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看楚向東凶悍,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匆匆跑到了吧檯。
他並沒有直接要酒,而是和吧檯酒保權哥把事情說了一遍。權哥是吧檯調酒師,剃了一個飛機頭,權哥順著服務員的手指看去,看到穿著西裝的楚向東時,他差點沒憋住尿。
啪的一下,權哥當下就給服務員腦門上狠狠的來了一下,「臭小子,你差點害死老子。」說完立即從酒櫃中拿出四瓶伏特加和四瓶茅台飛天,把四瓶伏特加遞到服務員的手裡,說道,「走,跟我一塊去。」
「權哥,他,他們只要兩瓶啊。」
「特娘的臭小子,你要不是我嫂子的弟弟,老子我一腳踹死你。」權哥在服務員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道,這小子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好剛剛這小子立即回來跟自己說,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亂子的話,不僅這小子要完蛋,他也得跟著遭殃啊。
服務員一臉委屈,拿著四瓶伏特加跟在權哥的後面,他不知道權哥怎麼了,這兩個人難道是什麼大人物啊,可是再大的人物權哥也不應該這樣吧。權哥可是青龍會的人啊,不但是這裡的酒保,也是庭院的場哥啊。
權哥和服務員走到吳庸和楚向東的面前,權哥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大哥,您的酒。」說著便是將手裡的四瓶茅台飛天放在桌上,服務員也是迅速的上前,將自己手裡的伏特加放下,然後又退到了權哥的後面。
「大權,你這服務員不靈光啊,以後得改改。」楚向東看了看桌上的酒說道。
權哥臉上也是難得的紅了一下,說道:「大哥,這小子是我大嫂的弟弟,正上大學呢,他晚上沒什麼事所以讓他過來打打零工。」
楚向東想了想,這小子也並沒有惹到他,於是說道:「好了大權,沒事。小孩子想要鍛煉鍛煉挺好的,以後多教教就行了。」
「知道了大哥。」權哥說道,心裡舒了一口氣,「臭小子,還不上來謝謝大哥。」
服務員膽戰心驚的走上前來,小聲的說道:「謝謝大哥。」他算是知道了,連權哥都陪著笑臉小心翼翼伺候的人,那絕對是了不得,同時心裡也是暗自慶幸,好在自己剛剛沒有說錯話,不然就死翹了。
「忙你的事情去吧。」楚向東擺了擺手說道,挺有大哥樣。
權哥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此時吳庸說話了,喊住了權哥。
權哥這時候才回頭看向吳庸,暗罵自己糊塗,能夠跟楚向東坐在一起的人會簡單嘛,剛剛怎麼就忘記打招呼了呢,真是失策啊失策。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能開口,因為權哥知道,開口便是錯。
幾個人足足沉默了兩分鐘,場面怪異到了極點。吳庸不說話,楚向東自然不敢插嘴,他不知道吳庸賣的什麼關子,也不懂吳庸幹嘛突然喊住權哥。
「你的腿,什麼時候斷的?」吳庸突然說道,只是他的話讓楚向東和那個服務員同時疑惑了,腿斷了,什麼腿斷了?
權哥的呼吸有點急促,深深的看著吳庸,「你怎麼知道的?」權哥的話讓楚向東一驚。他怎麼不知道,也從來沒有人說過大權的腿斷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而且大權走路完全正常啊,怎麼會呢!
「以前是當兵吧。」吳庸沒有回答權哥的話,自顧自的說道。
「是。」
「陰雨天很難熬吧。」吳庸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本來他也沒有在意權哥的腿,不過他轉身的時候被吳庸發現了。一般人的腿在轉身的時候大腿和小腿的銜接應該是很自然的,可是權哥只是大腿在擺動,小腿根本就是被大腿的擺動力量帶動這向前的,雖然只是一轉眼,但吳庸還是看見了。
權哥的臉平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吳庸要幹什麼,但是本能的覺得吳庸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我叫吳庸。」吳庸突然站起來,朝著權哥伸出手說道。
「權鎮南。」權哥也伸出手,輕輕和吳庸握了握。
「好了,你去忙吧。」吳庸說道。
權鎮南有點茫然,他不知道吳庸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是問問他的腿?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而且似乎楚向東很尊重吳庸,吳庸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插嘴,這個吳庸到底是誰?
「好的。」
權鎮南走開之後楚向東才稍稍的朝吳庸的身邊靠了靠,問道:「吳老大,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大權有什麼問題?」楚向東認識權鎮南也很久了,雖然權鎮南只是管理場子,但是每年庭院的生意都是最好的,口碑也不錯。
吳庸指了指楚向東說道:「身邊放著寶貝你卻不知道用,真是浪費啊。」
「寶貝?哪呢?哪呢?」楚向東轉來轉去,他還真以為吳庸說的寶貝是啥玩意了。
吳庸無奈的搖搖頭,「我說的是權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