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麼.」燁華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花璇璣的唇瓣.嘴角瞇起的笑意像只狡黠的狐狸.
「你個發情的臭男人.」花璇璣掙扎著預備脫離燁華的懷抱.憤憤的吼著:「我要吃飯.」
「剛才那不是吃飯麼.」燁華又怎能給花璇璣逃離的機會.用筷子飛快的夾了一塊肉.放進了自己的口中.用牙尖輕輕咬著.只露出一半在空氣中.勾起唇角時.那塊肉微微顫著.格外誘惑.
「我我最近信佛.不吃肉.」花璇璣連忙轉過身去.拿起筷子手忙腳亂的去夾盤子中的菜.誰知手卻一直再抖.半天也加不起來一塊.
「不對啊.」燁華的手掌依舊不安分的在花璇璣身上遊走.伸出殷虹的舌頭極為魅惑的舔了舔唇角.「剛才喝的是鯉魚湯啊.」
「大白天.你發什麼情.」花璇璣其實在很多事情上極為倔強.亦或是堅強.可偏偏在床上這點事兒時變得羞澀無比.
燁華就恰恰抓住了這點.花璇璣那害羞的樣子.他是百看不厭.
「情這玩意.什麼時間發都可以.」燁華伸手圈住花璇璣的腰.在她紅的快要滴出水的耳根出微微吹著風:「好了.不鬧了.知知道你餓.快吃吧.」餓壞了他未來的妻子.他可是會傷心的.
「謝謝.」花璇璣這兩個字說的那是一個咬牙切齒.就差恨不得將勺子咬掉一個邊.
臉色微微一僵.燁華有些遲疑要不要將同時娶琬遙的事先告訴花璇璣.反覆思忱後.燁華決定.還是晚一會兒再說.必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不是麼.說不定還會有轉機.
於是.在他考慮明白後.修長的手掌便一刻也沒停過.在花璇璣瘦弱的身軀上來回遊走著.時不時的在她的胸前畫著圈圈.
「四年不見.你胸又小了.」
「比你的大.」一大口雞腿咬下.脆骨在唇齒間咯崩咯崩脆響.
「有麼.」燁華裝著幾分好奇的瞇了瞇自己的眸子.暗暗覺得花璇璣吃的差不多了.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自己的腰帶飛快扯下.
花璇璣沒有回頭.不過卻感到一個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身子一熱.猛然回過頭.整個人就呆愣在了那裡.
轉身的那個細小動作恰好勾動了燁華的衣衫.原本就鬆垮的死跑順勢滑落.大半的身子頓時袒露在外.
如果花璇璣沒有猜錯的話.此時眼前這位發情人士.是真空的.
耳根不自覺地染上一層緋紅.因為夏日的原因.燁華本是白皙的身子被一層薄汗佈滿.就連那胸前的兩顆小紅點都帶著一抹晶瑩.看的花璇璣都不由得口乾舌燥起來.
只是.那被白綾包裹住的帶著點點血絲的傷痕.格外耀眼.
「還疼麼.」想起燁華那麼義無反顧的撲到自己身前.花璇璣鼻子就萬分不好受.酸澀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小手輕輕觸碰那個傷口.花璇璣輕輕的問道:「還疼麼.」
「你讓我吃就不疼.」燁華依舊是那副精蟲上身的模樣伸手就要去解花璇璣的腰帶.誰知.就在這半推半就之間.燁華房間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琬遙幾乎沒有絲毫彆扭的走了出來.看見花璇璣二人如此.竟然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抱起胳膊.好似這裡是她的房間而不是燁華的.
「你來幹什麼.」燁華以飛快的速度將花璇璣的身子整理好.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好.臉上的表情像是掉進了萬年的寒冰池.不是一般的臭.
沒有絲毫波瀾的冷聲道:「你來幹什麼.」
琬遙好似沒有感覺到燁華散發出來的冷氣一般.自顧自的走到桌子前.伸出兩個小指捻起一塊糕點.輕輕抿了一口.扯了扯唇道:「來找你商量婚禮的事啊.」
話音一落.燁華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花璇璣身子微微一抖.
看著琬遙那得意的樣子.花璇璣只得極力攥著拳才能將心中那份火氣隱忍下去.
飛快的從燁華身上站起身子.這次.花璇璣給了燁華解釋的時間.慢慢的向後退了兩步.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燁華的手.
