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的臉色卻不是怎麼很好看,沒好氣道:「你丫的就這麼讓他暈過去了,讓老子怎麼繼續下去?」
姜子棋不為所動,淡淡道:「你讓我幫你解決問題,現在解決了!」
「解決你妹!」關宇毫不客氣的直接開罵道。
「打暈他就叫解決問題?這樣老子也會,何必要你這個小弟!」關宇跳腳大罵道,對著姜子棋猛翻白眼,沒好氣道:「丫的,說你和他一樣是智商為零的大傻逼,一點錯都沒有!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蠢到家的小弟呢,真是讓人頭疼啊!」
關宇一副極度後悔的樣子。
姜子棋的拳頭就一直沒有鬆開,細細看上去,就能夠看見他緊握的雙拳在顫抖!
丫的,搞的像誰願意做你小弟似的!後悔了,你把老子肚子裡的嗜血蟲弄出來啊,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關宇,別欺人太甚!」姜子棋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陰沉著聲音說道。
小刀輕微的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幅度,凌厲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關宇。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僵硬起來。
「你想殺我?」
關宇撇了一眼小刀,身體微微前伸,瞇著雙眼盯著姜子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沒來由的,姜子棋心中忽然發寒,大腦瞬間清醒了起來,原本暴怒的神情也一點點的收斂,消失不見。
正在這時,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撞開了,衝進來三四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壯汗,為首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他是這個會所的經理!
原本他是知道包廂內的衝突的,可是打開門做生意,尤其是做高層次人的生意,閉上雙眼要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的多,他們頂多也就是損失一點裝修費,總比得罪一些他們得罪不起的人要好的多。
可孫滿德昏過去前的那聲慘叫太淒厲了一點,讓他們以為要是再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可能會出人命,這就超出了他們會所能夠容忍的限度。
於是乎,他們就進來了!
帶頭的羅經理掃了一遍包廂內的情況,望向劍拔弩張的兩撥人,心中就有些發苦。
而且在社會上爬滾了這麼多年,接觸了那麼多權貴人物,羅經理一時間也拿不準雙方的身份。
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眼力勁兒還是有的,覺得這裡的所有人當中,姜子棋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誰叫他氣場那麼強大呢!
於是,他徑直走到姜子棋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先生,冒昧衝進來,實屬打擾!孫先生現在昏迷不醒,為了孫先生的人身安全,也為了會所的聲譽,我不得不為孫先生進行緊急救治,希望您能夠支持我們會所的工作!」
「死不了!」
姜子棋淡淡的丟了一句,直接將羅經理的話給堵死了。
「這……」
羅經理有些遲疑,畢竟人是在他們會所傷的,要是不做出一點啥出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他在醞釀如何措辭,才能在不得罪雙方的情況下,又能夠維護住會所的聲譽。
「讓吳寶過來見我!」
羅經理有時間醞釀措辭,並不代表姜子棋有耐心陪他在這裡耗,更主要的是,姜子棋實在是不願意看見關宇這張臉!
他知道,關宇隨時都能夠引爆自己心中對他的殺意,而在時機尚且不成熟之前,姜子棋還不想和關宇正面碰撞!
「吳總?您認識我們吳總?」
羅經理心中咯登一下,瞪大了眼睛,驚疑道。
吳寶是這家會所的老闆,也是羅經理的頂級上司。
而羅經理驚訝的是,眼前這個人竟然認識他們的頂頭上司,這樣一來,事情就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了。
要知道能夠在京都這種地方辦一家高級會所,背後所擁有的能力都是通天的,這種人是見著了都要彎著腰繞道走的,更別談得罪了。
而讓羅經理更震驚的是姜子棋說話的語氣,就跟召喚小弟似的!
乖乖,這可就不得了了!姜子棋的身份就很值得琢磨推敲了!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讓你去就去!」姜子棋怒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讓吳總過來見您!」
羅經理的態度也跟著變了,連忙點頭哈腰,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不得不說,羅經理的辦事效率很快,姜子棋只是等了片刻,就有一個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這個人正是吳寶!
吳寶一眼就看到了姜子棋,微微一愣,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真誠的笑容,他快步走到姜子棋面前,伸手笑道:「姜大少,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
姜子棋和吳寶輕輕握了一下手,淡淡道:「有些不長眼的東西礙著眼了,就把你喊過來清理一下!」
能混到吳寶這種層次的,都是成精的人物。
吳寶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孫滿德,就什麼事情都明白了。
他擺擺手,笑道:「嗨,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放心吧,姜少,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姜子棋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關宇,沉聲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你妹!」關宇啐了一口,罵道。
「你……」姜子棋面帶怒容。
「戚,你這也叫解決事情了?」關宇撇撇嘴,繼續道:「留下了一屁/股爛攤子,難道要留到讓我來擦?」
說到這裡,關宇搖了搖頭,唉聲歎氣道:「本來還誇你有覺悟呢,現在發現,要你還不如要一條狗!」
姜子棋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聽見關宇的話一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讓幫你把事情全部解決好的!」
關宇又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背後捅我刀子,借刀殺人你是行家啊!」
這也不是,那也不行。
姜子棋所剩不多的耐心全被關宇的磨嘰給耗光了,他怒吼道:「關宇,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關宇神情淡然,道:「你是怎麼把他打暈過去的,就再怎麼把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