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白焰接過從領頭女子手中遞過的鞭子.雙手用力一拉.發出清脆的響聲.
「燁華所受的一切.大部分都是因為你.預言師曾在四年前做過一個預言.如果你不死.我就會死掉.這也是那年輕歌綁架你的原因.而.我這種仁慈的人.怎麼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去.好好享受吧.」
呼吸在一瞬間凝滯.
花璇璣明白.白焰所說不過是想讓自己愧疚罷了.她也想去不多想.然而.卻又不得不承認.是的.一直以來.都是燁華再為自己付出.哪怕到現在.也是.
「乖.」燁華的聲音帶著安慰的氣息.「這些都與你無關.等下要聽話.閉上眼睛.」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閉上眼睛.多麼簡單的舉動.可是花璇璣怎麼能做到.怎麼可能做得到.
那個一直為自己付出的男人.
那個寧可自己受傷都要保護他的男人.
那個曾經驕傲的彷彿山間白雲的燁華.那個未來萬人之上的大泱太子.此刻卻被人踩在腳下.生死不能.
這一刻.花璇璣是多麼希望他們從未相識.
如果她沒有認識燁華.他會不會就不用受到這樣的折磨.安然的在太子府中.品山珍海味.或許他的周圍會縈繞著無數美女.安逸無比.
如果她沒有與他相愛.他會不會就不會自甘服下白焰所賜的藥.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你們說他的身材好不好啊.」衣衫被白焰完全的扯開.光潔如玉的身體再沒有半分遮掩:「這樣的身體.這樣的殊榮.你們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了.今天.我格外開恩.這.賞給你們.」
那群女人的眼中閃爍出了無比渴望的光芒.一步步的朝著燁華逼近著.白焰眼中的得意和殘忍.在笑容中越發的放大了.
他右手一抖.手指頭粗細的皮鞭抽上了燁華動態不得的雪白色身軀.皮膚瞬間留下了長長的痕跡.血珠一層又一層的沁了出來.青紫色的腫脹在皮膚上鼓起.
燁華就算原來是災星也是大泱的皇子.又怎受過這種苦痛.
身體猛的一顫.緊緊的繃著.卻為了不讓花璇璣擔心.不發出任何聲音.
花璇璣瞬間忘了怎樣呼吸.長大了嘴巴.卻喊不出任何聲音.說不出任何的話.也吸不到半點空氣.心彷彿被揪成了一團.被死死的捏住.拉扯著.彷彿想要從她的身體裡剝離而出.
「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啊.」白焰看著花璇璣.笑的壓根沒有了之前的嫵媚.手腕不停.宛若厲鬼.狠狠的抽上了燁華的身體.
血痕一道又一道的在燁華身上.交錯著.重疊著.再也看不見那雪白肌膚的完美.只剩下皮膚綻開後血跡的斑駁.
花璇璣惡狠狠的盯著白焰.盯著他笑的瘋狂.盯著他笑的渾身亂顫.只記得他的手.一下.一下.一下.
「大泱太子.呵呵.那又怎樣.現在不還是在我身下臣服麼.你倒是叫啊.叫出來.看看你的子民會不會幫你脫離.」
花璇璣的臉上已漸漸沒有了表情.好似要將他此刻的樣子深深的記在心底.狠狠的刻上心房.從來沒有如此的恨過一個人.其實就連他在將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刺死後心都沒有這麼痛.
她恨.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咬著他的肉將他四成碎片.在和著血一口口的咽到肚子裡.
地上.有撿起的血.深深的印入地面.那是燁華身上流淌的血液.在鞭稍的飛舞中.基地溫熱濺上了花璇璣的臉頰.還殘留著燁華的體溫.
燁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連胸膛都沒有了起伏.彷彿死了一般.
如果可以.花璇璣寧願燁華就這樣昏了過去.至少.不會這麼的痛.
如果可以.他寧願拿鞭子是抽在自己身上.就算死.花璇璣也在不想燁華因為她遭受一點點的傷害.
似乎是打累了.白焰拋下手中的鞭子.揉揉自己的手腕.低頭看著自己的傑作:「你看.堂堂的大泱太子變成如此模樣.是不是該感謝我呢.」
燁華的身上.幾乎已經找不到板塊完整的肌膚.而花璇璣.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半點的能力去救他.
白焰走到花璇璣的面前.得意的晃動著手裡明晃晃的匕首:「你是不是很想忍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等待著.說不定有人來救你們是不是啊.」
他慢慢的離開花璇璣.伸出匕首.輕輕的撥開一絲燁華的頭髮:「我記得當今的皇上.可是有名的深意.據說醫術天下舉世無雙.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地步.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他的功力呢.會不會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手指飛彈.他解開花璇璣的啞穴.在花璇璣還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他的匕首貼著燁華的臉狠狠的一刀而下.拉拽著.
