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死了,死於非命!
而伍子君也沒有意識到他正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當中,為了等待關宇的出現,還特地的放慢了速度。
無聊之餘,他又開啟了無線電通話裝置和趙星對講起來。
「趙星,追上那小子沒有?」伍子君道。
可是等待許久,也沒聽到有回復,讓伍子君有些納悶了。
「趙星,聽到回句話!」伍子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不過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回應,伍子君撇了撇嘴,將耳麥丟到一邊,嘴裡還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屑道:「追個人都追了這麼久,還把電話給掐斷了,沒用的東西!」
伍子君沒有等到趙星的回復,還以為趙星正在專心的追趕著關宇呢,沒時間和他閒聊。
而正在這時,夜的寂靜瞬間被打破。
緊接著伍子君就聽見低沉而有力的發動機的聲音,撇了一眼後視鏡,伍子君駭然發現有一輛車正以一種瘋狂的速度迅速向他靠攏。
不用看見車子的全貌,伍子君就能猜到這輛車就屬於他眼中那個裝逼人的,也就是關宇。
因為也只有他車子的性能能夠達到這個速度。
想明白了這一點,伍子君幾乎反射性的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就像離弦的利箭,衝了出去,擋住了急速前進的關宇的去路。
這就是他今晚的任務,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關宇前進的道路,必要的時候,甚至還可以採取一點極端的手段。
伍子君原本懶散的神經瞬間緊繃,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後視鏡,密切注視著關宇的動向,只要關宇車子有轉方向的跡象,他都幾乎在同時朝著那個方向開去。
關宇往左,他往左。
關宇往又開,伍子君也瞬間把車子開到了右邊。
幾次下來,都成功的攔住了關宇試圖超車的意圖。
伍子君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笑容很淡,卻流露出強大的自信。
在他看來,關宇車子的性能優越又如何,只要他的車子擋在前面,關宇就別想著能夠超過去。
除非關宇跟他來硬碰硬的,可是千萬級的豪車,關宇能夠狠得下心撞過來?
換做是伍子君,他可是捨不得的。
就這樣想著,突然之間,伍子君感覺整個車子受到了劇烈的撞擊,連同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前猛的衝了出去,好在有安全帶的保護。
不然的話,他非得從車窗衝出去不可。
伍子君猛的扭頭看向車後,赫然發現關宇的車頭已經扭曲了,被撞爛了,自己的車尾更別說了,下場更為淒慘。
伍子君見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媽的,有錢也不是你丫的這麼敗的,臥槽!」
伍子君的心在滴血,卻不是為自己的豪車滴血,而是對關宇的那輛車子心疼著呢。
價值千萬的豪車啊,怎麼感覺就成了碰碰車呢,不把車當車了呢。
這是每一個愛車之人都無法忍受的。
伍子君雖說為豪門效力,但是他的愛好是賽車,每見到一部心儀的豪車,他總有一種將它據為己有的衝動。
而豪門就為他打開了這個方便的大門,這也是他加入豪門的原因之一。
很顯然,關宇開的那輛車子就是他心儀的一部,他還尋思著等著比賽完了之後,找個機會將關宇的那部車子變成自己的呢。
不過現在看來,希望破滅了。
他可不想順回來一部爛車子!
正在他心疼無比的時候,車身又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關宇的車子鍥而不捨的對伍子君的車子橫衝直撞,撞的伍子君火冒三丈!
這可是他的地盤,怎麼能夠讓外人來囂張呢。
於是乎,伍子君的技術在這一刻就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只見伍子君猛的一轉方向盤,車子讓開一條道,瞬間和關宇並駕齊驅。
緊接著,就見伍子君的車子橫著朝關宇的車子撞了過去。
「媽的,反正老子的車子沒你車子值錢,撞了也值了!」
伍子君恨恨的罵了一句。
刺耳的摩擦聲帶著明亮的火花,在兩車之間迸發出來,誰也不讓誰。
伍子君心中大快朵頤,關宇的車子損毀程度越大,他心裡就越爽。
可是很快,他就爽不出來了。
因為在兩個車子前面不久出現了一個彎道,是趙星口中那為數不多的幾個死亡彎道。
彎道的弧度極大,並且寬度較窄,一邊又是懸崖峭壁,極為的危險。
即使用正常的車速通過這個彎道都得提心吊膽的,更別說關宇和伍子君現在這個速度了,衝過去簡直就是找死行為。
伍子君一時間猶豫了。
要是他現在減速還來得及,並且有自信在他能夠控制的速度範圍內,通過這個死亡彎道。
但是這樣一來,他勢必會讓關宇有了可趁之機,那麼他的任務也就宣告失敗了,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會是豪門嚴厲的責問。
若是不減速,就和關宇這樣一直對磕下去,那麼他冒的風險就極大了。
只是經過短暫的猶豫後,伍子君很果斷的和關宇的車子分開了,速度也是減了下來。
他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陪關宇去送死,根本不值得。
更何況在他看來,關宇勢必也會減速,不然的話,這個速度絕對會衝進懸崖的。
可是,他的猜想錯了!
關宇根本沒有減速的意思,似乎根本沒有把前面的彎道放在眼裡一般,仍舊以剛才的速度,橫衝直撞了過去。
看到這裡,伍子君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嗤笑道:「找死!」
但是,讓伍子君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前面的車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在有整個車尾吊在懸崖邊上的情況下,竟然通過了。
伍子君震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也不是沒有人可以玩漂移漂過去的,吳浩建就能夠辦到,但是伍子君從來沒見過誰能夠在整個車尾都懸空的情況,也能漂移過去的。
按道理來說,應該重心失重,滾下懸崖才對。
伍子君很難理解他剛才所看到的一幕。
命懸一線,絕對的命懸一線,可是他怎麼就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