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鐵比胡軍威更加明白吳庸和白髮的重要性。
白髮看了看跟著胡軍威進來的郎正平一干人,不鹹不淡的說道:「君威,這些人是你的親戚朋友麼?」
「對對,他是我叔。」胡軍威指著郎正平說道。
郎正平此時也走了上來,他一身軍裝,並沒有脫下來。
「你好,我是郎正平。」郎正平伸出手說道。
白髮看了一眼郎正平,根本連起身的**都沒有,只說了兩個字:「白髮。」而且手都沒有動一下,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握手,她的身體只有吳庸可以碰。
「還不站起來,知道你面前的是誰麼?」郭軍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女人也太不知進退了,竟然連站都不站起來。
「哦?」白髮饒有興趣地看向郭軍,說道,「那你跟我說說,站在我面前的是誰。」
「他是昆明軍區的郎政委!」郭軍吼道,他還沒有看見過這樣囂張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小郭,忘記來的時候我怎麼說的了麼!」郎正平訓斥了一聲,但是他心中也有些得意,這麼多年來,每當別人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總是會流露或多或少的驚訝,這種驚訝讓他很有成就感。
可是郎正平失望了,他沒有從白髮的眼中看到一絲的驚訝。
「喔,一個政委啊,有事就說,沒事讓邊上點,別擋住陽光。」白髮輕聲說道,郎正平此時正好擋住了太陽,吳庸種的靈草都不能光合作用了,這讓白髮心中有些不滿。
在白髮的眼中,這些草是吳庸種的,可要比這幾個人重要多了。
不要說郭軍了,就是郎正平也有些傻眼,他知道白髮不簡單,可是再怎麼不簡單的人也不應該這麼不把他一個軍政委放在眼裡吧。
說實話內勁高手甚至是奇門高手他都見過,他們中的一些人雖然不羈,但是碰到自己還是相當客氣的。因為郎正平所擁有的是國家機器的力量,那些內勁高手再厲害也頂不住槍炮。
要是惹得郎正平不爽,一槍搞定你,真是冤的沒地說。
「你、、」郭軍氣的直抖,恨不得都拔槍了。
郎正平畢竟是一塊老薑,連忙笑呵呵的說道:「我來這裡主要是找一個人的,他叫吳庸,不知道白姑娘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哦,原來是找那混蛋的,他不在。」白髮簡單明瞭的說道,雖然嘴裡罵著吳庸,可要是別人敢罵吳庸的話,白髮肯定會上去將那人的嘴巴給縫上。
吳庸只有她可以罵,也只有她可以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郎正平繼續問道。
「不知道,都說了,讓一讓不要擋住陽光。」白髮皺了皺眉頭說道,心中腹誹,這個什麼郎正平怎麼說也是軍政委,一點都沒有眼力勁。
殊不知,平常都是郎正平嫌棄別人的沒有眼力勁,要說他自己,一般情況下還真的不用擔心眼力勁這三個字,因為走到他這一步,基本上可以不用這東西了。
「不知所謂。」保護郎正平的兩個警衛中的一個嘀咕道,要不是郎正平沒有發話,他們一定將這個女人抓起來,然後隨便定一個罪,簡單的很。
胡軍威心中像是漏了一拍。
郎正平也蹭的看向那個警衛,之前郭軍雖然跟白髮爭了兩句,但都是很普通的對話。可是這個警衛不同,這四個字明顯是已經帶有罵人或者是挑釁的味道了。
白髮身上的氣勢也是一變。
慢騰騰的從小凳子上站起來,眼神冰冷。
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警衛。
「你想什麼?!」兩個警衛立即上來,將郎正平擋在身後。
白髮冷笑一聲,「你不是說我不知所謂麼?那我就給你看看我是怎麼不知所謂的,你們怕什麼,還怕我一個弱女子麼?」
白髮雖然是笑呵呵說出這些話的,可是眾人都感覺如墜冰窖,渾身都要打顫。
郎正平以前可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國際任務不知道出過多少回,除了邊境的那個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白髮這樣給他一種無力抵抗的感覺。
白髮身上的氣勢並不是很強,可是卻很冷,冷到了極致。
似乎連身體都被凍的僵硬了。
「你,你不要過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們有權將你射殺。」兩個警衛都是伸手把槍,將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指著白髮。
「你幹什麼,快把槍放下!」胡軍威被嚇得夠嗆,立馬上前對著郎正平的兩個警衛喊道。
郎正平心中雖然不爽白髮的態度,可也是說道:「你們兩個放下槍。」
還沒有等兩人將槍放下來,白髮就動了,向前踏出一步。
這一步讓兩個警衛又高度緊張了起來,手指都有些微微的抖動,隨時都有可能開槍。
「白姐,白姐,不要衝動!你們兩個還不把槍放下!」胡軍威都快哭了,他可不認為兩把槍能夠對付得了白髮,就算真的能夠殺了白髮,那吳庸呢!
據他所知,吳庸可是要比白髮更加恐怖。
「我沒有衝動,只是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白髮朝著胡軍威說道,要不是胡軍威說這些人是他的朋友,她早就動手了,只是給胡軍威一個面子罷了,畢竟胡軍威幫自己弄到兩張科菲魔術的門票她還是很感謝的。
「好了,把槍放下吧。」郎正平語氣有些重,兩個警衛自然是靈通之人,立即將槍收了起來。其中一個也是暗暗心驚,這女人好強硬的性格,自己只是說了一句『不知所謂』就要大動干戈,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夠降服得了。
「白姑娘,實在對不起,兩個小子不懂事。」郎正平依舊是一臉笑容,就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白髮對於這幫人實在是打不起什麼興趣,「隨便你們,再說一遍不要擋住陽光,也不要碰裡面的東西。」白髮指了指寶孕之地中的幾棵草,說道,「要是敢亂碰的話,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說著白髮走開了一點,跑到邊上曬太陽去了,這麼好的陽光不曬可惜了。只是自己臉上的面紗不方便拿下來,不然一定要好好感受感受這太陽。
幾個人臉色都是變幻,連郎正平的老臉都有些黑漆漆的。
「郎叔,您別衝動,這些人的性格你懂的。」胡軍威儼然當起了和事老。
「哼,性格我知道,只是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郎正平心中也是不滿,低聲說道。還瞅了瞅那幾棵靈草,說道:「幾棵雜草而已!」
「幾棵雜草在我眼裡,比你們的命可貴重多了。」郎正平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