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手指輕輕的關上了身後的門板.燁華望著碧藍無雲的天空.微微吸了一口氣.緊接著扶著一旁的柱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剛的他之所以那麼快答應花璇璣.其實還是有原因的.
伸手拂了一把額頭上因為胸口疼痛而留下來的大滴汗珠.燁華涼薄的眸子中充斥著的是一股無法相信的絕望……
自己……真的沒救了麼.
「皇上.你沒事吧.」回來覆命的小九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走上前來扶住了燁華.
「朕沒事……」儘管說話還帶著顫音.燁華還是依舊極力在外人面前隱藏著.輕輕推開小九自己穩住身形.燁華將修長的大手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出聲詢問道:
「那面情況怎麼樣了.他們走了沒有.」
「小九已經奉皇上命令將所有獄卒都清了下去.小九在門外等了好久還沒有看見他們出來.不過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經吩咐好了.只要是他們一出來.就會有人將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恩……這樣就好.」燁華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那皇上.你的病……是不是再讓預言師給你看一下.說不定.還會有轉機的呢.」小九是和燁華相處最久的人.他敢拍著胸脯對上天發誓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比他更瞭解燁華.所以.燁華的一切他是最清楚的了.他能夠看出此時的燁華.是多麼的隱忍.
「不用了……若是有辦法.他早就來了……」燁華無力的扯了扯嘴唇.沉沉的說道.
「那……那個女人不會有解藥麼.」小九堅持不懈的問道.話語中甚至帶著哽咽的語氣.
他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燁華就要離他而去的事實.
從小時候起.他就認定了燁華是他的天.認定了一生一世他都會跟著燁華.當他一輩子的隨從一輩子的跑腿的……
而燁華.也報以了他相同的相信.
他真的不敢相信.明明昨兒還是好生生的人……
「小九.」燁華站直身體.向前輕輕的拍了拍小九的肩膀:「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明白.與其花那有的沒的時間去治療.渴望什麼奇跡.不如.用剩下的時間完成花璇璣未了的心願……咳.」
話還沒說完.取代的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之聲.一抹腥甜從他的喉嚨中湧上.差點噴薄而出……
不過燁華還是極力忍住.顫抖著手指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帕子放到嘴前.
在放下時.紅白相間的帕子.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皇上……」小九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拉著燁華的手同樣不斷的顫抖.
就這樣結束了麼.緊緊的抓著手中的帕子.燁華修長的手指關節被攥的發白.鮮紅的血液將他一彎薄唇染得更加鮮紅……本就絕美俊逸的臉龐更顯妖孽……同樣也很蒼白.
「小九.」說話間竟還帶著點滴腥甜氣息.不過燁華還是用力的押了下去繼續用有些微弱的氣息道:「我說的那面你都佈置好了麼.」
「皇上……你的身子.還是不要去了吧……」小九扶著燁華.吸著鼻子勸慰道.
「記住.告訴宮裡所有知情的人.這件事千萬不許璇璣知道.然後.快點回答我.那個地方.佈置好了麼.」
「已經好了……」小九抿了抿唇.有些不情願的答道.
「那就好……」燁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抬頭向著無雲的天空看了一眼.緊接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裡面正正當當的躺著一粒綠瑩瑩的小藥丸.
這是預言師臨走時交給他的.當時他的身上只放有這一顆.
拿起冰魄丹想都沒有想就放進了唇齒之中.燁華抿了抿唇接著道:
「小九.你再去牢房一趟.去看看他和那個女人走了沒有……如果沒有走.再給朕要一些上次的冰魄丹……」
「皇上.」小九的聲音愈發的不情願了:「你也知道.那冰魄丹雖然能暫時抑製毒素.不過.他會使得毒發更快.甚至.可能連緩衝的時間都沒有.你真的要為了瞞貴妃娘娘這麼折磨自己麼.」
「小九……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接她的時候她說過的話麼.她說.快樂也是一天.不快樂也是一天.與其用剩下為數不多的時間用來難過哀傷.倒不如好好的活一場……」
燁華的眼神有些空靈.透過小九不知看向了何處.表情是回憶及嚮往.
伸手拍了拍小九的肩膀:「快去吧……要麼他們該走了……」
「是.小九這就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滴.小九抿了抿唇……對著扯起了一個笑意.
對.就算不快樂也要裝出來.至少.燁華最後走的時候.看到的他是快樂的.
冰魄丹的效力果然不是蓋的.不過多時.燁華的臉色就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儘管臉色還有一些蒼白.不過.照之前已經好了太多了.
小九走後不多時花璇璣就推門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抹未干的淚滴.不過還是扯著笑意對著燁華:
「剛才我聽到了說話聲.是誰啊.」
「是小九.」修長的手指慢慢拂去花璇璣臉上的淚滴:「想說的都對他說完了麼.」
「你這頗有一種審視犯人的感覺喲.」花璇璣故作不滿的打去了燁華的手.轉過身抱著肩膀嘟起了嘴.
「你比犯人長得好看多了……」燁華扯了扯嘴角.伸手揉了揉花璇璣的髮絲.
冰涼的感覺從花璇璣頭頂傳來.花璇璣這才反應過來燁華和之前有些不同.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兩隻手抓過了他的手掌.十分焦急的問道:「燁華.你怎麼了.這手怎麼這麼涼……」
以前燁華的手無論何時都是很溫暖的.能夠帶給她無盡的力量.
「看你那大驚小怪的樣子.」燁華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秋日的風這麼涼.我在這站一會.當然會凍到了……沒辦法.誰要你要關小黑屋跟別的男人說悄悄話呢.我這麼寬容大度當然只能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