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打破這個狗屎大陣,我們就能出去了。」魔門自然有臨時將周圍的人的真元都融合到一個人的身上的功法,斷飛是劍修,自然不會這樣的功法,可是凝血魔宗出身的司徒朗自然會,所以,此刻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的就是他。
雖然這短暫的強大之後會虛弱一段很長的時間,可是比起現在這種堪比元嬰期的強大感覺來說,那小小的後遺症一點都不影響此刻司徒朗的心情。
巨大的血色手印在空中形成,司徒朗面色猙獰的狠狠的朝著那大陣狠狠的揮了揮手,在此刻,他有一種病態的快感,那就是覺得自己已經無所不能,揮揮手時間的一切都會被破滅,就算是這地球也不例外。
可惜他的美好感覺在下一刻就瞬間被湮滅,一道黑藍色的光芒閃過,一直巨大的怪獸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口就將他那好像無堅不摧的血色手印吞下,那蛇頭眼中閃過一絲絲藍色光芒,雖然只是虛影,可是卻讓司徒朗一陣戰慄,因為那虛影給他的靈魂威壓讓他一陣眩暈,整個人昏沉了至少三秒鐘才清醒過來。
「不好,主陣的換了人,斷飛,怎麼辦?」司徒朗的臉色慘白,周圍的金丹也都臉色不好看。
「這一擊,至少已經有了元嬰初期的水平了,這到底是什麼大陣……」此刻的斷飛也是一臉的茫然的看著這個金光閃耀的大陣,心裡就好像三九寒天一樣冰冷無比。
「吟……」
玄武在一瞬間消散,紫藍色的靈氣還在空中飄散,一隻火紅的大鳥出現在法陣的上空,雞頭,雁翎,魚尾,正是南方朱雀。
僅僅只是一瞬間,空氣之中的溫度就上升到了就算是修真者也覺得熱的程度,下一刻。
「呼……」
朱雀以一種下撲之勢往下而來,熾熱的火焰瞬間佈滿了整個法陣。
「不好,快躲,各位,有什麼壓箱底的寶貝,趕緊拿出來吧,否則的話,之後就沒有機會了。」斷飛手一揮,一柄黑色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也不見他如何作態,劍氣橫飛,那朱雀噴出的烈焰就好像被那黑色的劍氣吞噬掉一樣。
「冥劍法,三……」
一股可怕的黑色劍氣瞬間凝結,一股可怕的劍氣波動在一瞬間佈滿了整個法陣,斷飛整個人化成一道黑光狠狠的朝著朱雀虛影撞了過去。
噗……
一聲悶響,那黑色的劍光一瞬間穿過了朱雀的虛影,紅色的光芒一瞬間消失,顯然,這朱雀虛影有一些水了。
「唔,看不出來麼,這斷飛倒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剩下一擊,定勝負好了。」關宇已經失去了耐心,當然了,也是因為下品靈石的消耗已經到了他的忍耐極限,這宗稀罕的物件,他的手上也是不多。
「左師姐,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關宇眼中發狠,最後一顆下品靈石被他狠狠的拋出,在法陣的中心爆開,變成靈氣四散開來。
下一刻,法陣之中白光四溢。
「嘿,朋友們,接我最後一擊,四象之白虎,狂殺……」
「嗷……」
一隻白色的吊睛白額猛虎在法陣之中狂嘯一聲,然後就化成了無數的劍氣,整個法陣好像變成了一個可怕的絞肉機。
「快,都過來。」司徒天嬌快速的將手中的血色符菉捏碎,一道血色的光芒瞬間在空氣之中綻放,形成了一個血色的繭,白色的劍氣斬在上面發出滋滋的可怕聲音,那血色的外殼消耗的很快,可是下一刻,另外一個魔門金丹拋出了一個銅鐘一樣的法器,咚的一聲將所有的人都罩住,銀白色的劍氣在三息之內就將這個銅鐘打成了齏粉。
「分散跑,能跑幾個是幾個。」斷飛臉色慘白,下一個法器已經來不及祭起,黑色的長劍再一次出現,叮叮噹噹的抵擋著劍氣。
不過片刻之後,十二個金丹也就剩下了七個,而且還在持續減少當中。
「關宇,我撐不下去了。」金丹級別的真元發動這樣籠罩方圓一百米範圍內的圍剿還是太過勉強了,而下品靈石的消耗速度更是讓關宇無語,這個東西,若是自己用來修煉的話,至少可以用上十天,可是現在,一分鐘差不多就消耗殆盡了。
「那就算了,這些殘兵敗將,放他們走就是。」關宇此刻也是臉色慘白,這大陣對於真元的消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
一直到此刻,關宇才知道,為什麼這些攻擊防禦都極為出色的上古法陣在這個世界上會消失掉了,這些法陣大多都要依靠天地之力,而此刻關宇也是這樣,可是就算是如此,若是沒有靈石,陣盤作為支柱,根本就不可能布的出來,光是依靠自身的真元發動這樣猶如天地之威的攻擊,兩次就能把人吸乾,那就不是攻擊敵人了,而是同歸於盡了。
「斷飛,怎麼辦?」司徒朗渾身浴血,他雖然虛脫了,但是身上的保命符菉也是不少,雖然在俗世用出來有一些暴殄天物了,可是為了保命,他也顧不上了,而司徒天嬌此刻已經昏死過去,斷飛的右手被白虎劍氣隔著黑色長劍不斷的撞擊,此刻已經基本處於殘廢狀態,臉上,腳上也都中了一劍,此刻基本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可是他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冰冷,冷靜,是一個劍修必備的素質,而魔門的劍修,更是以冷靜出名,那種冷靜,是拋卻了一切的感情之後的冰冷。
「這種級別的大陣,在世俗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誰能佈置成功,嘿嘿,有意思,不過他們肯定也是消耗不小,撤吧,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機會,一旦等他們緩過氣來,我們也走不了。」斷飛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景,除卻自己和司徒朗之外,能站著的金丹高手就剩下了一個,一個人帶
著一個重傷號,來的時候十二個,走的時候只有六個,而且是人人帶傷,魔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敗的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