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給你打工的!
李曦的聲音不大,可以說很輕,很細,很好聽。不過聽在關宇耳朵中,怎麼就感覺那麼不自在呢。
難道是因為潛意識裡,把李曦定位成秘書的原因?
關宇搖了搖頭,懶得去想這些亂糟糟的,不著邊際的事情了。
他怒了努嘴,沒好氣道:「你倒是看的很清楚哦!」
「我不過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李曦輕聲道。
她說的也的確是事實。以李元山那點家底,想要支撐起這麼大的一個項目,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甚至讓項目一度因為資金問題,達到難產的境地,而關宇適時的,大筆資金的注入,才讓這個項目得以延續下去。
一定程度上來說,李曦前期的那點投資,相比關宇整體上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九牛一毛。
說白了,她就是一小股東,關宇則是大老闆。
這樣一來,自己不就是在給他打工麼。
關宇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把話給接下去了。
而李曦卻是臉色一正,認真道:「你真的考慮好了?你必須得清楚一點,要是這個項目到最後都是難產的話,你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基業,都有可能會賠進去!」
關宇不以為意,輕笑道:「你說,我打下來的這些基業用了多長時間?」
「一年!」李曦道。
她和關宇是合作上的關係,而合作的基礎則是李曦出於對關宇的信任,這種信任的基礎不僅僅是取決於能力上的,還是其他一些背景上的瞭解。
所以說,不能說李曦瞭解關宇的全部,但至少關宇的發跡史,李曦或多或少都是有一定瞭解的。
「不錯,既然只用了一年的時間都可以達到這種程度,我為什麼就不能拼一把,大不了一拼回到解放前,重頭來過罷了。」關宇頗為豪氣的說道。
李曦卻是無語了。
關宇說的倒是輕鬆,要知道能夠在一年的時間內,達到關宇這種高度,除了本身一定實力外,運氣也佔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成分。
要是關宇重頭再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有這樣的運氣呢。
不過關宇既然決定堅持下去,李曦也不會再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麼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見一個人吧!」李曦輕聲道,她的聲音一直都不重,卻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感覺。
關宇心想,也許這就是美女潛在的魅力所在吧。
「見什麼人?」關宇問道。
「一個對我們這個項目有幫助的人。他叫陳臨,是麻省理工院雙博士畢業的海龜,在能量儲存領域有獨到的見解,要是有他的加入,或許想要實現你的抱負,也不是沒有可能!」李曦耐心解釋道。
關宇楞了楞,臉色有些怪異,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難道這位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比我還要優秀的男人?」
李曦明顯愣住了片刻,旋即嘴角掀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你在吃醋?」
關宇撇了撇嘴,滿不在乎道:「你想多了!」
李曦點到為止,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道:「這個人是我一個朋友介紹認識的,既然你是大老闆,所有的大事情都需要你來負責,見與不見,你自己決定吧!」
「見,當然要見!送上門來的人才麼,哪有不見之理!」關宇笑呵呵的應道。
李曦微微頷首,道:「我明天上午安排你們兩個見面!」
關宇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反正他這次來京都的首要事情解決了,其他的時間都很空閒,在京都待多久都無所謂。
至於校,嗨,劉詩蕾是他班主任,你說還說有事麼?
而正在這時,有一位侍者款款向兩人走了過來,在李曦身邊站定,微微躬身,很有禮貌的說道:「李小姐,孫滿德孫大少在品茗包廂,希望能夠見您一面!」
孫滿德?
李曦柳眉微蹙,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你回去告訴孫大少,我在這裡招待人,恐怕一時間難以脫身,還希望他能夠見諒!」
這……
侍者只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像她們這類人,是無法也不可能違背任何一個人的意思,她們需要做的,只是滿足每一個人的需要,將話帶到就足夠了。
等到侍者走遠,關宇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他興趣盎然道:「孫滿德?難道他就是那個比我還優秀的王八羔子?」
李曦面容古怪的盯著關宇,道:「你似乎對這種問題很關心?」
呃……
咳咳!
關宇眨了眨眼睛,乾咳了兩聲,正了正臉色,道:「我只是很好奇,像你這種女神級別的人物,究竟哪個幸運的男人,能夠入得了你的慧眼!」
李曦幽幽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孫滿德是孫成林的孫子,而孫成林則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玉石鑒定師,他的一張鑒定書要比任何人的都要來的有價值,有含金量,而我父親想要一直保持在玉石界的地位,就不得不和孫成林打好關係。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關宇做了一個恍然的表情。
他當然明白了,這孫滿德不就是一個扯虎皮的,玩世不恭的大少爺嘛,對李曦有點意思,就想扯著孫成林這張虎皮和李曦套套近乎。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接觸多了,希望也就大了。
但他孫滿德不曾想到的是,李曦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知道他那點齷蹉的小心思,根本聊都不聊他。
想到這裡,關宇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強忍著內心的笑意,道:「你就不怕因此得罪了孫成林?」
李曦柳眉微微上挑,還不待她說話,剛才離去的那名侍者又返了回來,面帶一些為難道:「李小姐,孫大少發話了,要是您不過去的話,下半年他爺爺的行程恐怕就排不到您那裡去了!」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
不來是吧,老子就斷了你的財路,讓你無路可走!!
當然,也不能說無路可走,只不過走的不是以前的康莊大道了。
李曦柳眉擰成了一股,隱隱有些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