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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臥室,盛夏風情【6000】 文 / 雲檀

    關於喜歡,當幻想在現實摧殘下無所遁形的時候,以往綿綿不斷的熱情會一點點的變涼,直到最後化水成冰。舒榒駑襻

    韓夕顏開始覺得她還真是高攀不上蕭何。恐怕在這世上能夠高攀蕭何的人少之又少,而蘇安就是其中之最。

    她忽然對蘇安有了前所未有的崇拜之情,有這種想法一點也不突兀,而且是發自真心的。

    蕭何他根本就是一個做事苛刻,工作力求完美的人,稍有不滿意之處,他就會微瞇雙眸,不用說話,單憑一個眼神就能震懾場面的人。

    她曾經借鑒過蕭何的瞇眼法,她對著自己的手下瞇眼,手下關切的問她:「議員,您今天沒戴隱形眼鏡嗎?妍」

    看看吧,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喜歡的時候,蕭何什麼都好,優點還是優點,缺點也變成了優點。其實他還真是沒有什麼一目瞭然的缺點,因為表現的太完美,所以無懈可擊。

    有一次工作後閒聊,她問收拾藥品的徐藥兒:「你覺得閣下怎麼樣?筱」

    徐藥兒看了她一眼之後,開口說道:「我不喜歡背後說人是非。」

    「我也不喜歡,隨口聊聊,何必那麼認真?」她覺得她跟徐藥兒有時候真是不太對盤,大多時候話不投機半句多,但鬥嘴的感覺很不錯。

    沉默了一會兒,徐藥兒說:「很好。」

    「你喜歡閣下嗎?」

    「喜歡啊!」徐藥兒見她目光微愣,不由笑了笑:「他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能不喜歡嗎?」換言之,誰是她衣食父母,她都會喜歡那個人。

    「你有沒有愛慕過閣下?」

    徐藥兒嘴角笑容揚起,打趣道:「我們閣下只能遠觀,你自己也知道他平時有多難相處。」愛慕閣下注定被傷,比起被傷,徐藥兒更喜歡傷害別人。所以火坑誰願意不要命儘管去跳,反正她不跳。

    韓夕顏不說話了,蕭何不是難相處,是真的很難相處。她每次遞交文件給蕭何簽字的時候都會提心吊膽,如果蕭何說出「欠妥」二字,他們又要馬不停蹄的推翻原來構想,重新擬定再次呈交,大學寫論文還難、還累。

    尤其是近半年來,她活脫脫就是一個槍靶子,對蕭何就算還有癡戀,也在每天貪生怕死間化為虛無。

    她曾非常認真的想過,槍靶子人選很多啊!比如說徐藥兒。有一次,她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那天元清是這麼回答她的:「藥兒是醫生。」

    她悲哀的想,她和蕭何或是內閣成員不管誰出事,徐藥兒都能第一時間救治他們,但如果徐藥兒成為狙擊重點,徐藥兒受傷的話,到時候誰又來救治隨行受傷的人呢!

    這麼一想,覺得蕭何真是魔鬼,於是她崇拜蘇安,那種崇拜宛如江海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能跟蕭何相處,還能相處到一定境界的人,又怎麼能不讓人倍感佩服呢?

    最近她的日子好過了一些,挨子彈的機會少了許多,因為那些人似乎見總統府無孔而入,乾脆把目標放在了蘇安身上。

    「叩叩——」蕭何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眸,手中拿著鋼筆輕輕敲擊桌面,也成功喚回了韓夕顏的思緒。

    韓夕顏很快就回過神來,神色一片冷靜,走近辦公桌的同時,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蕭何:「閣下,這是食品安全提交議案,需要您審批簽字。」

    蕭何審閱文件的時候,她為了安全起見,小心翼翼道:「閣下,冒昧問一下,我以後是不是不用陪您一起出去了?」

    「看情況。」蕭何頭都沒抬,目光專注在文件上,偶爾拿著鋼筆在上面備註寥寥數字。

    韓夕顏知道議案又要重新大幅度修改了。

    過了一會兒,她問:「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城堡幫您拿換洗衣服了?」她一定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裡外不是人。

