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情況倒是極為順利。%&*";
雲楠錯開原先安排的順序,這一路之上竟是再也沒有和雲傲天和鳳九歌遇上。
而實力相對兩人來說還比較弱的鳳九歌,一路雖然偶有遇到強手,不過都是有驚無險,憑藉著她的聰明才智和亂七八糟的法術輕鬆地化險為夷。
高台之上雲隱和白邪目露欣慰笑意,旁邊大長老的臉色,卻一直沉著,鐵青得就像是服下了劇毒一般。
這雲楠到底搞什麼鬼,不是讓他將雲傲天第一輪就踢下去嗎?
他這樣拖拖拉拉,莫不是還要他親自動手不成?
手心狠狠地拍在旁邊的椅子扶手上,大長老的目光,更是毒辣幾分。
周圍一片的法術光暈四處飛閃,看起來五彩斑斕絢麗繽紛。
那些華麗的招數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巨響聲,將這裡儼然渲染成了一個相互拚搏的戰場。
鳳九歌一撣衣衫,面色淡然地看著面前被她的籐蔓給束縛住的男子,微微地揚起嘴角,淡淡地問道:「你可認輸?」
「呸,彫蟲小技,也想困住我?做夢!」
顯然,對方能夠經過四道篩選大關,就算是有運氣這個額外因素,那也是要有些實力的。
比如現在,被鳳九歌困住以後都還在負隅頑抗,口中仍舊唸唸有詞,似乎還有後招似的。
鳳九歌可沒時間和人耗,面上的波瀾不興一斂,一雙晶亮的眼微瞇,目露凶光:「你若不認輸,我可就放火了?」
五指一收,那男子身上的籐蔓也開始往中間開始勒緊,將他的身體勒成了一個葫蘆的形狀。
那到處是刺的籐蔓,也開始逐漸地扎進他的血肉裡。
那男子憋著最後一口氣,就算疼得齜牙咧嘴口中念叨的咒語仍舊未停。
鳳九歌好奇心一起,湊過身去想要聽清楚他說些什麼。結果還沒近身,就被一片黑暗迎面地往臉上罩了過來,瞬間蒙住了她的眼睛。
去他丫丫的,和她玩陰的!
鳳九歌啐了一口,隨即手中感知力一盛,火之魂循著籐蔓的地方,直接地飛竄過去。
木生火,兩個魂魄相會合,頓時力量強大了不止一兩倍。
只聽著那邊一陣哀嚎,無暇再做無畏地反抗了,她才趕緊地將臉上一大股怪味的黑乎乎的東西給扒拉下來。%&*";
「什麼破東西!」
鳳九歌兩個指頭捏著都煩,瞧見那邊男人叫得歇斯底里的,她很是乾脆地將那東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地塞進了他的嘴裡。
「嗚嗚嗚嗚……」
那人驚恐地睜大眼睛,顯然也對這黑乎乎的東西敬而遠之。
鳳九歌卻哪裡管他那麼多,待到塞進了他的嘴裡,她才驅動水之魂將其身上的火給撲滅了。
「這回可認輸?」她一挑眉,不復之前的平心靜氣,反倒是居高臨下地道。
「嗯嗯。」那男人不能說話,只能連連點頭。
鳳九歌五指一收,這才將那些籐蔓全部收回:「早認輸不就沒這罪受了麼。」
那男人感覺身體一鬆,頓時癱軟在地上,欲哭無淚。
這前五十的名額,輕鬆地給鳳九歌攬了一個在懷中。
而對於雲傲天來說,基本上沒有很出彩的對手,有的,只是能夠接得住他一招的,能夠接得住他兩招的,還有一招也接不住就直接認輸的。
雲楠作為種子選手,自然也備受關注。
相比較前面那倆口子,他的出手方式顯然溫和多了,每次都點到為止,不傷對手毫髮,但是又能夠讓人心甘情願地認輸。
這種氣魄,倒是天下少有。且真不愧於他好好先生的名號。
三人最先拿到前五十的名額,其餘的實力不弱的,也接連地進入了五十個名額之中,成為能夠進入天樓的一員。
夕陽西下,火紅的光暈染紅了半邊天。
而那些激烈的法術光芒的碰撞,也在這日暮西沉之中,逐漸地消弭下去。
一整天的瘋狂對決,五十個名額全部出爐。
除了橫中插入的鳳九歌和雲傲天和一些著實運氣好得不得了的僥倖分子以外,其餘的大部分都是和上面預測得差不多的各個長老門下的弟子。
雲隱面上讓金甲衛士們將受傷的族人們待下去休息,而後站起身來,微笑地看著下面獲勝的眾人。
「首先,恭喜能夠戰鬥到最後的諸位,這次測試表明,你們是天外天新一代的希望,代表著天外天新一代強者的崛起。當然,作為最後剩下的五十人,你們也獲得了進入天樓的資格。」
說到這裡的時候,下面眾人的臉上,明顯帶著一股子由衷的喜悅與自豪,高昂的頭顱代表著他們的地位被眾人所認可。
雲隱頓了頓,環視了一下眾人,這才接著說道:「明日,天樓大門將會為你們而開啟,九重天樓裡面藏有無數的法術供你們自由學習。不過每個樓層之間都有靈力限制,你們能夠進入第幾層學習到幾階功法,就全部看你們造化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誰不是衝著比較高階的法術去的?
