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之中竟然還帶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一條一條的,看起來很噁心。
草屋中的龍王又一次激動了起來,轟的一聲再一次將草屋頂給撞破了,整個人落到草屋前面,呆呆的看著吳庸噴在地上的血液。
「龍王,怎麼了!」老鬼心裡的緊張一點都不比龍王少,突然看見龍王從草屋中蹦出來,老鬼也是嚇了一跳,莫非吳庸真的頂不住了?!
龍王臉色潮紅,過了三秒,他猛的仰起頭,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龍王的好徒弟,好!」龍王這次根本就沒有控制聲音,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話,包括一些遠遠看向這裡的囚犯。
這些囚犯都有些愣了,吳庸是龍王的徒弟?娘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怪不得,怪不得吳庸在禁山之中有這麼多特權,原來是龍王的徒弟。
「娘的,龍王你個老混蛋給我說清楚了,到底什麼情況!我告訴你,老子的徒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直接弄死你!」老鬼也怒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龍王還跟他賣關子,賣你妹啊!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禁山的囚犯愣了,連天劍也愣了。
老鬼這話是什麼意思?吳庸是老鬼的徒弟?可是剛剛龍王不是說吳庸是他的徒弟麼?
難道!
天劍雙眼瞳孔逐漸的放大,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吳庸既是龍王的徒弟又是鬼王的徒弟。
連天劍都有些嫉妒,龍王就算了,鬼王的手段連他天劍都要忌憚。吳庸竟然同時是龍王和鬼王的徒弟,天劍相信只要吳庸不夭折,以後必然是一代大高手,堪比自己的大高手。
「哇哈哈,老鬼你看到地上吳庸吐的血了麼?那裡面黑色的一條一條的東西你可認識?」龍王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笑意,現在看來,吳庸雖然已經到了極限,但是情況是在好轉。
老鬼皺了皺眉頭,向著地上仔細看去,他剛剛還真沒有多注意。
「這是?」老鬼說了一句,然後也慢慢張大了嘴巴,「這是他體內壞死的經脈?」
「不錯!」龍王吼道,「沒想到,我達到煉骨才將壞死經脈排出,我這徒弟在煉皮的時候就完成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哈哈哈。」
龍王的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吳庸的優秀讓他不能不得意,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徒弟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有什麼用?」老鬼問道,他沒有修習過『煉』,也不太明白將壞死的經脈排出體外有什麼作用,這事也只有龍王知道,因為龍王達到過這一步,有經驗。
「有什麼用,作用大了去了。」龍王大聲說道,「你們這些沒有學過『煉』的是不會明白的,你們不會明白內氣充斥身體的每一處肌膚每一處骨肉是有多爽,你們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沒有了壞死的經脈,吳庸的身體將趨於完美,怕是煉骨之前他是不會再有瓶頸了。」
龍王也是感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當年花了幾十年才達成,吳庸竟然輕輕鬆鬆兩個月就搞定了。而且煉骨之前還沒有瓶頸,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沒有瓶頸,也就是說只要有時間,只要吳庸能夠活下去,那就一定能夠達到煉骨。
煉骨一成,又是一個龍王。
吳庸自己都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只覺得自己一直處在疼痛之中,許久之後身體中的那股撕扯力慢慢的弱了下來。剛剛那一下算是這股撕扯力最後的反撲,著實是將吳庸弄的個死去活來。
而胸口的大部分皮膚空隙也完成了移動,慢慢的粘合到一起。
粘合起來的皮膚空隙變成一塊一塊的,結構很奇怪,就像是蜜蜂窩一樣。這些一塊一塊的皮膚空隙有五塊,全部位於吳庸的胸口位置。
「最後一步,粘合都粘合了,乾脆就徹底一點。」吳庸腦子一動,反正都已經粘合了,與其這樣一塊一塊的,還不如全部粘合在一起變成一大塊。
說幹就幹,半個小時之後,五塊蜜蜂窩一樣的皮膚空隙完全粘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整塊皮膚空隙。
形成的一瞬間,吳庸立即運行了一下自己的內勁,那些蘊藏在皮膚空隙中的內勁全部釋放出來,然後吳庸胸口的那一整塊皮膚空隙就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狼一樣,直接將所有的內勁吞噬乾淨。
吳庸自己也是一愣,稍稍檢查一下,內勁還在,可是卻不在原本一個一個的皮膚空隙中,而是在胸口處一整塊皮膚空隙中不停的運轉,運轉的同時竟然還在緩慢的修習內勁。也就是說現在吳庸不刻意的去修煉內勁,他的內勁也會隨著時間緩慢的增加。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吳庸自己也驚得目瞪口呆,自行修煉內勁,天啊,這也太聳人聽聞了一點吧。
「吳庸。」看到吳庸臉上表情平靜下來,龍王喊了一聲。
被龍王一喊,吳庸瞬間回歸現實,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面向龍王說道:「龍王師傅。」
「嘿嘿,乖徒弟,這次的收穫很大吧?」龍王眉開眼笑,他很久都沒有這麼高興了。
吳庸點了點頭,至於身體中的情況他現在並不打算說。人多眼雜,還是等以後清淨一點的時候再跟龍王鬼王好好商量吧,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吳庸確實是有點怕,這玩意要是一直自行修煉,修煉到自己胸口的皮膚空隙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內氣還停不下來怎麼辦?自己會不會被內氣給脹爆了?
龍王也沒有詢問吳庸,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龍王不會去干擾吳庸如何修煉,一切都要靠吳庸自己努力。『煉』已經全部教給吳庸了,成不成就要看吳庸自己的了。
「既然吳庸已經將我那飲料的全部效果頂住,那麼他第一個條件是過了。至於第二個條件和第三個條件剛剛已經說明,就不用再多說了。我鬼王宣佈,從現在開始,吳庸可以隨意進出禁山。」老鬼扯著嗓子喊道,他的語氣一直是飄忽不定的,難得喊這麼響亮。
隨意進出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