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吳庸想參觀完這個禁山監獄就想辦法逃出去的,不過現在他有了興趣。這禁山監獄還真是奇葩,不但兩個獄警奇葩,而且從進來到現在,除了這兩個獄警,吳庸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也沒有守衛,沒有守衛的監獄還叫監獄麼?沒有守衛,罪犯們豈不是想走就走?
可是禁山監獄成立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越獄的事情發生,可見這裡絕對不會像看上去那般簡單。至少,想在這裡越獄,很難很難,難到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
兩個獄警都走了,吳庸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總該為自己安排個牢房再離開吧?
這裡的建築物就東南角的一排平房和中間的草屋。
「那排平房應該就是牢房了。」吳庸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沒有人給他安排牢房號,他就算去了那邊的牢房也不知道住哪一間啊。現在自己全身的經脈都斷裂了,如果惹上個厲害一點的犯人,恐怕是要吃虧。
沒了實力,吳庸也不想惹是生非,虎落平陽不得不低頭。
看了看中央的那間草屋,吳庸瞇了瞇眼睛,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草屋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地上有石灰畫的白線,這些白線圍城一個圓圈,將草屋包圍在裡面,應該是警告別人不要靠近的。
吳庸在白線外面停駐了一會,然後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
時間轉逝,幾個小時很快便是過去,太陽也已然是不見了,天稍稍陰了一些。這冬天還沒有過,臨近傍晚,天氣還是有些冷的。
幾個小時的時間吳庸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如同一尊佛像,死死的坐在草屋的前面,眼睛閉著。
當然了,吳庸可沒有睡覺。這幾個小時他一直在研究自己斷裂的經脈,大和集團的那毒藥確實厲害,將自己的體內的經脈摧毀的真是徹底,他現在是一點內勁都聚集不起來。當初吳庸已經達到了煉氣如匹的境界,吳庸也是後悔,要是早點修習師傅傳給自己的古武之法,說不定就能夠頂住這毒藥,把天擎和陳田秀吉殺了,小雅也就不會死了。
「要是師傅還活著就好了。」終於,吳庸睜開眼睛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是陸符石還活著的話,以陸符石的手段或許能夠有辦法。可是以吳庸自己的見識和能力,對於這破碎的經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正在這時,吳庸聽到了一股很嘈雜的聲音。
似乎是從監獄外面傳來的,吳庸皺了皺沒有,並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什麼路過的人大聲喧嘩吧。
彭!
禁山監獄的門被轟的一聲打開,外面的聲音更是轟隆隆的傳進吳庸的耳朵裡。接著吳庸便是看見一幫上百個男子走了進來,這些人手中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拿著鐵鍬,還有一些背著籮筐什麼的。
上百人有說有笑,勾肩搭背。
「嗖!」就在吳庸觀察這些人之時,一道銀色的光芒瞬間從草屋中飛出,吳庸瞳孔猛然放大,抬手便擋。
可惜,吳庸現在沒有了內勁,出手速度太慢了。
啪的一聲,白色的光芒直接擊中了吳庸的胸口,隨即吳庸便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灼熱。低頭一看,胸口之處二分之一手掌大小地方的衣服已經被燒出一個窟窿。
一個銀白色金屬牌子模樣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胸口,吳庸用手摸了摸,那銀白色的牌子冷冰冰的,而且牢牢的貼在了胸口上,無法拽下來。
不過吳庸最驚駭的是出手打出這個銀白色牌子的人。他雖然沒有了內勁,但是剛剛這牌子上包裹的那股瞬間焚燬他衣服的力量,絕對是內氣啊。
他離草屋足有二十多米,也就是六丈多,將近七丈的距離。剛剛那牌子靠近吳庸身體的時候,吳庸能夠明顯感受到那股內勁對牌子的控制,也就說打出牌子的人能夠運用內勁控制牌子飛出七丈距離,甚至還不止,因為打上來的力道那麼大,絕對是可以更遠。
煉氣如匹是將內氣外放練到一匹,四丈的距離。
可是這人,內氣外放超過七丈,怎讓吳庸不驚訝,難不成是個達到古武境界的前輩?吳庸心裡頓時變得火熱起來,要是真的能夠遇到這種前輩,自己的經脈或許有希望。
「前輩!」吳庸朝著草屋喊了一聲。
「終身囚徒吳庸,編號108。」草屋中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中正威嚴,充滿了剛猛之氣,「禁山之中規矩只有一條,便是不可隨意廝打,如有發現一律處死,滾吧。」
吳庸兩眼一瞪,愣了。一律處死?自己沒有聽錯吧?就算這裡的囚犯都是被判無期的,但也不能就這樣草率的殺了吧?隨意打架就殺,這也太狠了。
吳庸本想再問一些事情,可是聽到最後那『滾吧』兩字,頓時是不敢多說什麼。自己還是慢慢來,要是惹怒了這種老傢伙,自己估計就真沒希望了。
想著吳庸便是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向東南角的平房,既然已經有了編號,那對應的便有自己的牢房了。
草屋之中,一個滿頭白髮鬍子拉雜的老頭一邊喝著酒一邊啃著油光亮亮的雞腿,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這經脈毀的好,毀的好啊。」
「呀!那個是新來的?」此時一百多號人也進來了,看見吳庸,不知誰喊了一聲。一百多人瞬間便是將目光都無私奉獻給了吳庸,對於別人的目光,吳庸一向都不會在意。
向著那一百多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走向他的牢房。
「呀黑,那小子性子還挺烈的啊。」看到吳庸沒有搭理自己這一幫人,有一個傢伙忍不住了,揚起手裡的鋤頭大聲的說道。這人的聲音很尖,像個娘們。身體也不壯實,也就一米七的樣子,長得倒是挺俊俏的,不過此時臉上都是灰塵。
「霍霍霍,親愛的俏俊郎,你是對那新來的有意思嗎?」男子身邊一個長得極為陰柔的男人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拋媚眼,蘭花指也跟著翹了起來。
那個俏俊郎白了陰柔男子一眼,說道:「陰婦,你給我滾邊上點,死變態。」
「哎喲,這樣說人家,人家傷心死了。」陰婦剜了俏俊郎一眼,不過也不再說話。
「我去會會這新來的雛。」俏俊郎扛起鋤頭說道,周圍的人跟著哄笑一聲,也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