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它。」太子像個孩子般的別過頭去,嫌棄的不再去看那塊玉牌。
花璇璣剛想偷笑太子太孩子脾氣,然而當看到那塊玉牌之時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熟悉的花紋幾乎刻在心底,那通透碧綠的顏色十分的顯眼。
是的,花璇璣懊惱的撇了撇嘴,重重的砸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自己幾乎快把太子府翻了個底朝天,然而為了卻偏偏忘了太子這裡。或許自己的潛意識裡,以為既然那個燁華那麼看中那個東西,不會那麼簡單得手,所以就大意的直接將最簡單的地方忽略了。
小心翼翼的拾起那塊玉牌,輕輕放在手心,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那玉就是冰涼的緣故,當那玉牌放入手中的時候,花璇璣整個身子都微微顫了一下。
做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花璇璣疑惑的將玉牌遞到了太子的面前。笑嘻嘻的問著:「太子,只是一塊玉牌罷了,怎麼都怪他呢。」話一出口,花璇璣就有些後悔,雖然眼前太子按時間比燁華還大了那麼一點,可,那心性,就是一個任性的孩子,而自己,竟然裝作無辜的去套他的話。
算了,花璇璣暗暗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起輕歌那無助又彷徨的樣子,終於狠了下心,靜靜等待著太子的回答。
「你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威力,他可是……」
「屬下參見太子。|」還沒等太子說完,一個冷峻又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飛快的打斷了太子的話。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回過頭去,對上的是輕風那張無比嚴厲的眼神。
畢竟自己是在做虧心事,面對這個眼神,花璇璣不由得微微一顫,然而馬上反映了過來,剛想偷偷將手中的玉牌先還給太子,心想,先不要暴。露了目的。然而一陣猛烈的掌風帶過,還沒等花璇璣反應過來,那玉牌已經躺在了輕風的手裡。
如鷹般的眸子微微勾起,輕風一改之前慵懶的形象,上下打量了花璇璣一番,畢恭畢敬的彎下身子,雙手將玉牌高高捧起。
「還請太子拿好。」
太子立馬恢復了之前的安靜狀態,也不出聲,只是緩步向前,將那玉牌揣入懷中。花璇璣也不敢多說什麼,三人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偶爾甚至能聽到輕風帶過草地的聲音。
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馬的嘶鳴聲,花璇璣微微抬頭,不遠處,李管家正駕駛著一輛馬車向他們本來,輕風這才出口道:「太子,皇上找你商量一下提前登基的事宜。」
李管家一邊勒緊韁繩,一邊慢慢從馬車上走下來,又聽輕風道:「李管家,我這就帶太子走了。」說著扶著太子進了馬車,一揮鞭子揚長而去。完全忽視掉了愣在原地的花璇璣。
今兒是自己太衝動了。應該在多等等的,自己太心急了。
在跟李管家回太子府的路上,花璇璣懊惱的垂著頭,在心底暗暗罵著自己的魯莽,並期盼輕風不要跟太子多說些什麼才好。
她可不想自己為太子擋了一刀才換回來的短暫相信就這麼隨風而去。
藏在人皮面具下的眸子微微瞇了瞇,剛才輕風好像說了一個什麼,提前登基,唔,這麼快就要改朝換代了嗎。
前面的李管家一直默默的走著,也不責問她為什麼將太子帶出去,反而惹得花璇璣心裡毛毛的,有時候,沉默是最有殺傷力的武器啊!!!
不過花璇璣也沒法向前搭訕,沒有理由啊,總不能朝他揮揮手,說天不錯吧。所以乾脆也就隨著他一起沉默的向著王府走去。
夕陽的餘暉將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長,一堆解不開的事情在花璇璣的腦袋裡來回打轉。從剛開始燁華讓她去取這塊物件,到白焰為何能隨意出入太子府和燁華的府邸,還有這次太子說的都怪他三個字。都像一團亂麻,怎麼解也解不開。好不容易理出一點頭緒,然而卻又引起了更多的疑問,更加的混亂。還有輕風,他怎麼找到這裡的?是從他們一開始就跟著嗎?
那他為何一開始太子出府時不去阻攔呢。
算了,不想了。花璇璣重重的翻了一個白眼,前面的李管家突然微微一滯腳步,花璇璣也順勢抬起頭,看著那在夕陽下閃爍著燦爛光線的太子府三個流金字,看著,那關押了太子十幾年的金色牢籠。
進府的時候,李管家並沒有讓她退下,也不轉身,只是沉聲說了句跟我來,就帶著花璇璣往大堂走去。
微微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讓人看出破綻,花璇璣高昂起頭,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了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果果小姐嗎,可把你盼回來了。」剛入大堂,花冠彩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太子妃吉祥。」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忘的。花璇璣微微側眼,只見,王府的小廝和丫鬟們此時竟然都在場,微微掃視了一下,只見小七陪在花冠彩的身邊,不敢抬頭,身子也微微顫抖。
今日的花冠彩,穿了一件大紅的羅衫,領子拉得很低,隱隱約約可以望見裡面若隱若現的酥。胸,手中的美人扇優哉游哉的搖著。臉上好似比前幾日看起來又白了幾分。不知道又浪費了多少粉。
「小七。」花冠彩一把拉過她身側還在不停顫抖的小七的手,瞇著眼睛有幾分挑釁的看著花璇璣「你說,她是怎麼勾。引太子出府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