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國掌控「死神」組織相關線索,緊追不捨,終於在充分掌握情報的情況下,取得了突破,並在八月十二號凌晨一點鎖定了目標,k國總統蕭何隨即下令發起行動。舒歟珧留
八月十二號凌晨兩點半,以飆風為首的特種兵行動小組,突然空襲死神新據點。
「外面好像有動靜。」付阿強從睡夢中驚醒,拍了拍另一張床鋪上沉睡的林旭。
林旭機警的睜開眼睛,見付阿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反應靈敏的抽出枕頭下的手槍,小心翼翼起床,跟付阿強一起藏在了窗戶一邊,還不待伸手撩起窗簾,就聽到有聲音在院子中響起,不過那聲音很短暫,很快就重新歸於平寂。
雖是極細微的聲響,卻處處透露出詭異感嬪。
凌晨02:32分,「死神」成員守夜驚醒,發現院中風聲大作,驀然抬眸,就見上空懸浮著一架戰鬥機,幾名身穿迷彩服的特種兵順著繩索快速滑落。
那人暗叫一聲不好,扣動手中的槍械扳機,發出了當夜血戰的第一槍,屬於特種兵和恐怖分子的正邪對抗,正式拉出序幕。
暗夜,秋風蕭索,距離k國首都150公里的彭梧州郊區響起刺耳的槍聲和爆炸聲嚨。
02:32分正式開戰,戰火蔓延到停火足足有20分鐘左右,此番空襲共擊斃「死神」頭目成員共計13人。其中包括普森的左右手付阿強和林旭。
鎖定「死神」頭目人員共計16人,其中一人在幾個小時前已經被蘇安用手指掐死,在逃人員……猛子、普森。
普森的房間外有防盜門,飆風成員開鎖小心翼翼入內,卻沒有發現普森,而是發現了葉知秋的身影。
葉知秋被發現的時候,全身裝滿了限時炸彈,被綁在普森的房間內,時間定格的凌晨三點鐘。
被霍羽撕掉膠布,葉知秋就大聲催促他們:「不要管我了,快去救ann,她被普森帶走了。」
霍羽當時心都沉了,夫人沒在這裡,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是現在的情形不容他多想,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內,飆風成員分秒必爭,終究在最後十秒倒計時來臨之前成功拆除了炸彈。
葉知秋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還沒來得及從後怕中回過神來,就恐慌不安的哭道:「快救救ann,救救我的女兒,普森已經瘋了,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霍羽一邊示意手下攙扶葉知秋出去,一邊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他猶豫了片刻,終是咬咬牙撥通了蕭何的手機。
電話很快就被蕭何接通,還不待蕭何說話,霍羽就艱澀的說道:「閣下,擊斃13人,發現一位死神成員的屍體,據蘇夫人說,那人是夫人殺的。」
「夫人呢?」蕭何話語急切,他根本就不關注對方是怎麼死的,他關心的是蘇安有沒有成功營救回來。
「下落不明。」霍羽不確定自己的措辭是不是很正確。
電話裡一陣沉默,過了片刻,蕭何陰霾的問霍羽:「下落不明是什麼意思?」
霍羽神情凝重,沉聲道:「我們突襲的時候,普森和他的助手猛子已經帶著夫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我們只把蘇夫人救了回來,據蘇夫人說,二少爺也是死神成員之一。」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說誰?」蕭何話語平靜的近乎詭異,帶著暴風雨欲來的擠壓和脅迫。
「……二少爺蕭然。」霍羽終究還是咬牙說道。
「砰——」電話那端的蕭何終於徹底被激怒了,他把手中的手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因為力道太大,手機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和手機零件甚至從地面上彈跳起來拍打著他的手背。
蕭何的雙眼因為暴怒變得血紅一片,神情僵硬無比,寒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普森預置蘇安於死地,他不意外,蕭然呢?還不知悔改嗎?想到蕭然曾經把蘇安送到瘋人院,試圖把她折磨瘋,不其然又想到普森凌晨對他說的話,他要讓蘇安屍骨無存,所以屍骨無存是什麼意思?
好像有人往他身體裡面灌注了冰水,那麼冷,冷的他全身都在發抖,冷的他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恐懼的叫囂著。
他承認自己害怕了,直到此刻,一切脫離他的掌控,那種害怕從靈魂深處噴湧而出,足以讓他週身徹寒。
「砰——」這一次,蕭何拳頭直接砸在了前車蓋上,他就在普森藏身宅院外面不遠處,看到前方有人攙扶著葉知秋走過來,他還不死心的又看看葉知秋身後。
沒人!
