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風看著彷彿又重新恢復了戰力的島國強者,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聲,右手的桿子向邊上一扔,左手的手印也是散掉,隨後雙手抱拳,歉意說道:「你我本無因果,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了麻衣一脈,今日我也只能殺你。」
「嘴上說得再厲害也沒用,能殺不能殺還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三浦大地厲嘯一聲,強行提升的氣勢竟然已經不遜色於之前施展四方斬的時候,不過相應的,耳鼻眼口往外滲出的鮮血也是佈滿了臉上,甚至連暴露在衣服之外的雙手皮膚上都在往外滲漏著血珠!
李南風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身上的氣息給人的感覺也只如普通人一般,然而就在三浦大地厲嘯一聲朝著他撲殺而去的時候,李南風的雙手卻是在胸前連續變換,很快結成了一個手印!
「臨!」
伴隨著李南風突兀的呵斥,三浦大地已經前衝的身體彷彿突然間撞到了牆上一般猛然停頓。臉色也是瞬間由白轉紅,原本蒼白如紙,此時卻是鮮紅欲滴,彷彿一下子被鮮血充滿了腦袋一般!
李南風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兩隻手速度奇怪的連續變換著手勢,不斷的結成各種各樣的手印!
不動明王印……大輪金剛印……內縛印……寶瓶印……
秦安逸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挑了下,這可是九字真言對應的手印,號稱密宗不傳之秘,便是現在島國的很多武術流派都受到九字真言的影響……為什麼這個奇怪的道士竟然懂得真言法印?而且看起來顯然是得到了真傳……
「兵!」
「陣!」
「前!」
隨著一個個手印的結成,李南風的嘴裡也是不斷的喝出和手印對應的真言!
而每一個真言吐出,三浦大地的臉色都會更紅一分,連外露的皮膚也和臉色一樣,整個人彷彿都被鮮血沖滿了一般!
當最後一個『前』字真言吐出後,三浦大地的雙眼頓時整個突出了眼眶,隨後嘴巴微張,『呯』的一聲,整個人竟是就這麼在秦安逸眼前生生的爆炸開來!
看著眼前一片血霧,秦安逸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神秘道士居然如此強大。
之前見面的時候秦安逸可以隱約的感覺到一些,神秘道士雖然氣息不弱,可是單純從身體來說比他應該還是差了一些的。
但是沒想到通過密宗手印,這神秘道士竟然能夠調動天地之氣,一瞬間形成的殺傷力生生將一名解開了基因鎖的強者壓爆!雖說對方也是強弩之末,可這樣的結果依舊令人心寒……
「你怎麼樣?」李南風臉色有些發白的走到了秦安逸的身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搭上了秦安逸的脈搏。
只不過這一搭後頓時皺起了眉頭,秦安逸的脈搏動向比他預計的還要糟糕。
「不行,得立刻進行治療,你這傷就算是去醫院都沒用,把這顆藥丸吃了,我帶你回山上,道觀裡應該有幾位中藥或許可以對你有些作用。」
秦安逸張嘴吞下了李南風給他的藥丸,隨後便說出了一連串的數字:「打這個電話,然後跟著她走。我的傷沒事,可以自己痊癒。」
說完,雙眼發黑,終於昏了過去。
李南風怔了一下,看著秦安逸暈倒,只得先行將秦安逸打橫抱了起來,同時拿著之前扔掉的竹竿,快速離開了這棟老樓。
而就在兩人離開後沒幾分鐘的時間,整棟老樓終於再也無法支撐之前三名強者對戰四溢的強大氣息,再加上牆壁被轟塌了一整面,另一面也被秦安逸撞的龜裂,轟隆一聲完全倒塌了下來……
踟躕了下,李南風終究還是聽從了秦安逸的要求,按照秦安逸給的號碼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傳來的卻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把這裡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下,李南風並沒有說的太多,只說秦安逸身受重傷,需要立刻進行治療。
隨後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王依然就開著車飛馳到了兩人所在的地點。讓李南風扶著秦安逸坐進了車裡,又飛馳著朝家開去。
「你好……我叫李南風,就住在饒山上。他這傷勢很重,全壞在了臟腑器官上,普通的西醫是沒用的,我道觀裡有些療傷的藥,應該能起到作用。不知道能不能帶他過去。」
李南風似乎是第一次見到王依然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所以顯得著實有些拘謹。
「安逸暈倒前除了給你我的號碼,還說了什麼?」王依然一邊開著車,一邊平靜的問道。
「啊?他……他說他的傷沒事,可以自己痊癒。」
李南風撓了撓頭:「不過這傷勢完全足以致命,根本不是身體那可憐的自我恢復能力能夠治癒的,所以……我覺得不能聽他的,得盡快把他帶到我的道觀裡才行。」
「不用了,既然安逸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先去我家吧。我也叫了一名私人醫生,到時候給安逸看看。」
王依然聽到秦安逸說自己沒事後明顯鬆了口氣,從後視鏡看了看年輕道士,奇怪的問道:「你和安逸是什麼關係?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還認識出家人。」
「咳咳,我不是出家人,只是行走江湖總要準備些行頭。」
看到李南風有些閃爍其詞,王依然也沒有繼續多問,開著車很快到了家,在李南風的幫忙下把秦安逸扶到一樓大廳的沙發上。
今天是週末,所以時樂文和孔殺都還在地下室辛苦的進行著修煉,整個大廳只有一名戴著眼鏡、身穿白衣的高瘦中年男人。
等秦安逸被扶到沙發上後這名高瘦男人便第一時間搭上了秦安逸的脈搏,隨後臉上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黎叔,安逸他怎麼樣?」
儘管對於秦安逸有著莫名的信心,認為既然秦安逸都說了沒事,那麼就肯定沒事。可王依然依舊會忍不住的擔憂。
「很怪異……」被稱為黎叔的中年男子疑惑的搖了搖頭,又用手在秦安逸的胸口及腹部輕輕劃過:「他的臟腑器官受到了嚴重的衝擊,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死了。但是脈搏的跳動卻剛猛有力,充滿了生機……真是怪異。」
「那……會不會有危險。」王依然繼續追問道。
「單看傷勢,肯定是非常麻煩,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但是看這個脈象卻又太過健康……這樣,把他扶到三樓的醫務室,我給他做一個全面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