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剷除了角的桃花塢,人心已被徵盡收,商很久之前就聽命於徵,醉無名和羽又自覺的抽身事外,桃花塢已然都在徵的掌控之下了。
可野心勃勃的徵,嘗到甜頭的他,手握幽冥鬼玉的他,哪裡會僅僅滿足與小小的桃花塢塢主?掌控了桃花塢之後,他將眼光放得更為長遠了…
與其等著被朝廷剿滅,不如先發制人!叱夷國,似乎是一個值得爭取的合作夥伴!
商作為徵最為得力的幫手,便被派往了叱夷國。徵賦予他最為寬鬆的權限,只要能談妥,一切好商量!盡量滿足忽烈的條件便是。
另一方面,讓徵極為惱怒的是,竟然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十六帶離桃花塢!
此人定是對桃花塢的地形極為熟悉,而且十六一定是認識的,否則他怎會那麼安靜的隨那人走?
想破了腦袋,幾番細細篩選,徵毫無頭緒,只能是派人暗中調查。
龍樞堂內,徵高坐首位,下首的左右兩邊分別站著醉無名和羽。
徵居高臨下的望了一眼下首的臣服者,心頭是膨脹的滿足感。「多日不見無名,最近似乎很忙?」忙完了的徵,回頭一想,發現是好幾天沒見著醉無名的人影了。
「屬下再忙,哪裡有塢主忙,只是想著塢主剛接管桃花塢,必定是要好好整肅,那該是要花費不少。屬下這不是趕緊多接些任務,好給塢主補貼補貼,略盡微薄之力嘛!」醉無名這會兒倒是諂媚,哪見那天的掐架勁。
徵聞言,嗤鼻一笑:「那就有勞無名了!」
「理所應當,理所應當!」醉無名悻悻敷衍道。
「羽,多虧了你,我才能如此快的熟悉桃花塢的事務,該記你一大功!」徵轉而笑對羽說道。
羽依舊是靜默的在那,彷彿不存在一般:「塢主言重了。」
「都說羽是陸塢主影子,是桃花塢的智囊,如今我初掌桃花塢,還有許多不懂的,還請羽多多費心了!」徵對羽倒是客客氣氣。
徵知道不能輕視這個靜默的存在,羽就是一座橋樑,以往幫著臥病在床的陸景炎不知辦了多少事,卻是不驕不躁,忠心耿耿。
八年前能瞞天過海救了他和賈拾一,可見羽的智謀。羽平時做事謹慎,徵幾番調查,竟是抓不到羽半點的把柄。念著羽當年陰差陽錯算是助了他一把,徵決定信他一回,信他是可用之人。
此人若是處理得好,能夠為我所用,我必定是如虎添翼。如若不然,一定是個難纏的傢伙,必須除之而後快!
羽微微欠身,謙恭有禮:「屬下必定盡心竭力。」
醉無名一挑迷離的眉目問道:「對了,不知塢主聽說了沒,申家堡的大少爺尋回了呢!」
徵滿臉的不在意,無所謂的回道:「那又如何?」
「呵,自是沒有如何。只是屬下聽聞,幽冥鬼玉本屬於申雲鴻,現今卻在塢主手中,不知申雲鴻會否前來討回?」醉無名不動神色的徐徐道來,眼中卻是不放過徵的絲毫神色轉變。
一邊的羽冷眼旁觀。
「可笑!」徵面色一緊,面上的無所謂一掃而空,「休要聽那沒根據的傳言!幽冥鬼玉失蹤了幾十年,如何就是他的了!你只要知道幽冥鬼玉現在在我手中,任他也拿不去!」
幽冥鬼玉也不是那麼好拿的,眼見江湖上他持有幽冥鬼玉的消息漸漸傳開,徵時刻提防著。
「是是是,屬下誤聽了,屬下該死!」唯唯諾諾,稱及了酒癡的形象。
「你若是閒著無事,就多接些任務,少去聽那些胡話。」徵陰沉著臉說道。
「塢主放心!」醉無名這招敲山震虎似乎奏效了,他就是要讓徵緊張,他才好趁機查出藏放幽冥鬼玉的地方。
是夜,徵派出了一批人前去調查神秘歸來的申雲鴻。失蹤了十幾年,忽然回來,又要和飛鳳國的金鈴公主完婚。除了朝廷,申家堡亦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存在。
上官朔一定自恃在江湖中有申家堡可以倚靠,所以無所顧忌。如果我將申家堡也拉攏過來的話,他可就難辦了不是?
「羽!」站在龍樞堂庭院之中的徵朝著夜空喚了聲,羽便即刻現身了。
早上徵的話說得很明白了,既然羽是陸塢主的影子,那如今理所當然的要變成新任塢主的影子了。桃花塢的智囊,如何會聽不懂徵話中的意思。
徵要的,就是羽做好他自己的本分,隨傳隨到!將羽時刻圈在他的周圍,豈不是省了不少心。
「塢主有何吩咐?」羽抱拳請示。
「朝廷早晚是要對付桃花塢的,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徵語重心長,像極了個為了桃花塢勞心勞力的好塢主,「一直以來,桃花塢在江湖上都是一個獨立的存在。但終歸不是個辦法,是時候該給桃花塢找個盟友了。都說你是桃花塢的智囊,今次要委以你重任。」
「塢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你去拉攏申家堡!」徵單刀直入,「我知道這是件不容易的事,否則哪裡要你親自出馬?都說申家堡的二少爺申孤鴻,素來不按常理辦事。這申家堡本已是他的接手的局面了,哪曉得申雲鴻半路殺回,也就變了卦,他定是極其惱怒。羽這循著此線稍動腦筋,定能收穫不少!」
徵點撥著羽,同時密切的關注著羽的神情,但很可惜,羽永遠是那千年不變萬年不該的冷漠面孔。說起來,玉面羅剎的表情都要比他更加豐富些。
派羽去做這事,徵是有他自己深刻的考量的,一者可以借此探探羽是否真心跟隨,二者桃花塢中也只有有著「軍師」之稱的羽能辦好此事了。徵正是用人之際,實屬不得已而為之,可謂兵行險招,他已然最好了最壞的打算。
「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辦。」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