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飛燕!你也來了?!」正在此時,一個戰飛燕極為厭惡的聲音傳來,戰飛燕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都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誰,胡龍。
胡龍此時正從外面走來,胡龍看到戰飛燕的時候心想,怪不得白天的時候戰飛燕說有事,原來她也來參加李爺爺的壽宴了。他本來是不打算參加這壽宴的,可是約戰飛燕失敗,就又來了。
胡龍走到戰飛燕和吳庸的邊上,剛剛還滿臉笑容的他,臉上順便便是烏雲密佈,眼中殺機瀰漫。
戰飛燕竟然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而這個男人竟然不是自己!
胡龍有種發狂的衝動,可是他畢竟還有些分寸,這是李老爺子的壽宴,自己要是不顧一切胡來的話,估計李老爺子面子上不好過。
「這位是?」胡龍走到吳庸的邊上,牙咬切齒的問道。
對於這個胡龍,吳庸倒是還有些印象,當初江雅被天擎所害,自己全身經脈盡毀警察來抓他的時候這個胡龍也在場。當時胡龍還狠狠的抓了自己的傷口一下,吳庸那時候沒有反應,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雖然只是小事,可他吳庸卻不是什麼心懷寬廣的人,有仇不報非君子。
「哈哈,我叫天廣,你好。」吳庸哈哈笑了一聲,然後伸出手。
胡龍也是陰笑一聲將手伸出,他對自己的力量還是很有信心的,武警大隊很多人比力量都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的手握住的一瞬間,同時用力,臉上卻平靜自然。
可是下一刻,吳庸就啊的叫了一聲,像是觸電一樣將手從胡龍的手裡抽出來,「好疼,好疼。」一邊說著還一邊使勁的甩著自己的手。
胡龍追求戰飛燕的事情在這些上層人士中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現在戰飛燕被這個天廣泡走了,胡龍惱羞成怒,竟然握手的時候暗中用勁,將天廣抓的連連喊疼,胡龍這氣量也太小了一點。
眾人心裡是這麼想,胡龍卻委屈了,自己是想用勁捏吳庸的,可是剛剛自己還沒用勁呢天廣就喊了起來,這個傢伙明顯是故意的。
戰飛燕差點沒憋住笑出來,胡龍幾斤幾兩她清楚的很,吳庸會被他捏的喊疼?真是笑話。
「你!」胡龍氣急,指著吳庸就想開罵。
誰知道此時李老爺子呵呵一笑,說道:「哈哈,年輕人就是氣盛,好事好事!」
被李老爺子這麼一說,胡龍也不好在發作,要是再對吳庸開罵的話,就有些不識抬舉了。
「胡龍,來來來,我看看你給老頭子我準備的壽禮。」李老爺子說道。
「是,李爺爺。」胡龍說道,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到桌上,然後打開。長長的錦盒之中,有一卷泛黃之物。
胡龍小心翼翼的將這一卷東西拿出來,展開,是一幅字畫,長約一米二,寬半米。畫上字跡清楚,不過並沒有任何的章印提名。
「知道李爺爺喜歡書法,便將這送個李爺爺當壽禮。」胡龍驕傲的說道。
李老爺子也是越看眼睛瞪的越大,最後竟然是整個人都湊到了這字畫上面。
「真跡,是真跡!顏真卿的真跡!」李老爺子喊道,雖然上面沒有任何的提名印章,但是他能夠肯定這絕對是顏真卿的真跡。不論是筆風,還是筆意,絕對是屬於顏真卿的。
他就喜歡研究書法,研究顏真卿的書法更是有三十餘載,絕對不會看錯。
現在顏真卿的大多數真跡都已經被各博物館珍藏,就算有遺漏的也都是被人深藏,絕不會輕易示人。沒想到胡龍竟然拿出一副顏真卿的真跡當壽禮,這玩意無價,無價啊!
看到李老爺子這麼高興,胡龍心裡也是得意。這玩意可是他爺爺胡啟明花了大力氣弄來的,為的就是和這李老爺子李繼隆交好。要知道,雖然李繼隆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但是他的手段可是遍佈整個中華官場的。
不但是官場,李繼隆在軍方也急劇影響力,算是中華歷史上少有的軍政兩面玩得開的人。
轉頭看到吳庸,胡龍心中一亮,對著吳庸說道:「你既然來參加李爺爺的壽宴,不知道帶了什麼壽禮啊?」
「我並不知道今天是李老爺子的壽辰,所以並未帶壽禮。」吳庸說道。
眾人都是嘩然。
連李繼隆的臉色也有些不大自然,不知道今天是他的壽辰?那來幹什麼!
聽到吳庸這麼說,胡龍心裡更加的興奮,立即說道:「沒帶壽禮?我看你根本就沒這心吧!既然沒這心,又何必參加李爺爺的壽宴呢,請你離開。」
胡龍的話不錯,吳庸不帶禮物便是對李繼隆的不尊重,既然不尊重,那就不該來參加這壽宴。
「我本來就沒打算參加,既然如此,我走了。」說完吳庸就轉身要離開,多說無益。
「慢著!」胡龍冷笑起來,「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保安,把這個人丟出去。」
胡龍的話剛落,就有兩個彪形大漢向著吳庸走來。
吳庸眼神慢慢的聚攏,身上的氣勢也一點一點的釋放出來。
都從禁山出來了,還受這鳥氣幹嘛!
剛剛眾人雖然覺得這個天廣氣勢不錯,但是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哪裡是氣勢不錯啊,簡直就是恐怖,而且這恐怖的感覺還在一步一步的攀升。
兩個彪形大漢也是驚疑不定,不敢上前。
吳庸蹭的踏出一步,走向胡龍。
「我從來不想跟別人爭,也不想與人交惡。可是總有些不要命的玩意,不知好歹的東西往我身上撞,不過既然都已經撞上了,那我也不會客氣!」吳庸說著又是踏出一步,走到胡龍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個清脆的巴掌。
胡龍可是胡啟明唯一的孫子啊,胡家雖然底蘊不夠,但是新近崛起,號稱中華第四大家族。這個天廣竟然如此的膽大,敢扇胡龍的巴掌。
李繼隆也愣了愣,好霸道的小子!
「你,你敢打我!」胡龍捂著自己的臉蛋,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扇巴掌了,還是當眾被扇巴掌。
吳庸嗤笑了一聲,「怎麼,不相信?那就再讓你感受一次。」
說著又是啪的一下,巴掌聲再起。
打一回可能是衝動腦子熱,可是連扇兩下,足以說明這個天廣根本就不怕胡龍,也不怕所謂的胡家。
這個天廣到底是什麼人?眾人心裡都是產生了疑問,連李繼隆也有些摸不清楚。
「你,你!」胡龍兩邊臉蛋都被扇了,而且吳庸扇的還不輕,都發紫了。
哼!
吳庸冷哼了一聲,轉向李繼隆,抱拳說道:「李老爺子,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壽宴。作為賠償,我送你十年命如何!」
一語驚人。
古往今來,送禮有送吃的,送用的,送玩的,卻沒有聽過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