鮮紅的血液湧了上來.在白焰的甩手間.血濺了花璇璣一頭一臉.
「燁華」撕心裂肺的聲音從花璇璣的口中喊了出來.出口時已然不像是人類的聲音.而是野獸的嘶吼:「燁華.」
「沒關係的啊.」白焰伸出的舌尖舔著匕首上的血.笑的燦爛如花:「他的父皇不是神醫嗎.叫他治啊.」
「不要……」花璇璣的目光已經變成了哀求:「不要傷害燁華.不要.」
燁華的臉上.一道刀痕從左邊的眼角直到唇下.皮肉翻捲著.嫩肉裂開.能看到裡麵筋脈的收縮.
那張傲人的面容.早已不復存在.
顫抖著雙唇.花璇璣的申請變得木訥無比.如果不是被點穴的原因.她此時定會跪下來的.
「求你.放過燁華.放過他.放過.」
「呵呵呵.」體內的血蠱刺激著他的每一個神經.白焰的手在顫抖.卻笑的依舊瘋狂.
「還跟我搶麼.」
「還跟我爭麼.」
「你的母后傷害了我的母妃.我要讓你血債血還.」
每一次舉手.每一次落下.花璇璣都感覺像是被刀重重的分離著身體.眼淚模糊了眼眶.卻什麼也看不到.只知道眼前就是紅色.鮮艷的紅色.屬於燁華的紅色.
「你要殺就殺我.我隨你千刀萬剮.不要再碰燁華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碰也花了.你割我.割我啊.就算我求你了.求求你.」
他抬起臉.開心的笑著.「你求我.我不是你口中的禽獸麼.你怎麼可能求一個禽獸呢.」
他狂笑著.指著燁華的面容.笑的比厲鬼還恐怖:「你看.你看.這副皮囊還美麼.還像人的樣子麼.你還會喜歡他麼.」
燁華的臉上.縱橫交錯著.全是血污.數條刀痕在他的臉上劃過.扭曲了整張臉.根本找不到往昔半點的涼薄.半點的驚世.
花璇璣咬著自己的唇.可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控制自己的顫抖.都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燁華.」花璇璣嘶吼著他的名字.強烈的呼喊著:「還記得在花燈會上你送我的那條手鏈麼.你還記得你在大殿之上為我烤手麼.你還記得你陪我在雪中跪了一夜麼.記得你那日說過要彼此相信的誓言麼.我愛你.無論怎樣.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最愛的男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取代.你堅持下去.堅持下去啊.我還等著你的婚禮呢.你說過.要娶我的.你說過的.」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不過我好奇的是.如果我切掉他的鼻子.剜掉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耳朵.拔了他的舌頭.再閹掉他.那個皇上.那個神醫能不能治呢.」白焰的匕首慢慢的鄉下.移向燁華男子身體的某個部位:
「不是要婚禮麼.如果我毀了這個部位我看你們怎麼在一起.」
「不.」花璇璣的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點.整個手在顫抖著:「你要怎麼樣我都行.我求你放過燁華.放過他.我給你磕頭.我給你下跪.白焰.我求你.我求求你.」
「磕頭.下跪.」他的匕首停了停.歪著腦袋笑著:「也好啊.我還沒看見你磕頭下跪是什麼樣子呢.」
他的手指一點.花璇璣整個人摔倒在地.只有兩隻胳膊能活動.他的匕首貼在燁華的下腹.嘴角的笑意讓人看不清:「快點.爬著磕給我看.要是不夠響.不夠重.我這一刀可就下去了.」
「我磕……我磕……」幾乎就是言語不能.花璇璣一直在反反覆覆重複著這幾句話.雙手艱難且無力的撫著地面.一步又一步的爬行著.腦袋觸及在地面上反覆清脆的咚咚作響.不斷地重複著那幾句話:「求求你.求求你.放過燁華.放過燁華.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你放過他.放過他.」
一陣陣的悶疼從額頭傳來.整個腦袋嗡嗡的響著.有什麼東西懂額頭上流了下來.糊住了花璇璣的眼眶.順著臉頰不斷下淌.
而燁華.就在她身體不遠的地方.他的手.無力的攤開這.還是那麼的修長那麼俊美.
花璇璣在地上爬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隻手.只是半尺.只有半尺.只要半尺的距離.她就能觸碰到他.
觸碰到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