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掛斷蘇安電話之後,蘇安一直心神不寧,擔心打過去他在忙,只得兀自等著。舒榒駑襻
已經過了飯點,雲蕭和vivian坐在餐桌前餓著肚子等了很久都不見蕭何回來,蘇安就讓他們先吃飯,自己拿著手機走到了偏廳。
蕭何很忙,公事一大堆,再加上綁架電話鬧得國會人心惶惶,他臨時又召開了一個會議。如此一來,等他離開會議廳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蘇安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準備回辦公室,原本黑著一張臉,看到是妻子來電,情緒轉變的很快。
他話語溫和,完全看不出來適才有多陰沉:「我剛開完會,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姍」
蕭何掛蘇安電話時,她明顯聽到元清說出事了,她問蕭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的確有事情發生。」蕭何神色淡然:「一位女議員貧血暈倒了。」
元清在一旁聽了,看了蕭何一眼,隨即低斂雙眸。閣下向來自視甚高,最不屑的就是說謊,但是跟蘇安在一起之後,似乎謊言說的越發精湛了妗。
「……」蘇安先是沉默,也不知道是信了蕭何的話,還是沒相信他的話,過了一會兒才順著他的話說:「議員貧血,多是跟工作壓力和營養不良有關,身為總統,你有必要在反省的情況下對總統府職員做出相應調整。」
「嗯,怎麼個調整法?」蕭何已經走進了辦公室,口吻很像在寵小孩子:「我找根筆,你說,我記。」
蘇安笑:「我隨口說說而已,你當真了嗎?」
蕭何唇弧一挑,俊挺的眉梢間溢出幾分粲然,靜默了片刻,忽然喚她的名字:「ann。」
「嗯。」聽出他話語間的鄭重之意,她屏息應道。
蕭何遲遲不出聲,他似乎在想該怎麼開口,終於他開口說道:「盡量不要離開城堡。」
蘇安心裡一咯登,良久沉默,聽到蕭何傳遞過來的呼吸聲,她才意識到蕭何在等她的回答,聲息淡淡:「好。」
蕭何很晚才回來,蘇安在等他回來的時候在沙發上睡著了,第二天起床就發現自己在床上躺著,很顯然是蕭何把她後來抱到了床上。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下樓,時間還早,不過早晨六點鐘而已,雲蕭和vivian還沒有起床,不過卻看到了蕭何。
俊雅的身影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早餐,蘇安一直都知道蕭何是一位對工作極其認真的人,有時候專注度完全能夠讓她感到歎為觀止。比如說現在。
他一邊吃早餐,一邊還拿著筆批閱文件,所謂工作狂大抵如是吧!
儘管如此,蕭何還是很快發現了蘇安,看著她,聲音很輕:「今天起得很早。」
她走到他身邊坐下,「我昨天睡得早。」說著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狀似認真的想了想,存心逗她:「你睡著之後。」
蘇安點了點頭,她這個時候沉默是對的。拿著麵包片蘸了些果醬,正吃著,卻見蕭何拿著手絹擦了擦她的唇角,她靜靜的看著他。
「嘴角有果醬。」
蘇安低眸淺笑,她覺得如果這世上有浪漫這門課程的話,蕭何一定是最出色的畢業生。早餐氣氛原本就很微妙,一個深深的眼神,再加上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親暱之舉,這時候不用說任何甜言蜜語,單憑動作間的溫柔,足以讓女人心馳蕩漾,至少心裡化成了一池柔軟春水。
「笑什麼?」他把文件合上放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問她,顯得很有興趣。
她想了想,問他:「屢獲女孩子芳心的手段,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他笑,言語清淡:「都是出於本能。」
「我保持沉默。」她其實是語塞了。
他握著她的手,牽到唇邊吻了吻:「你應該明白,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蘇安該害羞的,畢竟對面站了好幾位傭人和廚師長,儘管他們都有眼色的別開臉,但又怎麼能說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呢?
