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歡美女,女人喜歡帥哥。這是天性,愛美的天性。
馮欣看著鏡子裡面面目全非的自己,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有焦慮,有無助,還有一絲淡淡的恐懼。
毀容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一點,猶如晴天霹靂,讓她難以接受。
她雙手抱膝,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關宇看著心痛,柔聲安慰道:「姐,放心吧,有我在,你會沒有事的。」
馮欣不予理睬,在她看來,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的,任何的言語都無法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關宇明白馮欣此時的感受,身體向馮欣靠近了一點點,用手輕輕環住她,輕聲道:「姐,別忘了我也會醫術,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完好如初的。」
馮欣依舊沒有抬頭,輕聲抽泣道:「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關宇歎了一口氣,雙手輕輕抬起馮欣的左手,動作輕柔的解開纏在她左手的繃帶。
馮欣豁然抬頭,將左手縮了回去,慌忙道:「你要幹什麼?」
關宇嘴角有一絲苦笑,無奈道:「既然姐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可以讓你完好如初的。」
關宇眼神清澈,言語真摯,直勾勾的看著馮欣,以表示能夠將她治癒的決心。
馮欣看著他的眼睛,心裡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微微猶豫了一下,緩慢的將縮回的左手又伸了出去。
關宇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輕輕的將她的左手抬起,生怕中間弄疼了她。
要知道關宇雖然經常用能量滋潤馮欣的身體,可是她傷的太嚴重了,即使在關宇的治療下,也只是恢復了一小半,由不得關宇不小心。
他輕輕的將繃帶解開,看著馮欣的小手,眉頭微皺。
馮欣要緊嘴唇,看著自己的手,眼睛紅紅的。
原本白皙嬌嫩的小手,現在幾乎面目全非,高達百分之八十的面積都被火燒傷了,皮膚皺巴巴的,看上去有點恐怖。不過在關宇偷偷的治療下,傷痕淡了許多,但依舊影響美觀。
關宇抬頭看見馮欣的樣子,心中更痛了,要不是因為他,馮欣不會去的他的別墅,不去他的別墅,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眼神溫柔,輕聲道:「姐,接下來我會以氣活絡你手上的穴位,如果你感覺有異樣,別害怕,是正常現象。」
馮欣輕輕點頭。
關宇一隻手托著馮欣的左手,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在馮欣左手某個部位,輕輕揉搓。同時心神一動,懸浮在腦袋中的那枚銅錢此刻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流轉之間,化成一股藍色的能量氣流通過關宇的手臂傳向了馮欣的左手。
起初,馮欣柳眉微蹙,關宇揉搓的部位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她貝齒緊咬堅持了一小會兒,不過時間往後,她眼中開始氾濫異樣的神采,原本火辣辣的刺痛被一股清涼代替,這種感覺彷彿從沙漠一下子置身到北極一樣,並且這股清涼從左手開始,慢慢沿著手臂蔓延,直至整條手臂都有這種感覺。
馮欣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顯然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神奇的感覺,不過一聯想到之前關宇跟她說的,是在以氣活絡她身體的穴位,心中稍微有些釋然。
看著額頭已浮現出細密汗珠的關宇,馮欣的眼神變得柔情似水起來,不管關宇能不能夠將她治癒,有這份心這份情就足夠了,至少知道了自己在他心中還是很重要的。
關宇額頭上的汗水越流越多,臉色愈發蒼白。
馮欣看著心疼,輕聲道:「關宇,先休息一下吧,急不來的。」
關宇也快要到極限了,就沒有勉強,鬆開了握住馮欣的手,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姐,你再看看你的手。」
馮欣低頭看去,輕輕呀的一聲。
原本佈滿褶褶皺皺的手,疤痕淡了一點點,能夠明顯的用肉眼觀察到,雖然只是恢復了一點點,但足夠讓馮欣欣喜異常了。
她豁然抬頭,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欣喜,激動的說道:「關宇,你看,真的有用,真的有用哎。」
關宇淡淡一笑,說道:「姐,我說我沒有騙你吧,這下相信了沒有?」
馮欣重重的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關宇,你剛才這一手是從哪裡學來的,好神奇啊。」
「沒什麼好神奇的,就是從我家那邊一老頭家裡面翻出來的,叫做運氣,好比內勁兒吧,用體內的氣兒打通堵塞的脈絡,從而使血液循環流暢,這樣就達到了治療的目的。」關宇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不去當神棍可惜了。
「你確定你不是從電視劇裡面學來的?」馮欣弱弱的問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再說了,藝術也來源於生活,有些能人異士並不奇怪。」關宇心虛的說道。
「這樣啊。」馮欣深深看了他一眼,暫且相信了他的話。
「姐,今天就到這裡吧,你現在還需要多休息,我明天再繼續為你治療。」關宇笑道,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憂愁。
「好。」馮欣聽話道。
關宇撫著她慢慢躺了下去,關上燈,正準備出去的時候,馮欣突然喊道:「關宇。」
「嗯?姐,還有什麼事情嗎?」關宇問道。
「如果……如果姐一直都會是這個樣子,你會嫌棄姐嗎?」馮欣忐忑的問道。
黑暗的房間中有一絲短暫的安靜,繼而關宇開口道:「姐,有我在,你就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說如果呢?」馮欣不依不饒的說道。
「如果啊。」關宇笑道,「如果姐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那也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姐,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黑暗中,馮欣看不清楚關宇的臉,可是關宇卻能夠對馮欣的表情一清二楚,雖然纏著繃帶,可是關宇知道,馮欣在笑,幸福的笑。
關宇輕輕帶上房門,馮欣平躺著,望著天花板,即使再痛,嘴角也得牽起一個弧度。
這算不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呢?馮欣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