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巴黎氣候溫和,回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適應良好。舒硎尜殘
蘇安陪木塵在盛世財團總部呆了半天,下午他們還有一個會議,兩人吃完午飯,她對木塵說,她想一個人四處走走。
木塵看了看腕表,想了想,說道:「我陪你好了。」
她笑:「下午不是還有會議嗎?」
「可以明天再開。」木塵說的很輕鬆,需知那是一個很重要的合作要案,盛世之前和a國陸氏財團執行人陸子吟洽談了很久,她知道木塵其實很看重這次跟陸氏的合作。
「別鬧了。」蘇安輕笑,見木塵白色衣領微翻,上前幫他細心收拾好,身高懸殊,她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需要踮著腳尖,木塵便摟著她,兩人一舉一動間動作嫻熟而自然,周圍有行人看到,紛紛投以羨慕的目光。
木塵無奈的說道:「我開完會就去找你,如果無聊可以找木槿,不要一個人呆著。」最近每次出行,似乎暗處都有眼睛在盯著他們,他是木槿和ann的家人,有義務保護她們不受到任何傷害。
「好。」
打了一輛出租車,沿著塞納河緩速行駛,眼前掠過一座座橋樑,一幢幢古建築和新建築,當經過戴安娜王妃命殞的隧道時,蘇安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看到塞納河中小島上的巴黎聖母院,蘇安眼神變得幽深起來,典型的歌德式建築,宏大而精巧。
她走入教堂,頓時就被那種寧靜與聖潔的氛圍所感動,很多人來到這裡,是為了迎接上帝的救贖,是為了讓她的心靈與思想經受天主洗禮。
這裡,蘇安並不陌生,事實上曾經有一段時期內,她都會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很多時候一個人一呆就是大半天。
牽動了思緒,她起身走了出去,在著名的協和廣場,埃及方尖碑直插藍天,冬日的陽光給建築物塗上了一層暖暖的金光,一排排早已掉光葉子的法國梧桐樹給冬日帶來了一絲淒涼。
蘇安走的很慢,有些漫不經心,沿途有法國年輕的男人看到她,紛紛尖叫吹著口哨,眼神中帶著欣賞和驚艷。
當然也有大膽的法國男人,比如說眼前這位。
其實長得很帥,身形高大,牽著品種優良的牧羊犬,說著流利的法文:「不介意一起散步嗎?」
「不介意。」道路很寬,她不太好拒絕。
法國男人稱讚道:「你長得很美。」
「謝謝。」
「等一會兒有什麼計劃嗎?」
想了想,蘇安說:「我可能要去美術館。」
男人皺眉:「那可真遺憾,或許我可以把我的狗托給別人幫我照顧,然後陪你一起進去。」
蘇安淡淡的說道:「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男朋友會在那裡等我。」
偶爾說些小謊其實無關大雅,而她最擅長的就是說謊,記憶中有一個男人好像曾經對她說過這麼一句話。
他說:蘇安,你就是一個把謊話當養分來生存的女人,和你的母親一樣。
其實那時候,她想說,她其實和她母親並不一樣,只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哦?對不起,打攪了。」男人有些尷尬了。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