「好了.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誒呀.」還沒等燁華說話.琬遙突然站起了身子:「我跟你解釋一下吧.就是呢.我要燁華給我一個名分.他答應了.我說的婚禮呢.也是你的婚禮.就是.」
「閉嘴.」燁華不由分說的打斷了琬遙的話.卻被花璇璣帶著氤氳的目光弄得只得咂咂嘴.說不出話.
「我這次給你解釋的機會了.你怎麼不說話了.」花璇璣冷冷的向前一步.極力隱藏著話語中的哽咽:「既然你不說.我問你答總可以吧.」
「璇璣.你聽我說」
「你是不是要娶琬遙.」
「璇璣.」
「回答我.」花璇璣的語氣帶著不由分說的果斷.一雙眸子直直的望向燁華.兩人離得是那麼近.卻讓燁華偏偏看不清她眸底的顏色.只得微微的點了點頭.
見花璇璣向著門口退去的時候.連忙伸手去抓:「但是.我是有理由有原因的.你聽我說.」
「你剛才為什麼不跟我說.」花璇璣絕情的甩開了燁華的手.「我在茶館就聽到了關於這件事的傳言.但是.我記得你昨天的話.既然我進來的時候你沒說.我就選擇了相信你.可是你呢.為什麼不跟我說.有什麼難言之隱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昨天的話.壓根就是你一時情.欲.上.身的鬼話.
「你也不必這樣.」琬遙一副不閒事兒大的模樣悠哉哉的走上前去:「我們之間其實是有一個約定的.就是我派人去查四年前.究竟出了什麼事.引起事端的究竟是誰.而燁華.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其中一個.就是這個.」
「那他現在答應你了.」花璇璣朝著琬遙的方向走了幾步.一瞬不瞬的直直凝視著琬遙的眸子:
「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了麼.」花璇璣冷冷的笑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看燁華的臉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花璇璣嘴角的笑充滿了譏諷:「情非得已就可以去搶別人的丈夫麼.情非得已就非要和我嫁給同一個人麼.是的.我很想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恨不得把那個人揪出來狂揍一頓.不過.對於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家.」
語氣慢慢緩和了下來.花璇璣抿了抿唇.吸了口氣接著道:「比起過去的.我想.我應該更珍惜我所擁有的.無論你又怎樣的難言之隱.我都不會讓你嫁給燁華.」
「你可以說我自私.說我小氣.我都不介意.試問.哪個女人在愛情裡又是不自私不小氣的呢.我不是那種可以埋在深宮裡等待別人寵幸的女子.我要的不是什麼正妃的地位.我要的.只是一個家.有燁華.有啟兒的家.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夫君.對不起.我沒有那麼偉大.」
「璇璣.」燁華伸了伸手想將花璇璣拉回.卻被她飛快的躲開.望著燁華.花璇璣眼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
「是你說的.我們之間要彼此相信.可是出了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難道.非要等到我們倆同時跟你站在高堂之上.你才會跟我解釋麼.」
「我也是怕傷害你.我在想.距離那場婚禮還有很久.或許可能還會有轉機.所以.我怕你」
「怕我傷心怕我難過怕我吃醋麼.那麼你就不怕我在婚禮哪天知道真相後會更難過麼.都說了要彼此信任的.我在等的只是你一個解釋啊.」
「膨.」還未等花璇璣最後一個字落下.剛剛還直直與花璇璣無畏對視的琬遙突然對著她跪了下來:
「就算我求你了.我真的需要這場婚禮.我可以發誓.只要這場婚禮結束後.我就馬上離開.絕對不在這裡多逗留一秒.絕不.」瘦削的肩膀在陽光下微微顫抖著.那個帶著全身超乎其神武功的絕色驕傲女子.就那樣不由分說的朝著花璇璣跪了下來.
「對不起.」花璇璣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如果我讓燁華納你一個側室.未來就可能有第二個.第三個出來.我這並不是不相信燁華.而是」緩緩的垂下眸子.花璇璣密長的在白如凝脂的小臉上打下貝殼般的碎影.
「原諒我.這一次.我想自私一點.」
「小姐.啊.啟兒.快.小姐.太子.救命啊.」花璇璣的話音剛落.還沒等琬遙出口回駁.門外突然傳來了刀劍叮噹的聲音和輕歌的呼救聲.
緊接著.啟兒的哭喊聲也隨著傳了進來.
空氣中幽幽的傳來了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的淡笑聲音.宛如當年的嘖嘖.好茶:「太子殿下.未來的太子妃.我們.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