    「嗯。」

    「我覺得夫人可能會生氣。」

    蕭何看了她一眼:「她對你擺臉色看了嗎?」

    「沒有,每次都笑臉相迎。」現在的人都太會演戲,表面笑,誰知道轉身的時候,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她不會生氣,就算她生氣也不是因為你進入我的更衣室而生氣,她在氣我。」話雖如此,聲音裡卻有淺淡的笑意。

    「懷疑您有了婚外情?」韓夕顏按照正常邏輯來推測。

    蕭何不帶絲毫情緒道:「她還是很信任我的。」

    韓夕顏可不這麼認為:「……女人一般都很介意這種事。」閣下是不是太自信了?

    「你不瞭解她。」蕭何合上文件,排斥別人過多窺探他的**家事,把文件遞給韓夕顏,她接過文件並不急著離開。

    韓夕顏語帶懇求:「閣下,您能不能在我家附近,安排幾位便衣警察,我有半年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蕭何沒說完,他打開手機,撥打電話的時候,左手食指無聲的指著房門,他的意思很明白,很含蓄的趕人離開。他大概覺得她太聒噪了。

    韓夕顏皺眉咬唇,但只能抱著文件離開,什麼叫過河拆橋,她算是明白了……

    蘇安手機仍然關機,蕭何猶豫了一下,他把電話打給了文茜:「ann在幹什麼?」

    「夫人在練瑜伽。」文茜問:「需要夫人接電話嗎?」

    「不要打擾她。」

    蕭何聞言掛斷電話,撫額無聲笑了笑。氣定神閒,很好!

    撥通內線給元清:「幫我準備一束薰衣草。」

    「什麼時候要?」

    「五分鐘之後。」

    他先去盥洗室洗了洗臉,精神了很多,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了出去。

    柏文瀚在電梯口等著蕭何,蕭何走進電梯的時候,元清已經拿著一束薰衣草及時滑身進去。

    蕭何接過花,俯首聞了聞花香,很安定心神,屬於她的氣息,心裡有了暖意。

    他對柏文瀚說:「夫人外出,一定要做好暗中保護工作,但是不要讓人發現了。」

    「好。」柏文瀚想了想:「閣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那些人之所以轉移目標針對夫人,其實是在聲東擊西,到時候趁我們不備,試圖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蕭何沉默了一會兒,才意味不明道:「這世上蛀蟲太多,最好一次性趕盡殺絕。」

    殺,也要現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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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伽室,雅尼的《夜鶯》在室內緩緩遊走,鳥語花香中透出潔淨優雅,只聞其聲便能融入曲子當中,有一種沉靜美。

    蕭何輕輕轉動門把入內,彷彿跌進了另一個時空,那裡風輕雲淡,處處展現出無與倫比般的空靈。

    蘇安穿著一襲白衣,簡潔中透出時尚,原本就是極為低調的衣服,偏偏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華麗感。

    妝容清麗素雅,異域風情中增添了幾分含蓄純淨美。

    蕭何靜靜地看著她,眸子深幽,他知道他的妻子氣質出塵脫俗,但這般純淨的回歸自然,倒像是準備化羽成仙了。

    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那種感覺好像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抓住她。

    但他不能否認的是,她身體柔軟所呈現出來的極限度完全令人驚訝不已。

    「什麼時候回來的?」是她的聲音,瑜伽姿勢沒動,待人仍然淡淡的,但是少了之前的淡漠,如今增添了三分溫婉,很迷人。

    「剛回來。」他微微一笑,溫柔眷戀的看著她,「我為你準備了一束花。」

    「看到了。」她盤腿坐在地毯上,含笑道:「不準備送給我嗎?」

    他近前,蹲在她身邊,把花遞給她的時候,問她:「喜歡嗎?」

    她沒說話,而是抱著花傾身,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淺吻,儘管如此卻讓蕭何睫毛顫動了一下。

    在他失神瞬間,她已起身:「我先去洗澡。」

    「好。」他蹲在那裡沒動,但嘴角卻有笑意浮現。

    蘇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沒想到蕭何會在臥室裡,她步伐僵滯了一下,走過去。

    蕭何坐在床上翻看書籍,是她睡前偶爾會翻看的醫學書,見她走出浴室就放下書,拍了拍床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給她擦頭髮。

    有些恍惚的踱步過去,他有多久沒有給她擦過頭髮了?

