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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塵埃落定,他們能否回到最初的模樣! 文 / 雲檀

    晚上八點,皇家醫院,室外夜色漆黑,室內宛若正在放映一場無聲的靜止電影。舒嬲鴀溜

    有些人,只是看了那麼一眼,卻注定要影響一生。

    很多時候,很多事,拿得起是一回事,放不放得下卻是另一回事。當一個人愛的比對方更多時,連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很卑微。

    木塵不勸她,只因為他懂,所以才不相勸。

    他走到她的心裡,一點點的觸摸到她內心的孤寂和絕望,他一直都知道蘇安再也不是原來的蘇安了,她滿身的傷痕,那是誰都無法癒合的傷口,即使那人是蕭何溏。

    可是她還是執意回去,回到蕭何身邊。只是木塵在想,蕭何和蘇安之間隔著三年來滔滔不盡的似水光陰,三年看似不長,卻也不短,至少它的無情足以讓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最終塵埃落定!

    這些年,他親眼見證蘇安的愛是怎麼由情轉薄,再轉淡,到了最後只剩下寂靜無聲。

    木塵想,正是因為他瞭解蘇安,所以才不忍過多的斥責她,有的只是經年累月深藏在心的憐惜和疼痛圇。

    也許,感情有時候真的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跟任何人無關,不管愛或不愛,都只能自行了斷。

    木塵環住蘇安的肩膀,由身後圈著她,溫聲道:「ann,這種沒有愛,充滿憎恨的婚姻是你目前想要的嗎?」說到這裡,木塵微微一歎:「你和閣下在愛情的餘波中走向墓地,這其實也是一種殘忍。」

    「木塵,縱使這段婚姻支離破碎,我都不想再回頭了。」如果愛情成為一種無法剝離的回憶,到最後只能和生活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她唯有在支離破碎中品嚐過往錯愛潛藏的痛苦和殘忍。

    這也許就是她的宿命。關於痛苦,她不想自己一個人品嚐,她這一次選擇的是毀滅。

    聽說,飛鳥和魚的愛情是絕望的,也許有過幸福,但是,一切的絢爛都是以平淡為結束的,一切的浪漫都是以傷害為歸宿。其實飛鳥和魚,又何嘗不像她和蕭何。

    愛的時候無時無刻都想和那個人飛上天堂,恨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她終究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世俗女人,擺脫不了愛和恨的牢籠。

    「ann,要知道愛和恨都是極其脆弱的,婚姻生活縱橫著許多坎坷和荊棘,也潛伏著許多意想不到的矛盾和危機,它們很難維繫一個家庭起伏跌宕的生活,因為婚姻需要更多實際的東西,比如說妥協和容忍。你曾經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和我一起定居巴黎平淡度日,第二個就是你現在選擇的婚姻牢籠。」木塵沉聲道:「ann,你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這話大概是今生木塵對蘇安說過最重的話了,他一向寵她,疼她,就像他說的一樣,此生他給自己找了兩個女兒,一個是木槿,另一個就是她。

    蘇安不說話了,因為木塵說的對,這一次她是真的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木塵話鋒一轉:「但是ann,我是那麼的瞭解你,如果你的痛苦和噩夢能夠通過這段婚姻得到救贖,我縱使不悅,又能說什麼呢?所以這次,我放你飛,如果有一天你飛累了,想回家了,記得回頭,我和木槿會留在巴黎等你回家。」

    也許,不會有這一天了,因為他在蕭何身上看到了很多東西,那麼壓抑,那麼沉重……他對ann的情只怕比任何人想像都要重。

    溫熱的白開水送到蘇安手裡,她輕輕握著,白開水冒出熱氣,她呆呆的看著它,思緒一點點的開始擴散,聚攏,然後再擴散……

    她該說什麼呢?

    她又能對木塵說什麼呢?

    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質疑她自己,沒有思想,卻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於是她知道她還活著。

    她活著,卻是因為木塵和木槿,若有沒有他們兩個,現在的蘇安又會在哪裡呢?

