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四處逛了逛,發現要出去簡直難於登天,因為走了幾步,他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這種漫天白霧之中,不能看樹的長勢,不能看星辰分佈,連直覺都有些猶豫,簡直就是舉步維艱。
鳳九歌累得夠嗆,赫連風越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個人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鳳九歌擰著眉,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後的赫連風越:「我說瘋子,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力量好像被這霧吃了一樣?」
他們在這白霧中行動緩慢,根本就可能行進多遠,可是兩人卻好像是奔了十萬八千里似的,精力消耗的速度,是平日裡的好幾倍。
赫連風越搖了搖頭。
鳳九歌奇怪了:「難道這白霧對你們修煉鬥氣的沒有用?」
赫連風越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非也,非也。我剛才搖頭,是覺得你叫我『瘋子』,我覺得不怎麼好聽。」
鳳九歌二話不說,胳膊肘對著赫連風越的腰部,又是一個肘部攻擊。
這個破男人,矯情。
「哎喲……」赫連風越立馬誇張地跳了起來,「你這麼凶悍的女人,不知道那個人敢娶你!」
冷哼一聲,鳳九歌的語氣倒是愉悅起來:「這個不勞尊駕擔心,像我這麼凶悍的女人,已經找到了歸屬。你該跳脫衣舞慶賀慶賀,我這麼凶悍的女人,不用去禍害你這個矯情的男人。」
赫連風越臉上的笑容驀地定住,有些生冷地問道:「你已經嫁人了?」
鳳九歌見他被自己噎到了,心情大好,緊抿櫻唇,用鼻子回答了他:「嗯哼。」
話音剛落,鳳九歌就覺得手中的紫色鞭子一縮,晃眼間就隱匿在了白霧之中。
她突地意識到不對勁,立馬站起身來,衝著周圍大聲叫道:「瘋子!赫連風越!你個大瘋子,什麼時候了你還鬧!」
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鳳九歌心裡陡然生出了一絲焦急。
驀地,她肩膀一重,像是被什麼壓迫一般。
這情況,和剛才赫連風越躲起來嚇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破男人,這會兒還有心思開玩笑!
鳳九歌手中驚鴻乍現,回轉過身,一絲情面不留,直劈而下。
「叫你鬧!」
驚鴻劃過長空,陡然出現一丁點零星火花。
同時鳳九歌感覺腰上一緊,竟像是被什麼纏住一般,拉扯著就往白霧中飛快奔去。
一路樹木攔道,她的身軀被連拖帶拽,「砰砰砰」地一路撞著樹木過去,那腿腳之間,就像是快要被撕扯裂開一般,難受得讓耐力如她,都幾乎忍不住要痛喊出聲。
「丫丫個熊,什麼破東西!」
鳳九歌雙手握著驚鴻,拚命地砍著她腰上的東西,然而除了偶爾迸出一兩點細微的火花,那東西就好像沒什麼動靜一樣。
驚鴻是神兵,就算是獨角犀那堅硬如鋼鐵的皮,他都可以一刀刺穿,這會兒居然只能砍出一小點火花來,這他niang的到底是什麼破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