他閉上眼睛,元清和徐藥兒、柏文翰、林默等人都沒有吭聲,萬籟俱寂的秋風中只能聽到沉悶壓抑的呼吸聲,寂靜的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蕭何終於睜開眼睛,他的手還在車身上,血跡沁出,但他卻毫不自知,表情緊繃,眼神冷漠,話語更是冰寒至極:「元清,發表聲明,通報死神組織成員擊斃14人,全國通緝在逃恐怖主犯。」
「是。」
「另發聲明,夫人……」蕭何神情變了變,瞳孔縮緊,喉結顫動:「夫人救母身臨險境,生死未卜,發函友邦國全世界範圍內協助追蹤救人。」
眾人均是身體一僵,普森鬧出這麼大的新聞事件,在k國是呆不下去了,一旦流竄到異國,只會給他們的追捕帶來地域限制,一旦友邦國相幫,國內事件瞬間上升到國際事件,k國將要面臨的影響顯而易見。
總統夫人被恐怖分子挾持失蹤,這是驚天新聞,事件到了這一刻是真的亂了。
蕭何沉默良久,上車的時候,他深不可測的對元清說道:「普森從小到大,和我母親認識以來都去過哪些地方,我都要知道。」蕭何話語還跟以前一樣平靜,但是目光卻極其陰鷙。
「好,我現在就吩咐人去查。」元清說著,看了眼神情緊繃的蕭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閣下,夫人不會有事的。」
蕭何沒看元清,他聲音低沉,但卻在沙啞中透出自欺和執拗:「她不會有事。」「我會聯繫三國總統,請他們出動兵力全面救援夫人。」頓了頓,元清沉聲歎道:「閣下,彩虹永遠都在風雨之後。無論何時我們都不要放棄心中的信念。」
徐藥兒坐在副駕駛座上,透過後車鏡看了眼元清,元清的雙眸好似雲霧裡若隱若現的皓月,深沉莫測的同時,又夾雜著冷然。
從某一程度上來說,元清跟蕭何其實很像,性情很相似,要不然元清何以追隨蕭何長達二十年左右。兩人的默契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徐藥兒淡淡的移回視線,她一直覺得這世上最神秘的物種就是人,因為一個人,究竟是好是壞,她永遠都看不清楚。這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適用,現在適用這話的人是普森,也是蕭然。
普森——蕭何的救命恩人,卻也是喪心病狂的恐怖活動製造者。這樣一個普森,前期是好的,後期是壞的。
蕭然——為人溫和紳士,卻在過去把蘇安送進了瘋人院。聽霍羽說,蕭然雖然是死神一員,多次保護葉知秋不受死神成員欺負,這樣一個蕭然,該說他是好,還是壞呢?
那她呢?她是徐藥兒,她進入總統府,每天做著體面的工作,但她的心就沒有邪與惡嗎?
原來,人的心共有兩面,紅的背面就是黑。當紅蓋過黑的時候,可以存活百年,但如果黑蓋過紅的話,那人就真的離死期不遠了。
普森心臟已經黑了,那麼隆重的墨色,他注定活不長久了。
k國時間八月十二日早晨7點鐘,k國總統蕭何發表聲明,凌晨兩點半特種兵與「死神」成員發生交火,擊斃死神頭目14名,兩名主犯綁架總統夫人ann·蕭在逃……
消息一出,全世界嘩然,短短幾十分鐘內,總統府外面就聚集著數以萬計的國民揮舞著k國國旗,紛紛對「死神」組織怒罵譴責,希望當局解救總統夫人安然回國。
上午十點鐘,k國紀念碑那裡滿滿都是國民,手臂上繫著紅絲帶,愛心接力,紛紛坐在那裡為蘇安祈福禱告。
記者採訪的時候,有國民義憤填膺,對著鏡頭厲聲道:「太囂張了,連總統夫人都敢綁架,他們一定會被抓捕,並且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外面種種聲討聲不絕於耳,而總統辦公室更是混亂不堪,各國電話紛紛湧至。
早晨七點半,蕭何接到了一通特別來電,對方呼吸不穩,聲音緊張:「還沒有ann的消息嗎?」
是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