    手指微顫,手上忽然感覺到了溫暖,她以為那是淚水,低頭看去,卻是灑出來的溫水,這才想起,她已經很久沒有再哭過了。

    木塵手臂從蘇安肩上撤離,無聲幫她擦乾淨手,然後起身,「ann,有一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

    「你說。」

    木塵看了她一眼,這才開口:「我前不久得知當年你之所以能夠出獄,全都是蕭何暗中幫忙,就在今天下午,我和蕭何談話,應證了這一點,他默認了。」ann絕處逢生,沒想到,到頭來全都是蕭何一手轉變,這麼細算下來,很多事情都要重新考究了。

    「我昨天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切發生的很突然,我沒來得及告訴你。」那麼混亂,以至於怨恨多過於感激,只因她的傷口曾經那麼血粼粼的曝曬在蕭何的面前,他明明知道,卻在她回國後選擇佯裝不知。那她之前深陷愛和不愛的泥潭,不斷掙扎,所受的煎熬又算得了什麼呢?

    木塵在那一刻明白了,他明白蘇安為什麼突然會和蕭何結婚了。當不知道她是愛還是不愛的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恨。

    「蕭何,年紀輕輕,天之驕子,不是普通的有權有勢,他做事嚴謹,但也過分冷靜,所以倒顯得有些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聰明過度。你以後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注定會多姿多彩了。」

    話雖如此,但木塵話語間卻帶著一絲憂慮。

    「木塵,一直以來,你和木槿看著我,是怎麼從滿心的憂傷,一步步走到現如今的滿心蒼涼。這是我的人生,我這輩子注定要和蕭何糾纏不休,就算路再難走,我也不會停歇下來。」

    「所以,我不阻止你。」因為他明白那種蝕骨的疼痛,一點點的鑽到他的心裡,如果不發洩出來的話,遲早會把自己給逼瘋,而人往往在這個時候有自救的能力和方法。如今看來,蘇安找到了。

    「謝謝。」貧瘠的語言,卻藏著千言萬語,她相信木塵能夠聽懂。

    木塵俯身摸著她的臉:「ann,等一切塵埃落定,但願我們都能夠回到最初的模樣。」

    蘇安微微皺眉,她從木塵的話語裡聽出了什麼端倪。

    木塵看出了她的疑惑,收回手,直起身體,直直的看著蘇安:「該怎麼告訴你呢?我找到了販賣我和木槿到泰國的那個人,然後一步步剝絲抽繭,終於知道是誰害死了我父母。」

    蘇安身體微僵,木塵冷酷的眼眸平靜無波,看向她,眼神卻隱帶溫柔,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ann,每個人無論離家有多遠,早晚有一天都要落葉歸根,要不然魂歸他鄉,靈魂永遠都得不到安息。如今你回到了你祖籍所在地k國,而我和木槿也要回到我們的出生地a國。從此以後,天南地北,你有你的恨需要別人來償還,我和木槿也有我們的仇要找人去報,但是不管我們走多遠,都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家在法國巴黎。」

    「我是不是阻止不了你?」蘇安低聲輕歎。

    「ann,我們都病了,誰欠了我們,我們就要一一的討還回來,我們都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生來是為了復仇,你不例外,我和木槿也不例外。我們都給彼此一些時間,我和木槿回到a國,勢必是無暇照顧你,這段時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累了,一個電話,一句話,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所以無論何時何地,你永遠都不是只有一個人。」

    蘇安伸手握住木塵的手,他的手很涼,和她一樣,好像經年累月都暖不熱一樣,她握的很緊,然後問木塵:「告訴我,那個人他是誰?」

    「a國總理夏凌峰。」

    之所以說,是因為他和ann之間沒有秘密。

    之所以說,是因為他苟延殘喘多年,如今終於無需再隱藏了!

    蘇安聞言,手指微顫。夏凌峰?木塵這次和a國總理扛上了,她怎能不為他憂心?

    手指被木塵握緊,他說:「ann,你記住每個人都有他的軟肋,可我有兩個,一個是木槿,一個是你,你嫁給蕭何,有他護著你,我安心不少。夏凌峰有一個致命的軟肋,而我現在只有木槿一個,所以誰輸誰贏還尚未可知!」頓了頓,木塵嘴角揚起毫無溫度的笑意:「對於我們來說,這場戰爭才剛剛拉開序幕,結局尚未可知。」

    ps:木塵篇章告一段落,明天開始起蕭何和蘇安的婚姻故事正式開始,兩主婚後交戰,邪惡一點啊!大家準備等肉肉吃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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