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吳君低吼了一聲,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他渾身都覺得不自在。在吳庸的面前,自己自認的冷靜和智慧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吳庸嘩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跨出一步,站在吳君的面前。
「你說我是該叫你吳君呢,還是渡邊風池?」吳庸的眼裡滿是戲謔,而且充滿了不屑。
彭的一下,吳君雙掌擊在辦公桌上,整個人彈跳一般的站了起來,驚駭的看向吳庸。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吳庸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無縫,而且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根本查不到的。
看見吳君的動作,吳庸心裡更加的篤定。
「本來我只是隨便猜猜,看見你這麼激動,看來我是猜對了,渡邊風池!」吳庸說道。那天白寶龍跟吳庸講關於吳君迷信,後來得了一種怪病,之後請了一個叫渡邊風池的日本易學家的時候,吳庸心裡就起了懷疑。
當年那次所謂的火災應該是渡邊風池故意放的,而吳君早在當年的火災中應該就已經死了。當然不是燒死的,而是被渡邊風池弄死的,而面前的這個吳君,就是渡邊風池。
這個渡邊風池不是什麼易學家,想必是個易容高手吧。
之後楚向東又跟吳庸說看見柳生太郎進吳君的公司,吳庸就肯定了這個懷疑。
「你!!」面前的吳君雙眼一瞪,原來吳庸根本沒有證據,是在誆他!猛的一伸手,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掏出一把手槍。可是就當吳君把槍指向吳庸的時候,卻發現手上的槍已經不見了,而是出現在了對面吳庸的手中。
以吳庸的速度,吳君根本就沒有機會開槍。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渡邊風池。
「我要殺你的話易如反掌,沒有必要特地跑來找你。」吳庸摸了摸手裡的手槍,1911式45口徑勃郎寧,二戰期間最富盛名的美國手槍,保養的不錯,相當有收藏價值。
「那你想怎麼樣?」吳君眼中閃爍著凶光,既然沒有吳庸發現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吳君早就被他弄死了,他確實是渡邊風池。
吳庸冷冷的一笑,突然出手,手上出現一根銀針,在渡邊風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是把銀針扎進了他的脖子。
渡邊風池感覺自己的全身突然一麻,然後瞬間失去所有力氣,直接倒在了後面的辦公椅上,他甚至覺得自己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你應該也是天和集團的人吧,我也是沒辦法,你們這些人太會自殺了。」吳庸搬了一張椅子,然後坐到了渡邊風池的面前說道。他之前遇到過山澤,山澤就是體內裝了小型的自爆裝置,吳庸什麼都沒有問,這傢伙就已經自爆死了。雖然不知道渡邊風池的體內有沒有這種裝置,但是吳庸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呵呵,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什麼東西麼?」渡邊風池冷笑了一下,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嘴巴卻能夠說話。作為公司的精英分子,他的意志力絕對也是精英級的,不該說的東西他一句都不會透露。吳庸要是想逼問的話,還真是找錯了人。
吳庸搖了搖頭,又一次出手。
一根銀針準確的刺中渡邊風池的啞穴。
渡邊風池瞪著眼睛,嘴巴一張一合,他不明白吳庸是什麼意思,要問他事情怎麼還封他的啞穴。
「哦,怕你等會喊的太淒厲。」吳庸隨意的說道,從身上不懂哪個地方又掏出一根針來,不過這根針和他平常用的銀針有些不一樣。平常用的銀針都是直針,這根可是彎針,在針尖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倒勾,跟魚鉤挺像的。
「你不要嫌差,這是我自己捉摸出來的『尖叫三式』,也不是很疼的。」吳庸嘿嘿的說道,然後走到渡邊風池的身後。這尖叫三式可是他的獨創啊,前些年在邊境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頑強的傢伙,吳庸為了讓這些傢伙服帖,在經過了無數次的試驗之後,終於發明了他的『尖叫三式』。
從此,各國邊境時常有淒厲的令人心神俱驚的慘叫發出,可謂是聞之色變。
「幾年前,我一直以為女人分娩,男人蛋碎,是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兩種疼痛。」吳庸一邊在渡邊風池的腦袋上摸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原來我當時的想法是極其錯誤的。經過連續幾個月的不斷研究,我終於發現,原來最疼的玩意不是生孩子,也不是那兩顆蛋蛋碎裂,而是在這裡。」吳庸拍了拍渡邊風池的腦袋瓜。
「終於,被我研究出了『尖叫三式』,這三式的確算是渾然天成妙手偶得,要不是千千萬萬的人自動送上門來給我進行研究,我是沒有機會創造出來的。今天你運氣好,讓你嘗試一下這足以問鼎諾貝爾折磨獎的神技!哇哈哈哈!!」吳庸眼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他已經好久沒有用尖叫三式了,還真是懷念當初在邊境的生活啊,雖然每天都生活在炮火與危險之中,但每天也有無數的人讓他施展尖叫三式,那感覺,真是令人滿足。
渡邊風池雖然不能動,也被吳庸封了啞穴,可是他的耳朵還是靈光的。吳庸的話讓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心裡不斷的喊著:我能頂住,我能頂住。
「來了哦。」吳庸小聲說道。
吳庸右手捏住銀色彎針的針尾,輕輕的在渡邊風池的太陽穴上一劃,頓時,太陽穴上被劃出一道鮮紅的傷口。只是因為吳庸的速度太快,渡邊風池似乎並沒有感受到什麼。
眾所周知太陽穴皮下是「三叉神經」和「睫狀神經節」的彙集之處。三叉神經傳導頭面部感覺,是對痛覺最為敏感的腦神經。
突發性的三叉神經痛往往會讓人難以忍受,當然這些疼痛一般是由於三叉神經受損或者是因為人長期處於緊張之中導致的,疼痛的強度算是極小的。
人類一直在研究大腦,研究大腦的構造,研究大腦的工作原理。
吳庸,他有時候也研究人類的大腦。但是他可不是為了解開人類大腦之謎,他純粹是為了找出一些沒有被人發現的,卻又令人疼的發狂的折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