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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蕭何,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文 / 雲檀

    蘇安認為蕭何是個習慣掌控一切的男人,所以這種人通常都會很好的在自己周圍築起疏離的圍牆,看著圍牆外的人,不動聲色,靜觀其變。舒蝤梟裻

    她和蕭何認識十年之久,直到現在她還敢說,蕭何是一個讓人難以親近,就算別人絞盡腦汁,都靠近不了的男人。因為別人走不到他的眼裡,看不穿他優雅笑容下隱藏的心機,摸不透他溫和話語下深藏的寓意。所以,沒有人知道該怎麼拿捏好與他相處的尺度。

    蕭何給人一種距離感,原則很多,自制力強,生活工作上不容許任何人冒犯。

    他會給身邊的人設好一個度,一旦過了這個界限,就會得到他無比冷淡的待遇,而且他這麼做,不會讓別人覺得他無情,反而會讓對方反思,是不是在總統閣下面前,做的事情,說過的話語太過於失禮了。

    蘇安在蕭何面前是無力的,他很少對她生氣,除了那天她從鞦韆上故意摔下來,可儘管是那樣,他也沒有過多的指責她澹。

    這麼細想下來的話,他這一生只對她說過兩次重話。

    第一次是在泰國黎府。

    第二次是在三年前鹱。

    而他同時也是一個心狠的男人,不說則已,一旦出口,勢必要在別人的心裡生生捅出鮮血才肯罷休。

    「在想什麼?」徐藥兒放下優優的腦部ct圖,緩聲開口。

    「大概是有些困了。」蘇安收回原本凝視窗外的眸光,端起面前的濃茶,喝了一口,提提神。

    徐藥兒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你我很清楚,她的病有多嚴重,晚期腦癌,因為癌細胞長時間積累,致使腫瘤的體積形態都在變大,腦部神經組織的壓迫感逐日增強,在治療上很有難度,就算手術成功,癌細胞完全有復發的可能性,到時候她還是要面對死亡。」

    「人早晚都會死。」上午的時候,她跟魏詩夏通過電話,把今後優優可能面臨的一系列問題都跟她說了,並問她,是不是還要堅持給優優動手術。

    魏詩夏哽咽不語,沉默了良久,最後魏詩夏說:「以前我太忙,沒有時間能夠好好的陪她。她生病後,我很後悔,我怕沒時間帶她去完成她的願望和夢想,我不想錯過這次手術,我想優優也不願意錯過,我們常常都寄希望於未來,但是未來……我真的不敢想,所以我只能寄希望於現在。」

    蘇安微微歎氣,事實雖然傷人,但是魏詩夏必須要面對,畢竟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延長優優的生命……

    「明天一起去醫院嗎?」徐藥兒問她。

    「你一個人去好了。」頓了頓,說道:「醫院外面都是媒體,我去了也不方便,況且主刀的那個人是你,我去了做什麼?」

    徐藥兒不高興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你會監控整個手術過程,難道我出現幻聽了嗎?」

    「我那麼說,完全是在安撫魏詩夏。」

    徐藥兒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不說,你是在安撫,欺騙國民?」

    蘇安笑了笑:「好吧!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監控手術,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因為想要平息輿~論。」

    徐藥兒細細打量蘇安,問道:「所以你純粹是在利用我消除輿~論?」

    蘇安支肘撐著下巴,饒有興致道:「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可以預見,明天過去你會較之以往,更加聲名顯赫。」

    「聲名顯赫的那個人還有你。」她猜猜媒體到時候會怎麼說呢?他們會說:夫人閣下幕後坐鎮,低調不出風頭,頗有國母之風。

    蘇安笑:「我無意去搶你的風頭和功勞。」

    「我在乎的不是這個,這個手術很棘手,你不在,我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你這麼說,是在變相承認你的醫術不如我嗎?」

    徐藥兒瞪著蘇安,沒吭聲。這女人說話太狠了,知道她忌諱什麼,偏偏喜歡說什麼。

    「藥兒,如果不是信任你的醫術,我不會讓你接手這個手術。我知道你可以。」她讓自己的神情盡可能認真起來。

    「真心的?」徐藥兒半信半疑的看著蘇安。

    「真心。」頓了頓,蘇安說:「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術後優優將要面臨的一系列併發症。」

    「放心吧!優優術後會面臨的併發症,我都事先做好了應對準備。」

    「所以說,這個手術交給你,我很放心。」蘇安滿意的溫聲淺笑。

    徐藥兒聞言,忽然覺得,她怎麼有一種落入圈套的感覺,可蘇安明明很認真,不是嗎?

