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沒有再讓女孩的母親離開,而是對著史密斯、夏爾、還有那個眼鏡男醫生說道:「快把孩子固定住?」
「什麼叫固定住?」眼鏡男冷笑了一聲問道。
史密斯卻一點都不囉嗦,直接拿了一把剪刀將病床上的床單剪成一條條,然後用這些布條快速的綁住了一個男孩的身體,將他完全綁在了床上。
夏爾不知道史密斯為什麼這樣做,但她知道這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也學著史密斯的樣子將床單剪開,開始綁病床上的孩子。
「他們在幹什麼?簡直就是胡來!」病房的外面,一個老醫生憤怒的說道,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治病的。治病哪有需要將孩子綁起來,這簡直就是亂來,這是哪門子的醫生。
陳楚勝也知道這老頭的性格,典型的老頑固,不過他的醫術也確實不錯。
「崔老,我也沒有辦法,史密斯和夏爾都是國際名醫,他們這麼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不然能怎樣?你我都救不了!」陳楚勝說道,雖然他也覺得這樣不靠譜,可是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
病房裡面,那個眼鏡醫生呆呆的看著史密斯和夏爾的動作,呼吸變得急促,「你,你們幹什麼?幹嘛綁住孩子?」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綁住病床上的孩子,但是隱隱覺得事情不好。
吳庸走到那個母親邊上,說道:「相信我,把丫丫綁起來,綁結實。」
女孩的母親愣愣的看著吳庸,然後像是下了決心一樣開始瘋狂的撕床單,然後將丫丫的手腳都牢牢的綁在的病床上。
「好了,將三個孩子的病床推出來圍在我的邊上。」吳庸說道。
史密斯還是第一個動手,立即將病床移動起來,橫在吳庸的左手邊。夏爾和丫丫的母親也開始移床,分別將床橫放在吳庸的右邊和前面。
此時的吳庸已經被三張病床包圍,他身後是白色的牆壁,慢慢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銀色的盒子,這盒子是陸符石送他的,吳庸每時每刻都放在身上。
盒子裡一共有三根針,粗細長短不等,最細的一根如髮絲,底部針長一寸;中間一根如繡花針粗細,底部針長兩寸;最後一根粗似毛線針,底部針長三寸。
吳庸拿出最細的那根如同髮絲的銀針,然後將銀色的盒子收了起來。
夏爾是幾個人中最興奮的一個,她來中華的目的就是學習中華古中醫的,史密斯說吳庸的古中醫極為厲害,她一直沒有見識到,今天總算是要開眼界了。
而那個眼鏡醫生則是小聲的嗤笑了一聲,單手撐住一張病床上,他倒是要看看吳庸靠一根銀針能夠幹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來。
「都走遠一點。」吳庸對著眾人說道。
史密斯等人都很聽話的離病床遠了一點,只有眼鏡醫生還撐在病床上,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吳醫生,我很欽佩你的醫術,能不能讓我在邊上看看?」眼鏡醫生說道。
吳庸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做了一個你隨意的動作,也不去管這個傢伙了。這可不是他強求的,是這個白癡自己要求的,吳庸心想這人犯傻起來還真的攔都攔不住。
史密斯也是同情的看向那個眼鏡哥,在史密斯看來眼鏡醫生的行為無疑是跟白癡沒什麼區別。
「史密斯,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爾小聲的問道,她不明白為什麼吳庸和史密斯看向那個眼鏡醫生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白癡一樣。這個傢伙站在病床邊上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等會你就知道了。」史密斯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知道,救活這三個孩子對於吳庸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可救活是救活,治好和救活的概念是不同的,就連吳庸,也治不好這東西。
眼鏡醫生笑嘻嘻的看著吳庸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不斷的冷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突然,他扶著的那張病床一抖。
吳庸的眼神猛然聚集,手腕微微抖動,抖針前的預熱,要開始了。
眼鏡醫生自然是感受到了那一下抖動,不過他也沒有在意,老神在在的看向病床上的孩子。還是和送過來的時候一樣,嘴巴緊閉,臉色蒼白。
還醒過來,醒個毛哦,眼鏡醫生不禁鄙視吳庸,沒有那個本事就別攬那瓷器活,還說三個孩子幾分鐘內就會醒過來。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五分鐘,也不見醒啊。
「砰!」病床上又是發出一聲響動,這次的抖動要比剛剛那次大的多。
而眼鏡醫生這次也看到了他邊上那張病床上的孩子的腳微微的動彈了一下,頓時是一愣,難道真的要醒了?他不禁把自己的腦袋往下低了低,為了看清楚這孩子的腿到底有沒有動。
等了一會,沒有發現動靜,他覺得剛剛是自己眼花了。
「我說嘛,怎麼會突然醒呢。」眼鏡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向孩子的臉。
蹭!
他看到的一雙血紅的眼睛,雙眼中佈滿血絲,凶光畢露。而且男孩的嘴巴也一張一合的咬著,可能是因為太用力,把嘴巴都咬破了,滿嘴是血。
「嚎!」接著男孩的身體就開始有了反應,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雙眼圓瞪,四肢瘋狂的拉扯著,想要把綁在身上的床單扯斷。因為沒有固定他們的腦袋,孩子的頭四處亂晃著,砰砰砰的撞在床頭,發出一陣陣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