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毫不懷疑的,要是黑煞想動手的話,不要說他一個人了,就是整個殺堂都會被他殺個精光。他見過追命出劍,快到了極致。
拔劍、出劍、回鞘,一氣呵成,沒有一點的間隙。
可最可怕的不是追命的快劍,而是他的刺殺技術。他會潛伏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往往會連他的影兒都看不見,當你看見的時候,也是喉嚨被割破的時候。
那是殺堂自從成立以來唯一一個的隊長,沒有人想和追命去搶,也沒有人敢。因為搶的代價很大,失敗了,就是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是,龍頭。」黑煞小心翼翼的從大堂退出去,雖然追命一直在殺堂,但是原則上來講他並不是洪幫的人,只是相當於是客卿一般的存在。莫洪德要請追命出手,那是得另外給錢。
直到黑煞離開,莫洪德老臉上的殺意才漸漸浮現。
「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老子恨不得一槍崩了你!」莫洪德砰的一掌擊在桌子上,黑煞讓他極為不滿。
莫洪德想著事情,十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
突然他感覺外面有股微風吹進來,抬頭看看什麼情況都沒有,大堂裡也人影都沒有一個。
「龍頭,你的茶涼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莫洪德直感到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他還是保持住了鎮定。那聲音是追命的,每一次追命出現都是神出鬼沒,即使知道追命的本事,可每一次見到莫洪德都不禁是心裡涼涼的。
追命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追命。」莫洪德回頭,卻並沒有看到追命的身影,背後空空如也。
「龍頭,有什麼事情就說吧。」追命的聲音響起來,莫洪德四處看去,卻依舊找不到追命的身影,他這影藏的手段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
莫洪德也不去找追命,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去幫我殺一個人。」
「誰?」追命的語氣有些懶洋洋的,他喜歡殺人,但是他不喜歡殺廢物。追命喜歡挑戰的是高手,那種真正的高手,絕對不是殺堂裡面那些廢物可以比擬的。
那些人才會令追命有沸騰的感覺,有戰鬥的**。
莫洪德拍了拍桌上的一份資料,「這是他的一些資料,這個人比較特殊,資料比較少,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提醒你一句,這個人實力不俗,別大意。」
呼的一陣風掃過莫洪德的臉,莫洪德只看見一個黑影,然後桌上的資料就消失了。
「取了他的人頭我再來跟你要錢。」追命的聲音很飄忽,自始至終莫洪德都沒有見到追命的臉。對於這個追命,莫洪德是又愛又怕,愛的是追命的實力,怕的也是追命的實力。
「太兇猛的老虎放在身邊,總是不踏實啊。」莫洪德歎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
一聲輕微的響聲,莫洪德拿起來的只是茶杯的上半部分,至於下半部分依舊留在桌上,茶杯的茶水直到此時才灑出。在不知不覺中,追命已經出過手了,無聲無息的將茶杯切成了兩半。
吳庸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幹,額,其實也算不得是很大的事情。今天是星期五,他答應江雅晚上去醫院接她,然後兩人吃個飯四處玩玩。
這對於吳庸來說還是第一次,第一次要主動去找江雅,還是找到她所在的醫院裡。申城中醫院吳庸去過的次數也不少,可每次都是為了正事,當然,也不能說談感情就不是正事。吳庸總覺得跑到醫院裡再把江雅接出來,那感覺就像是跑到一個母親的邊上,把她的女兒往肩上一抗,撒腿就跑。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講,母親肯定是會生氣的。
不過既然答應了,吳庸自然不能再推脫。下午五點半,他準時出現在了申城中醫院的大門口。申城中醫院不是第一次來了,可是今天的心情特別忐忑,看著中醫院的大門,吳庸覺得那是一個吃人的老虎嘴。
「算了,嚇死膽小的。」吳庸嘀咕了一聲,然後走進大門。
一走進醫院,吳庸便是感覺有些不自在,似乎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路過的病人,路過的病人家屬以及路過的醫生護士。
快步走到醫院的護士台,江雅說一般情況下她會在那裡。
「先生,有什麼事情麼?」護士台坐著幾個小護士,模樣都很清秀,吳庸不禁感歎這中醫院真是全方面質量高,連護士的質量都好。說話的小護士紮著一個馬尾辮,帶著黑框眼鏡,笑容甜甜的。
吳庸支支吾吾的半天,終於說道:「我是來等人的。」
「等人?等誰啊?」小護士繼續問道,來護士台等人,難不成是等他們這些護士中的一個?
又是一個短髮的護士站起來看向吳庸,眼睛轉了轉,上上下下把吳庸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吳庸心中無奈,心想這小護士的記性也太差了一點吧,救吳老太爺的時候你好歹也是協從護士,在手術室裡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居然這麼快就把他這個最大的功臣忘記了。
「哈哈,我是大眾臉,很多人都覺得我眼熟。」吳庸扯到。
「哪有啊,我看小哥你長的挺俊俏的啊。」第三個小護士來了,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微微一笑眼睛瞇起,像月牙,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