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扭頭看去,只見一群著裝整齊的軍人井然有序的走了進來。
關宇略微有些驚訝,看著趙靜兒說道:「沒有想到他還真搬出一支軍隊過來了。」
趙靜兒不由白了他一眼,不過在關宇說了周圍還有五個人保護他們的時候,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當下也絲毫不擔心關宇會被帶走。
「哪個王八羔子敢打我侄子?」一個極其豪放囂張的聲音從軍隊中傳了出來,然後關宇就看見了一張國字臉,濃眉大嘴的中年男人。
聽其話語,一看就知道從軍隊裡面鍛煉出來的,透出一股野性。
在他旁邊還站在兩個人,赫然是楊洋兩兄弟。
其中楊毅的嘴巴雖然經過處理,但依舊腫的老高,眼神無比怨毒的看著關宇。
當下整個包間就坐著的就關宇和趙靜兒兩個人,趙靜兒顯然沒有那個力氣能夠將楊毅打成那樣,所以就只有關宇了。
這麼簡單的邏輯一想就知道了,眼下這人還極其裝逼的說是誰打他侄子,所以關宇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連說話都不願意了,他覺得掉智商。
楊前本來就是想要給自己造大一點聲勢,卻沒有想到關宇一點面子都不給,還用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相當不爽。
他瞇著雙眼,沉聲道:「是你打了我侄子?」
關宇沒有理睬楊前,看著趙靜兒笑道:「靜靜,我覺得眼前這個叔叔怎麼廢話這麼多,你覺得呢?」
趙靜兒明白關宇的心思,歪著頭,似是仔細的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我也這麼覺得呢。」
楊前臉色難看的就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當眾羞辱,而且還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鬼,所以原本只是幫楊毅教訓一下關宇的,這下恐怕就要變成狠狠教訓一頓了。
楊洋眼皮狠狠抽搐了一下,這關宇究竟是白癡還是有所依仗,來了這麼多人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他只能說關宇這是心虛,在給自己壯膽。
不過關宇越是這樣,那麼他的下場也就越是淒慘,當下重重的冷哼一聲。
楊毅更是暴脾氣,而且剛才還被關宇狠揍了一頓,直接開口罵道:「楊叔,還跟他囉嗦什麼,直接帶走,狠狠教訓他一頓就是了,讓你踢我,看我這次不踢爆你卵蛋。」
楊毅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關宇。
楊前淡淡的看了一眼楊毅,心裡暗歎一口氣,罵了楊毅一句白癡。
這楊毅跟楊洋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沒看著他是帶著軍隊過來的嗎,一切當然要走公式化,這樣帶走關宇也是理所當然,然後想要怎麼教訓在私下怎麼都成,他倒好,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楊毅的話無疑會落人話柄,說他們楊家濫用權力。
關宇眼神玩味的看著楊前,說道:「你們這準備是要公報私仇了?」
楊前哼了一聲,說道:「你惡意傷人罪已然成了事實,根本不存在公報私仇一說,帶走。」
「你說我惡意傷人就是惡意傷人了?我倒認為自己是屬於正當防衛,所以你沒有權力抓走我。再說,抓我那也是警察局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軍隊了?」關宇嗤笑道。
楊前眉頭微皺,關宇說的沒有錯,他們是軍人,一般來說是參與不了這種惡意打鬥的,但是這又怎麼了,權力有時候是可以互通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那就根本不會有人跟你談這事情應該是誰的工作範疇。
「正當防衛?去你媽的正當防衛。」關宇的這話對楊毅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的。
關宇依舊風淡雲輕,笑著看著趙靜兒,解釋道:「靜靜,我說我正當防衛他還不信,沒喝吐呢嘴巴就這麼臭,當時吐的時候臭味更是堪比廁所裡面那味兒,如果真噴到我身上,鐵定被臭死了,我都有死亡的危險了,那還不叫正當防衛,那還有什麼事情算的上是呢?」
趙靜兒撲哧一笑,小雞啄米般認可的點頭,那笑容就像突然綻放的花朵,清新而動人。
關宇扭頭看向楊毅,眼神古怪道:「我就納悶了,當時你被噴了一臉,怎麼就沒有被熏死呢,哦,我還記得有些還被你吞進去了,你吃屎長大的,都習慣那味兒了?」
被關宇這麼一說,楊毅都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騰,有種還要吐的**。
旋即眼睛赤紅的看著關宇,憤怒道:「我要殺了你。」
說著,楊毅猛然的就朝著關宇衝了過來,卻被關宇迅速的一腳狠狠的踹到了地面上,硬是讓楊毅疼痛的沒有站起來。
關宇拍拍手,一臉無辜的看著楊前說道:「你剛才也聽見了,他想殺我,我這也屬於正當防衛,所以我覺得你們來一趟也沒有白費,把他抓回去吧,蓄意殺人罪名不輕吧?我想應該比我這所謂的惡意傷人還重多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楊毅已經被關宇踩在了腳下,當下所有軍人都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關宇。
關宇表情依舊相當平靜,只不過背後卻是一陣冷汗,如果這些人真開槍了,那他就真玩完了。
他心裡把田勳五人都罵了一遍,這個時候了還不出來。
楊前因為憤怒臉色都赤紅一片,他沒有想到關宇在這麼多真槍面前還這麼囂張,牙尖利嘴的,還當著他的面狠狠的將楊毅踩在了腳下,這無疑狠狠的扇了楊家一巴掌,他面子上也掛不住了。
當下冷哼一聲,說道:「我只親眼看見了你蓄意傷人,帶走,若有反抗,立即開槍。」
關宇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冷眼看著走過來的眾人,氣不過,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楊毅的胸膛上,然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一腳的力度格外大,楊毅眼珠子疼的都快凸出來了,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關宇這個動作,所有人將搶上膛,槍口對著關宇。
氣氛瞬間冷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很是突兀的出現在關宇和軍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