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舒硎尜殘
清晨,史密斯推著蕭然從臥室出來,蕭何正坐在餐桌旁用餐,對於兄長昨晚突然出現在巴黎,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早安。」蕭然輕笑。
蕭何正在看報紙,聽到蕭然的話,放下手中的報紙,將一杯牛奶推到右手邊的位置:「先把牛奶喝了。」
史密斯扶蕭然坐在椅子上,蕭然看了眼桌上的牛奶,皺眉道:「不喝牛奶,可以嗎?」
「可以。」頓了頓,蕭何緊跟著說道:「晚上喝。」
蕭然失笑,認命的拿起牛奶杯,喝了幾口,說道:「這次來巴黎是因為公事?」
「嗯。」低斂的雙眸閃爍了一下。
想了想,蕭然說:「我留在這裡等你幾天,到時候我們一起回k國好了。」
「你不是今天晚上的飛機嗎?」
「可以改期。」
「你先回去,媽很想念你。」蕭何的聲音平靜無波。
蕭然吃著煎蛋,點頭道:「也好,明天就是聖誕節了,你到時候能趕回來嗎?」
「看情況。」
蕭然沒有多說什麼,沉默的吃著早餐,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白天有事情嗎?」
蕭何看著他:「沒有,你說。」
「我還缺海倫夫人一份聖誕禮物,你陪我一起挑份禮物送給她。」
「嗯。」蕭何聲音散漫,喝了一口水,拿起一旁的報紙繼續翻閱著。
蕭然目光移去,兩份報紙,一份是法國新聞報紙,一份是k國新聞報紙。
法國當地報紙頭版:蘇安和木塵在泰國潑水節濕身親密照。
蕭何正在翻閱k國報紙:蘇安蹲在輪椅旁,挽著蕭然的手臂面對鏡頭溫婉淺笑。
蕭然淡淡移開視線:「蘇安和木塵是不是很般配?」
蕭何看了一眼蕭然,放下報紙,「我早說過,不要愛上蘇安,你和她……不合適。」
蕭然自嘲道:「因為我是一位殘疾人,還是一位哮喘病人?」
蕭何皺眉,聲音冷了下來:「蕭然,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蕭然漫不經心的問道:「哥,你這輩子愛過人嗎?」
「蕭然……」蕭何神情已經有些不悅了。
「我們雖是親兄弟,但性情各異。我是王室異類,不按常路出牌,從小就調皮搗蛋,母親總是斥責我不懂事,但是你跟我不一樣。你從小便開始學習冗長繁瑣的宮廷禮儀和許許多多的行為禁忌,不能在外人面前流露情感,不能破壞規矩,不能按照自己的喜惡選讀書籍,不能吃定量外的甜品,晚上9點必須要休息,偶爾稍微晚一些,也有記錄官員在旁提醒,就算是現在,凡是你需要接見的人,也必須事先經過仔細篩選。」
「你想說什麼?」蕭何揉著太陽穴,疲憊輕歎。
「哥,你生活在王室限制的條條框框裡,只怕連愛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吧?」蕭然無視蕭何瞬間難看的臉色,緊跟著說道:「所以,不要拿你的標準來限制我的感情,除非蘇安嫁給別人,要不然我不可能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