但是按照他們現在的程度,能夠衝上第三層都要靠造化。不過能夠衝上第三層的,出來以後都絕對是天外天的佼佼者。
至於再上面的幾層,則是天外天的長老級別人物才能夠進入的地方,而最後一層,更是連族長也不能夠進入。
除非,是有緣人。
而開啟天門令的雲傲天,無疑已經確定了其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中間的幾道關卡他能不能過了。
客套的話雲隱也沒多說,揮手讓眾人離去,各位長老們也看得疲乏了,也散去了。
白邪被雲隱陪著也不好脫身,朝著雲傲天他們這裡深深地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雲飛揚卻忙不失迭地跑上台來,高興地陪著他們兩個往回走去。
「雲傲天,雖然挺不爽你,但是你若能夠得到天樓的至高功法,那麼我想蓮清姑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那個女子曾經在整個天外天都難逢敵手,後來要不是因為大長老一直揪住不放,她又怎麼會為了雲傲天的安危委曲求全,廢了畢生功力躲在那座廢棄宮殿裡面每天只擺弄一些花花草草?
那個他童年時候簡直當神崇拜的女子啊,最後卻安於平淡,心甘情願地變成如今的這幅樣子。
本來他還很是不理解,可是去了萬劫地獄見到那個男人以後,他才算懂了一些。
那日帝天行和雲傲天的談話,他被鳳九歌氣走了以後,路過那裡也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母后,他還未正式地見過,只偶爾地隔著遠遠地距離看著。
帝天行在天外天的地位也極是尷尬,為了能夠和蓮清姑姑在一起,他也不惜廢去畢生功力,變成一個廢人。
天外天對異族的排斥程度,遠遠要比其他種族更為嚴重。就像是一個貴族,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平民。
他們在整個天外天長老會的打擊下,曾經的聖女,變成了天外天最低賤的平民,若不是還給族長一點面子,若不是他經常地去看看,簡直不敢想像,在這樣一個崇尚強者的世界裡,兩個已經淪落到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雲傲天這一回能不能出頭,至關重要。
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而是關乎他父皇母后以後能否像一個人那樣活著。
雲傲天當然懂得雲飛揚的話語,事實上他正在為此而奮鬥。
曾經雲隱問他,當鳳九歌和他母后只能夠選其一的時候他會怎麼辦時,他就說過,他很貪心,任何一個都不會放過。
鳳九歌的金之魂他要拿,至尊法術飄渺神諭他也要學。
這世間阻擋他腳步的,他都會將其踩在腳下。
「明日再說吧。」
他的面色冷然,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隨便地應道。
鳳九歌伸出手去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給自己降了降溫:「雲飛揚你可真是什麼心都操呢。蓮清姑姑……我和我夫君的母后,自然有我們操心,你管那麼多幹嘛。」
再說了,那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就送那麼一份「大禮」給她,讓她現在一想起來心裡都平靜不下來呢。
「哼,你以為本少爺什麼破事都管?要不是關乎蓮清姑姑,我理都不想理你們!」雲飛揚冷哼一聲,那微挑的眉眼,看起來頗為桀驁。
他本就是一個萬事不關己的性格,否則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安然地在大長老的實現下存在那麼久?
他本是這天外天最博學的人,要說法術技能,他絕對也能夠算得上博學多才的那種。
不過事實證明,萬事都沖第一的,最終都會無緣無故地夭折。
要知道,槍打出頭鳥。
誰能夠笑到最後,誰才能夠笑得最好。
難得他在天外天事事都居二等,不算太差,自然也沒好到引人注目,反倒是活得恣意瀟灑。
所以可以說,這世界上的愚人,要麼是真傻,要麼就是難得糊塗。
而他雲飛揚,明顯屬於後者。
鳳九歌聽著他挺不屑的語句,不由得佯裝哀歎了一聲道:「那你家蓮清姑姑一直在催促著我們生孩子,你看有什麼能夠幫助我們的沒有?」
「咳咳。」
雲飛揚一下子被鳳九歌給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