    隔天優優手術,蕭何中午回來,文茜說:「閣下,夫人在三樓練瑜伽。」

    微微挑眉,嘴角卻有了一絲笑意,氣定神閒的女人!都這個節骨眼了,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手術進行的怎麼樣,竟然還有心思放下身心練瑜伽。

    沒錯,蘇安一點也不擔心手術狀況,換句話來說,生死由天定,強求不得。

    她對優優的關懷已經是一次例外了,而這種例外她不希望再有。她不是神,不是有滿腔善良無從宣洩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至少現在沒有,以後也可能不會有。

    對她來說,她幫優優找到了兩位最好的外科醫生,並為優優主刀護航,她將手術環節安排的細緻緊密,她已經盡力了。

    說她冷血也好,說她無情也罷,她不是別人的救世主,就算身處k國第一夫人這麼敏感的位置,她也不為別人活,所以別人的生死與她無關。

    「叩叩。」房門禮貌的響了兩下。

    「請進。」她以為是文茜,但沒想到進來的卻是蕭何,其實……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在蕭何眼中,此刻的蘇安無疑是迷人的,長髮在腦後慵懶的挽了一個髮髻,因為在練瑜伽,所以臉上都是汗,房間內開著暖氣,熏得她臉頰紅潤。胸脯起伏,正在微微調試著呼吸。

    他走到她身前,然後站定。

    「怎麼回來了?」早晨吃飯的時候,元清在一旁匯報蕭何一整天的行事安排,很滿,好像中午要跟別人共進午餐,所以她以為他中午不會回來了。

    「看看你在做什麼?」

    她笑了笑,伸手探到腦後,解開髮絲,任由無限風情在空氣裡展露。

    「你看到了,我在練瑜伽。」她站起身:「而現在,我準備去洗澡。」出了一身汗,她很不習慣。

    蘇安經過蕭何身邊的時候,她想,她或許不會那麼容易就離開瑜伽室。

    果然,蕭何拉住她的手,然後左手下滑,最後定在她汗濕的細腰上,而右手手指輕輕摩擦著她泛紅的臉頰。

    他低笑:「氣色很好。」

    「謝謝誇獎。」蘇安氣息有些不穩,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大概是剛運動完的緣故。

    「那個小女孩還在動手術。」

    「也許。」

    「要不要打賭?」

    「賭什麼?」她很有禮的請教。

    「賭這次手術怎麼樣?」

    她看著他俊雅的臉龐,揚眉道:「或許你可以跟我說明白一些。」

    蕭何溫聲笑道:「手術如果失敗的話,我欠你一個願望好了。」

    「變相的安慰我?」可惜,她沒什麼願望。

    「你可以這麼認為。」

    「很抱歉,這次手術一定會成功。」因為她相信徐藥兒和老師。

    「是麼?」蕭何低頭,額頭碰了碰蘇安汗濕的額頭。

    蘇安皺眉,他有潔癖,難道這時候不嫌她剛運動完滿頭大汗嗎?

    「叩叩。」有人敲門。

    「進來。」

    元清走進來,看到曖昧依偎在一起的蕭何和蘇安,也僅僅是目不斜視,他說:「閣下,醫院那邊來消息了,優優的手術很成功。」

    「知道了。」蕭何目光看著蘇安,待元清離開,他才無奈的歎道:「ann,手術成功了,怎麼辦呢?」

    蘇安忽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終於後知後覺的皺了眉。

    蕭何低低的笑:「手術失敗,我欠你一個願望。手術成功,你欠我一個願望怎麼樣?」

    「你……」卑鄙。原來這才是蕭何的目的。

    「我們一起度蜜月,嗯?」他笑了笑,出其不意的輕吻她的唇,稍縱即逝,很克制。

    「我能拒絕嗎?」她幾乎是在瞪蕭何了。

    他梳理著她的長髮,笑的迷人:「ann,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勉強你。」

    是的,他從來不勉強她,卻總是會事先,不動聲色的挖好一個坑,等著她去跳。

    蕭何,他還不是一般的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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