但蘇安卻忍不住笑了,蕭何一向心思巧妙,想吻的時候就吻,從來不在乎場合。都說他是君子,兩人私下相處,她怎麼就看不出來他的謙謙風度。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蘇安想抽回手,蕭何不松便罷,順勢跟她十指交握,蘇安無奈的歎道:「蕭何……」
雲蕭和vivian走了過來,剛醒還揉著眼睛,看到難得比他們先起床的蕭何和蘇安,兩人先是愣了愣,分別上前親了親蕭何和蘇安的臉頰。
「早安,daddy!」
「早安,mammy!」
蕭何看著身旁的家人,感受著來自心靈的顫動,看向蘇安,她目光中帶著洗盡鉛華的純淨,嘴角的笑意有著沉潛的溫柔。
沉默用餐的蘇安那時候還沒有覺察到來自蕭何的危險,待蕭何喚她回臥室幫他找衣服上班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暗歎自己上當了。
蕭何關上臥室門抱著她就給了她一個窒息的吻,蘇安雖然保持理智,但在蕭何的誘導下,通常理智都維持不了多久,當她對上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時,她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無奈的歎息聲。
「六點半了。」話外音,他今天不是要去總統府嗎?
「九點半有一個會議,我們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她選擇無視他話語間的曖昧,無視他那雙完全可以吞噬她的黑眸,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明明是他一個人。
察覺到腰側的手指探入了她衣服下擺,她摸著他的臉,有些汗濕的髮絲透出優雅性感之氣。
「蕭何,你最近是不是太墮落了?」現在看來越是成熟冷靜的男人,私底下越是不安全。
他一邊磨人的吻她,一邊低低的笑:「我兩年沒碰你,偶爾貪歡很正常。」
蘇安其實想說的是,那是偶爾貪歡嗎?徹夜的纏著她,當然除了昨夜,不過現在他似乎打算彌補回昨夜他欠失的福利。
當他撩開裙擺,拉著她的腿環在他腰間的時候,她急急的說道:「回床上去。」
「這裡很好。」那雙眼眸比之前更為炙烈,一派***濃郁。
「你真的墮落了。」她感慨,他聽了卻是淡淡笑著,湊到她耳邊,聲音低啞而親暱,「因你而墮落。」
將她擁緊,心臟炙熱跳動中,似乎所有的情感也緊隨著淪陷。
她被他纏的筋疲力盡,蕭何說:「當年你離開k國,我常常都會從夢中驚醒,然後看著床一側空空的,心裡有說不盡的失落。」
「為什麼失落?」她柔聲問他。
「夢裡面,我每天醒來你就睡在我身邊,醒來後落差太大了,難免會感到很失落。」他從背後把她擁在懷裡,溫存的親吻著她柔美的後背,「有時候像這種親密,最害怕的就是上癮,一旦上癮,想戒都戒不掉。」
「戒了才好。」她笑。
「……我把這話當成你在向我撒嬌,你覺得怎麼樣?」
蘇安覺得蕭何的心理防線有時候真是堅固到了極點,完全是無堅不摧。
蘇安在他懷裡閉眼休息了一會兒,聽到敲門聲響,她穿著睡袍下床。
門外站著女兒vivian,踮起腳尖就往房間裡面看:「文翰叔叔在樓下等daddy,daddy今天不去總統府了嗎?」
蘇安倚在門邊,沒有讓vivian進去的打算,見她往房間內亂瞄,蘇安乾脆擋住了她的視線。
「daddy在睡覺嗎?怎麼吃完飯就睡覺,該運動運動,要不然容易積食。」vivian眨著眼睛,明知故問。
「你下去跟你文翰叔叔說,你daddy一會兒就下去。」蘇安不想跟自己的女兒多說,揉著太陽穴,擺手示意她離開。
vivian心不甘情不願,一邊離開,一邊嘟囔道:「真小氣,看一眼都不行,等daddy下樓,我使勁看。」
蘇安無奈搖頭,關門走進去,就看到蕭何早就已經醒了,他坐在那裡淡淡的笑:「其實讓vivian看一眼也沒什麼關係。」
蘇安斟酌詞句:「你女兒完全是個小惡魔。」
「再壞也是我女兒。」這話還真是從善如流。
她挑眉,幫他把衣服拿過來:「vivian倒是挺會收買人心。」
他低低的笑:「收買人心的那個人是你,沒看到我被你迷得七葷八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