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撞我!在這四九城裡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對我!」摔進了隔離帶的那名年輕人很快從裡面又爬了出來,不過一身的泥土和灰塵顯得頗為狼狽。
此時的綠燈已經過去了將近十秒鐘的時間,被敞篷跑車攔在後面的車輛都有些急不可耐的開始鳴起喇叭,這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時間設置並不是很合理,東西向的時間極長,每次通行達到三分鐘時間,而南北向的時間卻非常短,一共也只有三十秒,所以敞篷跑車耽誤的這些時間很有可能讓後面的那些車輛不得不無辜的再等上一個紅綠燈。
這樣的情況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首都人為之發狂,哪怕他們的神經早已經被磨練的韌性十足。
而由於在等紅燈的過程中彼此的行車間距都非常短,使得後面的車輛一個個連改變方向都做不到,只能悲劇的等著敞篷跑車先開出去再說。
「按nmb啊按!誰tm再按就卸了誰的車!」年輕男子罵罵咧咧的幾步跳回了自己的敞篷跑車上,一邊暗罵著晦氣,一邊一腳油門踩下,竟是在這首都的主幹道上一瞬間加速跑到了八十邁的速度……
行車道上勉強還算是空曠,但是年輕男子這樣的車速仍然顯得太過誇張,只是對於如此明顯的超速,年輕男子顯然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油門仍然踩著,速度表已經攀升到了一百以上。
僅僅一會的功夫就攆上了秦安逸四平八穩開著的寶馬,年輕男子又是恨恨的罵了兩句,快速的完成了超車後直接打著方向盤擋在了寶馬的身前,然後迅速減速,讓寶馬的速度也不得不跟著降了下來,然後一個橫移,這輛敞篷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停在了馬路中央,佔據了整整兩個車道。
秦安逸面無表情的停下了車,看著寶馬車上的兩個年輕男子全都從上面跳了下來,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韓楚楚說道:「其實我真的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可惜這個社會太尖銳,很多時候對於那些囂張慣了的人來說,你不退讓就等於是對他們的挑釁。在他們的霸王思想裡從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我雖然不喜歡惹事,卻也不喜歡退讓,以至於很多事情最後偏偏就是喜歡找上我,想要有稜有角的在這個社會上活著,實在是太不容易。」
「可你偏偏就有著能夠有稜有角的活下去的力量,所以使得你和社會的摩擦就越來越厲害,最後要麼就是這個世界把你的稜角都磨平,那麼就是你徹底的劃破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知道疼,不敢再來摩你。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結局。」韓楚楚笑著說道。
兩名年輕男子已經走到了秦安逸的車門旁,用手大力的拍打著車窗,同時抬腳踹著車門,長大了嘴巴似乎在喊著什麼。
秦安逸搖了搖頭,伸手打開了車門。
那兩名年輕男子似乎害怕再被秦安逸用車門撞倒,所以很是利落的閃到了一邊,等到秦安逸從車裡走了出來後這才重新面露凶狠的說道:「哥們,你剛才的做法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說說你老子是誰,如果是我賀羽惹不起的身份,那我認栽,掉頭就走,不再說一句話。可要是惹不起我賀羽的……嘿嘿,你就得給我一個說法了。」
看著秦安逸的年紀似乎比他們兩個還小,兩個年輕人一時間囂張的氣焰倒是平息了一點,不過骨子裡的那種狂妄任然沒有絲毫收斂。
能夠這麼年輕就開著幾百萬的豪車出來跑,不是家裡極為有錢的就是極為有權的。
如果只是有錢的話,兩個年輕人根本不在乎,就怕這位也是背景深厚的硬茬子,真是如此的話,恐怕今天這場子還真是不容易找回來。
不過四九城裡能到他們這個檔次的衙內彼此之間就算不熟絡,也總是見過的。
眼前這位主面生的很,想來不可能是他們一個圈子裡的人。
「我沒有把自己老爹搬出來的習慣,我也沒有陪你們在這裡玩誰的後台硬這種幼稚遊戲的時間和興趣,現在立刻讓開,否則我就硬闖過去。」秦安逸面無表情的說道。
「朋友,別給臉不要臉!我賀羽很少給人面子,你最好還是想清楚再說話,否則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自稱賀羽的男子臉色陰沉了下來,
「後悔這種情緒我或許會有,不過永遠不可能是你們這種人帶給我的……」秦安逸聳了聳肩,看著橫躺在自己車前的那輛敞篷跑車,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真的不讓?」
「有意思!在這四九城從來只有我欺負人,還沒有人欺負我的情況,我就是不讓,倒要看看你能怎麼硬闖過去!」賀羽氣極而笑,頭一次遇到了比自己更囂張的人,因此心裡面多少覺得有些荒謬。
秦安逸不再廢話,轉身坐回了駕駛位,「呯」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隨後立刻啟動了發動機。
寶馬的車身在秦安逸的控制下一陣顫動,往前彈了兩三米遠後猛的一個加速!
由於和那輛敞篷跑車之間的間距極短,所以並沒有形成多少衝擊的力道,可是以寶馬的發動機馬力依舊輕易的將敞篷跑車的車門整個撞的凹陷了進去,並且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直接將敞篷跑車撞到隔離帶的邊上,整個車身擦著敞篷跑車被撞開的車身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響聲轟然而過……
無論是兩名年輕人還是馬路邊上過往的行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的呆立在當場。
那兩名年輕人更是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那輛很是拉風的敞篷跑車此時完全變形的豎躺在隔離帶邊上……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傢伙竟然會選擇如此暴力的方式突圍而去……
一直以為自己兩人就已經夠囂張了,可是現在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更加無法無天的人物……這人的行為……是不是太過肆無忌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