    「長長了。」蕭何指的自然是蘇安的長髮。

    「……我過幾天準備剪短,比較方便打理。」

    「別剪,這樣很好。」他一直覺得她擁有一頭很漂亮的長髮,既濃密又柔軟,手指滑過髮絲,那種輕柔彷彿能夠吹進心裡面。

    沉默幾秒,她說:「有些麻煩。」

    「不麻煩的,以後我幫你洗。」

    這聲「以後」讓蘇安的心開始跳動起來,微不可聞的一歎,最近她和他似乎都在嘗試著改變,也許沒有改變,只是嘗試著回到兩年前。

    「在想什麼?」蕭何問她的時候,呼吸炙熱,吹拂在她耳邊,令她忍不住身體一顫,她微微動了動,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她被他壓倒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捧著她的臉,然後緩緩滑下,手指彷彿帶火一般,雖然隔著浴袍,卻讓她覺得手指所到之處,全身都在發燙。

    「該用晚餐了。」她明顯有些不適應,兩年未曾這般親熱過,她如果覺得尷尬和不自然也顯得很正常。

    「不急……」手指在她腰際停留,解開浴袍帶子,浴袍從身上滑落,她身體緊繃,敏感的覺察到他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腰一路向上攀巖。

    掌心與肌膚相貼,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瞬間就擴展到了四肢百骸之中,當手掌覆上她胸前柔軟的時候,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蕭何,別這樣。」她試著阻止,只是話音無力。

    「ann,我們是夫妻。」他時輕時重的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

    她全身顫慄,「我不習慣。」

    「會習慣的。」他手法嫻熟,就在她體內異樣感覺湧起的剎那,他已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將她的呻吟悉數吞了下去。

    那般輾轉纏綿,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時機,他吻她的時候,眼睛一直專注的看著她,眼波深幽似海。

    他的唇輕柔的落在她的胸上,流連不去。那般濕熱的唇一點點的凌虐著她的神智。她有些緊張,又有些快樂,體內湧起了歡愉大火,帶著奇異般的顫動。

    他耐心的撫摸著她,親吻著她,直到她在他身下化成了柔軟的水,他短暫離開後,身體親密的緊緊貼著她。

    她腦子一片混沌,呼吸越加急促起來,所有的感官神經交集在一起,竟讓她覺得這只是一場太過萎靡的夢境罷了。

    但,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屬於蕭何深邃的雙眸,挺直的鼻樑,涼薄的唇瓣,堅毅的下巴……它們無一不在訴說著這一切並非是夢境。

    「兩年,時間太久了……」他進入她的時候,蘇安不知道因為他的話才意識飄浮,還是因為太久沒有這般親密,所以才會意識混亂,宛如在大海中沉沉浮浮。

    他在她體內攻城略地,她的體內掀起了驚濤駭浪。

    正值黃昏,室內光線很柔,蘇安被迫仰頭一邊承受他的癡狂,一邊看著房間裡的光線,恍惚而迷離。

    等蕭何終於停下來,把頭埋在她頸窩處的時候,她身體顫抖,呼吸灼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感覺自己生病了,即使沒有生病,狀態也跟生病差不多。

    他柔軟的發貼在她的肌膚上,有些癢,她微微不適,身體動了動,他察覺到,在她身旁躺好的同時,已經將她帶到了他身上,他用尚未褪去***的雙眸深深的看著她,親吻她的額頭:「累嗎?」

    「嗯。」她懷疑自己如果說不累,他是不是還會再次把她壓在身下,她知道他在隱忍,他在床第間向來不會貪歡,不是自制力太強,而是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他溫存的撫摸她光裸的背,柔聲道:「休息一會兒,等一下起床吃飯。」

    「嗯。」她現在累的眼皮沉重,晚飯還不及睡眠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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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黃昏,蕭何和蘇安擁抱著彼此雙雙睡著了。

