺望著大門。
「八戒呢?」唐僧一見到我,焦慮地問。
我將豬八戒的情形告訴了師傅,沙僧一臉的鄙夷,師傅則帶著怒其不爭地搖搖頭。
「我們還是走吧。」沙僧道。
「他是我徒弟,咱們多等一個時辰,再不出來,再走也不遲。」
事實證明,師傅常常是對的,不到一個時辰,豬就被那幾個女人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