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關宇的身影慢慢的浮現,丈二的黝黑長棍背在身後,單人獨騎,嘴角上翹,慢慢的走來,卻讓在場的人都有一種面對千軍萬馬的感覺,雖然嘴上不屑,但是在心裡,卻都暗暗凜然。
「關宇,納命來……」
擎天眼眸之中厲色一閃,手中紫光一閃,一柄巨錘出現在他的手中,人影一閃已經出現在關宇的上空,巨錘不斷放大,一瞬間就漲大到了六丈方圓,狠狠的砸下,關宇只感覺天色一暗,巨錘已經到了頭頂。
「切……大而不當,這就是現在修真的水平麼?主人,這些人雖然有金丹後期的修為,但是好弱……」金剛的不屑就算關宇不看他的臉也能清晰的感覺出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鄙夷。
「當……」
一聲巨響,擎天整個人倒飛而出,在半空之中,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落地之後,更是好像一匹狂奔之中的駿馬狠狠的拖行一樣,將地面犁出一道深溝,紫色的巨錘瞬間湮滅。
「各位,就這麼歡迎我?」關宇依舊淡然的前行,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在散步一樣,依舊是那種淡然,之前在場的人都覺得他是在裝b,可是現在,在場的人卻都覺得,他是真的有這種淡然的底氣。
「不……不可能,怎麼這麼強?」擎天已經昏迷過去,斷飛一群人跑過去將擎天護了起來,慢慢的後退,看著關宇的眼神就好像看到鬼一樣,那是一種信仰被人徹底打破的信徒的眼神,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殷野,為什麼?」關宇旁若無人,只是冷靜的看著那已經在默默後退的崑崙大師兄,剛才那一棍,其實他自己也感覺到吃驚,在揮動那一棍的時候,金剛告訴了他那巨錘的致命弱點,而且他感覺自己在揮動伏魔棍的時候,整個傳承之地的力量都好像凝聚在他的手中一樣,可是就算是這樣,也只能重創擎天,三次機會用掉了一次,沒殺掉他,關宇自然不可能再浪費一次,所以他放任斷飛他們救走了擎天,卻將目標對準了殷野。
「為什麼?呵呵,問的好,這麼多年,我為崑崙做了多少?外表看,我是崑崙派嫡傳大弟子,甚至連傳承法器都給了我,但是誰知道,這個東西,我只是能暫時用而已,這一切,我那個好師傅都要留給他的兒子,我那個好師弟,我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他,為了他們葉家做的而已,我想要娶小師妹,師傅不肯,甚至連小師妹也看不起我,嘿嘿,為什麼?其實我也想知道。」殷野笑的很諷刺,杏黃旗拿在手中,一臉凝重的盯著關宇。
「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投靠魔門,你以為,他們就會看得起你麼?」關宇其實實在是摸不清殷野的心態,好好的崑崙大弟子不做,居然要投靠魔門。
「誰說我投靠魔門?這些邪魔,他們也配?我只是暫時與它們合作而已。」聽到關宇的問話,殷野微微一曬,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因為他發現,關宇的氣勢越來越可怕,顯然他在這裡東拉西扯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既然你招惹了我,那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裡準備。」
「呼……」
一棍,簡單至極的泰山壓頂,就好像一個粗鄙不堪的幼兒拿著棍子在亂舞一樣,可是在場的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化繁為簡,空間鎖定,關宇是吃了什麼藥了……」張自然嘖嘖稱奇,眼中有驚訝,但是更多的確實不敢相信。
「哼……」
殷野在關宇出棍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就在快速的轉換位置,可惜,無論他怎麼換,一瞬間換了多少位置,那黑色的棍子就好像裝了導航一樣,鎖定著他的位置,不得已,將杏黃旗展開,金色的蓮花在空中飛舞,將殷野周圍三米都保護了起來。
「一個區區元神法器也敢號稱杏黃旗?給我破……」伏魔棍在殷野上空五米之處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這個時候,金剛的聲音在關宇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伏魔棍之上金光一閃,那種反彈之力就被抵消掉了,棍子狠狠的敲在金蓮之上。
「噗……」
殷野就好像一顆棒球被狠狠的抽了出去,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破麻袋一樣摔了出去,倒地之後奄奄一息。
「靠……崑崙杏黃旗都能破?這可是號稱同階防禦無敵的元神法器啊,這伏魔棍真的有這麼強?不是說有損壞麼?」張自然的眼睛就好像是青蛙一樣凸出來,這比剛剛看到擎天被擊敗還讓他驚訝,甚至有一些,驚恐。
「關居士真是……」法能也只能暗念阿彌陀佛了,就算是修佛的人也淡定不了,這杏黃旗同階不可破,這是多少年都沒被打破的定理了,更何況這是越階。
「咯咯……關小哥哥,我可是沒有招惹你,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綠蕪此刻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之極,雖然知道關宇現在的狀態不正常,可是魔門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這綠蕪還懂得打個招呼,一旁的任千殺早就已經沒有了蹤跡。
「呼……」
關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色瞬間慘白,什麼三擊之力,以關宇現在的修為這三擊之力若是都用了,他恐怕直接癱軟在地,仙器豈是那麼好用的?
就算是借用了傳承之地和器靈的力量,以關宇現在的能力使用仙器的力量也是一種巨大的負擔,若是那些魔門的人能再撐一下的話,關宇絕對原形畢露。
「關兄,嗯?小心。」就在張自然和法能都鬆了一口氣,而且關宇也已經將伏魔棍收起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青色的光芒朝著關宇襲來,言清那略顯猙獰的臉在空氣之中一閃而過。
「去死吧……」言清獰笑著,他剛剛一直都在旁邊窺測著,看到關宇大發神威,本來想偷偷溜掉,可是卻沒有想到關宇突然臉色慘白,好像身體被透支了一樣,於是他暗下決心,出手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