    那天,雲蕭和vivian規規矩矩的坐在餐桌前等父母下樓一起吃飯,久等不下,兄妹兩個一起進入了臥室。

    看到沉睡的雙親,雲蕭和vivian先是一愣,隨即紛紛對視一眼。

    「爸爸媽媽在睡覺。」vivian說。

    「我看到了。」鬆了一口氣,還好蓋著被子。

    vivian徵詢兄長意思:「要不要叫醒他們?」

    「他們睡得這麼熟,一定是累壞了。」

    雲蕭說著,見vivian眼神壞壞的看著他,不由皺眉道:「你思想純潔一點,累壞了有很多含義。」

    vivian如果不是他妹妹,他其實最想送給vivian一句話:「你傻傻的時候其實比你聰明的時候更可愛。」

    果然,vivian哼笑道:「你的解釋很蒼白。」

    那天發生了一件小插曲,vivian撿起地上一物,問雲蕭:「這是什麼?」

    雲蕭壓低聲音咳了咳:「爸爸的衣服。」

    「我怎麼沒見你穿過?」vivian說著就要扒雲蕭的褲子。

    「我還小。」雲蕭趕緊臉紅的制止vivian,抓著她的手就帶她離開臥室:「有什麼話到外面說,別打擾爸爸媽媽睡覺。」

    那天,文茜見只有雲蕭和vivian下樓,不由疑惑問道:「閣下和夫人呢?」

    雲蕭沉默吃飯。

    vivian抖開餐巾,抿了一口水,這才笑了笑:「爸爸媽媽在進行靈魂交流,目前估計沒時間吃飯。」

    此話一出,週遭眾人回過神來,紛紛面紅耳赤。

    是他們多想了,還是他們的公主閣下表達不清楚。

    靈魂交流,指的是……那個嗎?成年人啊!精神世界有時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複雜難測。

    那天,蘇安做了一個夢,把她和蕭何走過的路重新又走了一遍,那裡面只有她和他。

    她說話的時候,縱使是無關緊要的話語,他也會深情的看著她,細細聆聽,甚至有時候還會適時的補充一些話語。

    這些年,凡是她曾經說過的話語,他都有印象。

    他在她身上確實花費了很多心思,早晨他喚醒她用餐,如果餐點不合她的胃口,他就會親自下廚給她做飯,或是帶她去外面吃特色餐點。他在她面前有時候說出來的溫言愛語,讓人根本就想不到那個人會是他。他會給她發短信,需知像他這樣的人,時間很緊湊,發短信還不如電話來的快……他會講屬於蕭何式的冷幽默,冷笑話給她聽,只是希望她開心。

    有人說,男人只有在找到真愛的時候,才會這麼癡狂,才會不分白天黑夜的在一個女人身上用盡心思,只為了她能夠開心。

    他是個性情淡漠的人,做事情很嚴謹,很克制,但他並不避諱跟她很親密。他會親吻她的唇,他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我妻子」三個字。三個字,已經足以讓人心生柔軟了。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從未隱瞞過她,他把最真實的蕭何放在她手心裡,只因為他信任她。

    她想她並非完全不懂蕭何,她只是裝作不懂他而已。

    蕭浩南死後,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蹤影,唯有她第一時間找到了,因為她懂他。

    蘇啟文入獄,她不開口請求他寬恕,只因為她懂他。

    韓夕顏進出城堡,她什麼都不問蕭何,只因為她懂他。

    他們曾經那麼堅定,那麼深刻的認定了彼此,他們曾經走過那麼多風風雨雨,他們經歷了無數喜悲才磨練出那般千帆過盡的心境,她質疑蕭何背叛婚姻,不是在質疑他們曾經走過的風雨飄搖路嗎?

    更何況,她還沒那麼傻,蕭何對韓夕顏的轉變太突兀了,突兀到沒有一丁點的事前跡象。

    韓夕顏在蕭何身邊工作多年,如果發生感情的話,早就發生了;如果沒發生,那就是一方有意,一方無情。

    蕭何不是一個太容易就親近別人的人,他對女性向來疏離,如果突然間跟一個女人走的很近,那絕對不是忽然間雄性荷爾蒙作祟,而是事出有因。

    只是什麼因,蘇安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她。既然不告訴,那就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吧!總有知道的那一天,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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