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興到現在也不知道吳庸的真正身份,或許申城沒有一個人知道。只是知道吳庸是吳家的人,而且南陵風對吳庸相當的尊敬,從南陵風的嘴裡更是得知南陵家主南陵龍對於吳庸全力的支持。這種搞不清楚是是非非的狀況下,賈明興還是採取了他的一貫作風,插科打諢。
「哈哈,吳庸先生請」賈明興哈哈一笑說道。
「東方,我們進去看看。」吳庸回頭對著東方顏小聲的說了一聲。
東方顏看了看南陵風,又看了看賈明興,然後淡淡的對著兩人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吳庸輕應了一聲。舉止得當,跟所謂的大家閨秀所謂的溫柔淑德一模一樣,可是知道東方顏手段的賈明興卻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他算是真正的佩服吳庸,能夠把東方顏這種女人給收服,這能耐真是通了天了。
吳庸和東方顏的進場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只是認識吳庸的人都是朝著吳庸和東方顏看去,當然也僅僅是看一眼。他們雖然也想和吳庸攀上點關係,無奈自己的身份有限,而且也沒有人幫著引薦。
「他已經在等你了。」南陵風湊到吳庸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
吳庸眼光一閃,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然後脫離了人群,走進大堂的一個偏門。整個庭院都算是吳庸的,他對這裡的地形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個偏門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人可以進入,就算是楚向東和權鎮南,在沒有吳庸允許的情況下都不可以進去。到不是說吳庸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這只是防止有心之人在這房間內裝上監視的玩意。吳庸不可能每次都檢查一遍這房間中有沒有監視設備吧,那樣實在是太麻煩了。
這個房間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平米的樣子,裡面的擺設也很簡單,除了一個巨大的沙發兩把木椅一張茶桌,幾乎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此時在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男人的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檔案袋。看到吳庸進來,男人猛的站起來,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吳先生。」男人還是喊了一聲。
「坐吧。」吳庸看了看面前這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指了指他身後的沙發說道。而吳庸自己則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對面的木椅上面。
男人長的很清秀,只是臉色有點泛白,不是營養不良,而是縱慾過度。
「寶龍啊,這女人可是吃人的玩意啊。」吳庸呵呵的說了一聲,不錯,坐在他面前的正是白寶龍,白樂樂同父異母的弟弟,當初跟吳庸在狩香別院門口有過衝突的那個傢伙。
這個白寶龍可不像別人想的那麼簡單,外界都知道白寶龍好色,人稱龍,而且不思進取,跟哥哥白樂樂一比就是個渣滓。不過在吳庸的眼裡,白樂樂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剛剛也已經見過白樂樂了,跟白樂樂相比,面前的白寶龍顯然是要聰明了數倍。
因為白樂樂在眾人眼裡優秀,所以吳家也是很看好白樂樂,白樂樂更是和吳君稱兄道弟。但是白寶龍就不一樣了,他紈褲,他好色,他一無是處,不要說吳家了,就算是白家對白寶龍也是不屑一顧。
這也真是白寶龍的聰明之處,聰明的人都能夠看清當前吳家的情況,一個漸漸的式微的家族。而且吳庸可以斷定,吳家內部恐怕更是不安分,比如說那個吳君。這種情況下,聰明人是絕對不會想要跟吳家去搭關係的,相反,還要避讓。
聽到吳庸的調侃,白寶龍的臉上浮現一絲的尷尬。
「調查的怎麼樣了?」吳庸也沒有深究女人這個事情,而是突然問道。
白寶龍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了一點,將手裡的黑色袋子送到吳庸的手裡,說道:「這是我能夠調查到的所有東西,沒有具體的進展,吳君這個人做事很小心,他的出行食宿都很有規律,而他自己也幾乎不干其他的事情,每天要麼是在公司要麼就是在他養的兩個情人其中一個那裡。」
吳庸讓白寶龍調查的東西就是吳君的一切,所有一切。其實那次吳庸見到吳君之後,他就明白了當初秦默跟他說的吳君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什麼。秦默沒有說那個熟悉的味道是什麼,吳庸也一直不明白,但是真正在狩香別院見到吳君的時候,吳庸才明白過來,秦默說的這種熟悉的味道原來是:倭國人。
雖然倭國人和中華人很像,將一個會流利中華文的倭國人放到中華來,要是他不說,沒有人會看出破綻。可這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對於吳庸和秦默這些常年和死亡與危險打交道的人來說,他們的五官是相當敏感的。
不敏感的人都已經死了,對於吳庸和秦默這些人來說,有時候認出一個人並不需要依靠自己的眼睛,憑借對方的氣息或者說是感覺就能夠判斷。這玩意說起來似乎很玄乎,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第一次和吳君見面的時候,吳庸就感受到了吳君身上那股不同於中華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飄忽,但是對於吳庸來說已經足夠了。
「其他的沒有了?」吳庸似乎並不滿意白寶龍調查到的這些消息,這些東西對吳庸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還有一件事情比較有意思,三年前,吳君其實是有點迷信的一個人。」白寶龍說道,因為白家依附於吳家,所以白寶龍和吳君從小就認識,對於吳君的一些事情也是比較瞭解的。
吳庸眼睛一亮,「說說看。」
「那時候吳君稍微有點迷信,有時候會拜拜佛,或者是去各地的廟裡面走走。他公司成立的時候,還請了風水大師為公司做風水。不過大概在公司成立兩個月之後吧,吳君突然生了一種病。當時吳君幾乎是請遍了申城所有名醫,但是這些名醫都沒有辦法,後來吳君去了西城區的禪阿寺,當時正好是倭國的幾位易學和佛學大師在寺裡面做交流。吳君請到了其中一個叫渡邊風池的倭國易學大師。
說來也是奇怪,請到那個渡邊風池之後,吳君的病竟然是慢慢的有所恢復,而且吳君也是隔三岔五的往禪阿寺跑,有時候甚至是住在了禪阿寺。」
「然後呢?」吳庸也是聽得有些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