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寫點生活篇雲檀番外吧!】
柯慕揚是個孤傲中帶點冷漠的人。
他常說我是一個很矯情的人,很多時候面對別人會顯得很虛偽。因為我的笑有些言不由衷。
生活中,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微笑的人,好比這次年會要交照片,我們親愛的編輯對我說:「雲檀,你還是不笑的時候最好看。辶」
我當時聽了,會心一笑,忽然覺得柯慕揚眼睛其實還是挺毒的。
我小時候喜歡微笑,因為父母說女孩子應該多笑,更何況我還有兩個酒窩,應該時常笑。優點嘛,有時候真的需要發揚光大。時間久了,隨著時日漸長,反倒不怎麼微笑了。
曾經,柯慕揚對我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的笑容給我留下的印象最深。澌」
他說很可愛。我並不滿意可愛這兩個字,女孩子都喜歡別人說她很漂亮,很美麗。「可愛」一詞,在80後圈子裡,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可憐的沒人愛。
可能是太久沒微笑,所以當攝影師讓我微笑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察到我的笑容有多牽強。
我對攝影師說:「能不能不微笑?」
攝影師盯著我看了好半天,然後說:「你覺得你笑起來好看,還是不笑好看?」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稍微笑一笑好了。」
儘管如此,柯慕揚看了我的底片,還是說道:「笑的假,另外……」他看了我一眼:「照的是不是太露了?」
長紗透視裝,確實有些露,關於服裝我心知肚明,但柯慕揚說出口,我就尷尬了,奪過手機,直接送了他兩個字:「下流……」
「……」柯慕揚皺眉,很無語。
在此之前,我已經有很久沒有照相了,每次編輯問我要照片,我給的都是若干年前的大頭貼,戴著眼鏡,一派學生相,這次編輯問我要照片,我又把大頭貼發了過去。
編輯說:「雲檀,拜託你去照一套寫真,好不好?咱是女人啊!」
「咱是女人」四個字讓我笑了很久,我對編輯說:「好好好,奴家去照,馬不停蹄的去照相。」
於是,就有了上述的照相經歷。我曾經在微博裡發了「無頭照片」,看著下半身照片,多少有些感慨萬千。
我問柯慕揚:「是不是很瘦?」
他反問我:「你以為呢?」
我覺得還好,儘管如此還是跑到超市裡買了營養粉,並不見得我就會乖乖的喝下去,但態度放的還算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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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生日快到了,前年她過生日,我給她做了一塊玉佛,她不是很喜歡,玉是三角形,她覺得不太雅觀,希望能夠磨掉邊角,如果是橢圓形可能會好看一些。
想到前幾日母親節,我因為沒出門,什麼禮物都沒有送給母親,一直覺得很過意不去。
那天,我對她說:「你喜歡什麼,我送給你。」
母親看我一眼:「一張好嘴。」
於是,我乾脆停止發問,給老師打電話,詢問是否有合適的邊角玉料,我打算給母親做塊玉。
我老師是一位很出色的玉器雕刻大師,在當地頗有名氣,他的女兒是我的同班同學——魏琳。
說起這段師生情,源於他有一次看到我畫的美術圖。當時要交美術作業,題目是蝴蝶寫生。
所謂蝴蝶,千篇一律。我素來喜歡胡思亂想,我設計兩條魚作為蝴蝶羽翼,繪圖是我完成的,那時候我同學魏琳上色很好,於是我們合作,她把作品拿回家上色,她父親,也就是我後來的老師看到了這幅作品,就讓我同學捎話給我,詢問我是否有興趣雕刻玉器。
我足足學了一年多,我雖然能夠沉得住氣,每天能夠面對再簡單不過的雕刻台,但是對於剛畢業的我來說,終究覺得太「大材小用」了,完全消磨我的意志力。
若干年後,玉器價值被越炒越高,雕刻師的加工費越來越高,我這時候才萌生了後悔之意。當然,這是後話。
我當年執意離開,老師覺得很可惜,但也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魏琳是他女兒,但她坐不住,沒有耐性,是個孩子心性很強的人,所以後來老師招收了二十多位學徒,其中一個叫王卡的男人,後來和魏琳相戀結婚,生子。
魏琳聽說我要來,很高興,我和她已經有兩年不曾見面,她自然很欣喜:「你來,我們聚聚,我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講。」
聲音裡是藏不住的歡喜和興奮,那樣的激動,讓我心裡瞬間就泛起了暖意。
天公不作美,我去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暈車,出了汽車站就蹲在外面的台階上等他們來接我。
旁邊有幾位中老年叔叔圍在一起下象棋,近乎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卻因為心存期待,所以就連等待都變得美好起來。
汽車站有前門和後門,我在後門,而他們在前門找了我好幾遍,給我打電話,確定位置,又是好一陣等待,因為魏琳接我的時候,撐著傘,穿著高跟鞋在雨裡摔了一跤。
她在十字路**警亭那裡,一邊給我打電話,一邊招手。沒有拿雨傘,她在雨幕裡,而我提著筆記本電腦,走向她的時候,眼裡心裡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想,如果當時可以放點抒情音樂的話,完全跟拍電視劇差不多了。電視劇來自於生活,誰說生活就不是一幕幕電視劇鏡頭呢?
待走近,她就朝我笑著抱怨:「哎呀呀,我摔了一跤,你看看,都蹭破皮了。」她讓我看她手心,上面還有泥污,確實蹭破皮,不過不太嚴重,但心裡卻是很溫暖:「你走那麼急幹什麼?」
「下雨,況且擔心你被人拐走了。」她半真半假的說。
上車,她老公王卡坐在駕駛座上,好像跟他們分開只是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