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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382閣下,我不想當內閣議員! 文 / 雲檀

    蘇安沒有安慰徐藥兒,只因人在安慰別人的時候,通常都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輪到安慰自己的時候,卻發現完全找不到安慰的理由。

    但是那天,蘇安還是對徐藥兒說道:「藥兒,過往疼痛,我理解不了,但我感同身受。我也是做母親的人,我理解你,每天面對自己的兒子,卻只能稱呼他一聲弟弟,那是怎麼樣一種無力和絕望。我從不知道,人前這麼明媚,把溫暖都給別人的你,心裡會有這麼多千瘡百孔的傷痕。我只希望你能夠開心,不管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蕭何也在幫忙尋找合適的骨髓,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徐藥兒眼眸深幽:「很慶幸,身邊因為有你們,所以就算我真的走投無路,也不會有失魂落魄的感覺。關於過往,好比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那樣的過往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體會的,我不恨任何人,但我卻常在十字路口遊走,我看似自由自在,但總有一根線牽著我,我只能一路被迫的走,身不由己。曾經很擔心朗朗出事,但是現在我開始學會假裝不擔心了。他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他隱藏自己的痛苦,笑著對我說沒事,他身體很好。就在那一刻,我意識到他的堅強,我的軟弱。在這個節骨眼,最需要安慰的人是朗朗,可他卻反過來一直在安慰我,面對生死考驗的那個人是他,勇敢的那個人也是他,他是那麼無畏,就是這份對生的渴望和膽識,我覺得很羞慚。什麼時候起,我淪落到連一個孩子都不如了嗎?還是有希望的,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來,朗朗就有活下去的希望,沒有走到最後一步,我不會放棄。」

    蘇安平靜開口:「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奇妙,割捨掉你不捨的,但卻能在不經意間得到你之前一直以為得不到的。好比木塵和夏靜言,他們是塵世兒女,在情愛中顛沛流離,在愛與恨之中掙扎沉浮。前段時間木塵對我講,他把他和夏靜言之間的感情比作成『刺蝟之愛』,因為身上都是刺,所以擔心被扎傷的同時,只能遠離彼此。他不敢拔掉那些刺,因為那是他一根根紮在身體裡面的偽裝,當初為了往身上添加這些刺,他付出了血與淚的代價,可是有一天他愛上了夏靜言,在一起是傷,不在一起更是傷害。冬天來了,於是他為了靠近溫暖,他把身上的刺一根根都給拔了。我問他痛嗎?他說不痛,最大的痛苦是明明想愛卻不敢愛,明明有愛,卻要假裝可以不要愛。他可以欺騙任何人,卻不想再欺騙他自己了,因為隨著欺騙,他的心開始變得荒蕪,那裡一想到夏靜言三個字就會有一種撕裂感。一如我和蕭何,我十四歲就遇上了他,期間聚少離多,情感多是靠著回憶,靠著執念在獨撐著。我和他真正放下過往在一起是在結婚三年後,我們幾乎沒有吵過架,因為那麼難得的在一起,愛一天少一天,我和他怎麼忍心把時間都獻給爭吵和冷戰?因為愛,所以捨不得怨恨,捨不得分離,我們要把節省下來的所有時間,都用來在一起。下一輩子,他遇到誰,我會遇到誰,都尚未可知,可是這一輩子,我們遇到了,就應該好好在一起,仇恨和芥蒂都留給死後吧!」

    徐藥兒扯扯唇角,顯然是想笑,但卻顯得有些勉強:「我和元清跟你們的情況不一樣,我們不相愛。辶」

    「藥兒,我和蕭何之間隔著雲卿的死,依然在一起;木塵和夏靜言之間隔著父母之仇,依然選擇在一起;這都是因為愛。人這一輩子能活多少年,不過短短幾十年而已,當我們以為路已經走到盡頭的時候,我們自己不能放棄,因為生活只是為了提醒我們,該轉彎了。」蘇安看著她,唇角微揚:「愛或不愛,用言語真的很難講的明白。沈千尋和季如楓結婚的時候,彼此沒有愛,可是先婚後愛,那樣的默契和幸福需要的是堅守和磨合。只有放下,才能發現愛。」

    沉寂良久,徐藥兒轉頭,目光定在茶杯上,「蘇安,愛情不能以愛情做參考物。」

    蘇安看著她,沒有把話題延伸下去,人生需要自己去走,她只希望藥兒的路可以少些坎坷和羈絆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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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蕭何問徐朗以後是否有興趣到內閣做事?

    蕭何對手下一向嚴苛,內閣都是高智商,異常優秀的人才,對有才之人,也不見得蕭何就會問上這麼一句,但是如今對一個孩子問出這番話,可見很喜歡徐朗。

    又有誰會不喜歡徐朗?聰明,懂事,記憶力驚人,邏輯思維縝密,小時候都這麼出色,可見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蘇安撐著下巴在想,如果是別的孩子,會怎麼回答蕭何呢?不管是哪一種答案,都不會出乎蘇安的意料之外,但那天還是驚到了。

    徐朗想了想,看樣子答案是經過深思熟慮了。

    「我對內閣沒有多大的興致。」

    此話一出,元清和徐藥兒皺眉,蘇安微愣,vivian饒有興致的看著徐朗,而雲蕭呢?雲蕭默默的看著徐朗,眼神漆黑,宛如上好的黑曜石,散發出明亮的光芒。

    「那可真遺憾。」蕭何並不見生氣,反而覺得有趣,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孩子。

    徐朗在這個時候卻又緊跟著開口說道:「我雖然對內閣沒有多大的興致,但是我卻很喜歡總統府。」

    「嗯?所以呢?」蕭何知道這個孩子話語並未說完,顯然他的重點在後面。

    果然,徐朗淡淡一笑:「副總統怎麼樣?」

    「朗朗,不要胡言亂語。」徐藥兒立馬斥責徐朗,尷尬的看著蕭何:「閣下,小孩子不懂事,您別放在心上。」

    蕭何笑了笑,看著元清:「元清,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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