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逸一個箭步衝到了秦連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秦連山扶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下,發現秦連山應該只是些皮外傷,而且都不算重,那幾個混混倒也算是經驗豐富,雖然下手狠辣,能讓人感覺到疼痛,可卻都不會造成什麼內傷。
「還好,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先去醫院看看吧。」秦安逸扶著秦連山,兀自對自己的判斷不是很自信的說道。
「不用不用,又沒傷筋動骨的,幾個老夥計怎麼樣?都沒事把?」秦安逸擺了擺手,隨後關切的挨個去扶起自己的三個同伴。
四人畢竟是當了多年的裝卸工,身子骨相當硬朗,儘管被人揣在地上毆打了幾分鐘的時間,卻也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秦安逸的火氣仍然升騰著,居然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如此欺負,他簡直有了種想殺人的衝動。
「爸,去醫院看看吧,誰知道到底有沒有問題呢。」
雖然火氣旺盛,秦安逸卻依舊勉強壓著,耐心的勸說著秦連山。
「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肯定是沒事的。你爸我身子骨硬朗著呢,幾個小孩子的拳腳能把我怎麼樣?安逸,你怎麼在這?」秦連山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和胳膊,不在意的說道。
「剛在一個朋友家吃完飯,正好路過,爸,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安逸不再堅持,轉而問起了原因。同時扭頭凶狠的瞪了眼那四名被他打倒在地的寸頭,四名寸頭同時一窒,潛意識就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危險,心下叫苦不迭,卻偏偏疼得連站起身都做不到……
秦連山簡略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同秦安逸敘述了一番,雖然並沒有說出對於那突然出現撞了他同伴的人的懷疑,可秦安逸仍然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俯身看了看一旁那輛新款帕賽特的車門,看著車門上兩道完全不同方向的劃痕,秦安逸心裡面已經大致的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時那四個寸頭青年剛剛恢復了一些,胸口窒息的感覺終於漸漸散去,大口的喘著粗氣,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怨毒的看著秦安逸,卻由於秦安逸之前那幾拳太過令人震撼的原因而不敢上前……
「我想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件事,你們總要給我個說法。」秦安逸兩手插兜,悠閒的走到了四人的面前,儘管沒有任何的動作,儘管只有一個人,卻完全壓過了對方四個人的氣勢。
「給你說法?臭小子!你知道你惹得是誰嗎!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啊!」那個名叫祥子的寸頭剛剛開口說了句狠話,還沒等說完就被秦安逸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秦安逸的手勁何其之大,這麼一巴掌又是直接將那祥子扇倒在了地上。
「我並不是來聽你們說廢話的,現在只要告訴我,你們打算給我個什麼說法就行了。」秦安逸彷彿沒事人一樣繼續平靜的說道。
越是如此反而就越是另那幾名寸頭感覺到恐懼……如果秦安逸聲色俱厲的話他們反而不會覺得多麼可怕,可如此平靜的樣子讓幾名寸頭青年完全猜不透秦安逸到底在想些什麼。
「安逸,要不算了吧,我們也確實把人家的車給劃了。」秦連山趕忙走過來說道,他倒是不怕別的,就怕秦安逸惹上麻煩。
儘管很是詫異於自己的兒子怎麼如此能打,卻也沒太往心裡去。
「爸,您別擔心,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他們既然敢打你,就要付出代價。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會太過分,卻也不能任人欺負不是。」秦安逸笑著說道。
「說法?我們還沒跟你要說法呢!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又一個寸頭青年似乎受不了被秦安逸如此壓制的屈辱,大聲叫喊道。
「啪!」又是一個清脆的嘴巴子,吆喝出聲的寸頭青年也和那個祥子一樣,被秦安逸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你……你……」第三名寸頭青年看起來似乎是呆住了,傻傻的看著秦安逸,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啪!」秦安逸回敬的依舊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唯一還站著的那名寸頭青年下意識的看向了躺在地上的三名同伴,卻發現祥子竟是已經暈了過去,臉頰腫的老高,滿嘴的鮮血橫流,顯然牙齒被那一巴掌打掉了不少。
而其他兩人儘管沒有被打暈,卻也好不到哪去,這人下手真是太狠了……
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小意的說道:「我們……我們願意賠償幾位老人家醫藥費,車的事情就算了,您……您看,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秦安逸這才點了點頭:「很好,你比他們都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交談,至少不用浪費時間。既然你們想訛我父親一萬塊,那麼就賠償一萬塊好了,那個暈倒的是一直在毆打我父親的人吧?我要給他一些特別的招待。還有這個大衣櫥,你們把他抬上去。」
唯一站著的寸頭青年頓時面露難色,一萬塊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數字,他們只是最底層的打手,每個月到手的花銷確實不多。而且還要特別招待祥子?祥子的地位比他們三人還要高上一些,否則老大也不會把新買的車讓祥子去熱熱。
這要是他點頭答應了,哪怕誰都知道是身不由己,也肯定是要遭人恨的啊……
「怎麼?有問題?」秦安逸平靜的晃動了下手腕。
這寸頭青年頓時心裡一抽,忙不跌的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只是這個錢……我們身上也沒帶這麼多,得花時間去籌措下。」
「這有什麼好籌措的,我看這車就不錯,直接找個收二手車的賣了不就是了,現在收二手車的那麼多。」秦安逸隨意的說道。
寸頭青年頓時被嚇了個半死,哭喪著臉哀求道:「您就高抬貴手,這車不是我們的啊……真賣了我們幾個就都不用活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饒我們這一回吧。」
「我剛才就說過,並不喜歡聽廢話。」秦安逸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名寸頭青年,如此做派讓這名寸頭青年很是絕望。
「連山,你兒子這麼厲害?那幾個小流氓居然被你兒子幾下就打倒了?他還練過武術嗎?」四個裝卸工此時湊在一起,其中一個好奇的問著秦連山。他們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基本上過個夜就差不多能自己恢復了。
「我也不知道……」秦連山果斷搖頭。
「我說連山,咱們還是趕緊把東西抬上去,然後走人吧?這些小痞子很難纏的,真的惹著了他們,隨便使點壞咱們都受不了的。」另一名搬運工擔憂的說道。
「我也這麼想的,可我這個兒子做了什麼決定,別人根本就說不動啊……」秦連山也是頗為鬱悶的說道。
就在幾名裝卸工兀自擔心的時候,一個體型如山的壯漢卻是陰沉著臉出現在了這棟居民樓下。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壯漢的聲音並不高亢,卻能讓人從中清楚的聽到憤怒的味道。
唯一還站著的那名寸頭青年在看到壯漢出現後頓時大喜過望:「胖哥!您可來了!這個小子他劃了您的車,還要訛我們的錢!」
三名躺在地上的寸頭青年除了暈倒的那個以外剩餘的兩個也是支撐著站了起來,並且開始大聲的訴苦。
秦安逸面無表情的轉身,卻在看到這壯漢的第一時間微微愣了下……那壯漢也和秦安逸同樣的反應,兩個人同時呆滯,隨後同時面露古怪的神色……
大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