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
「我可以把你的內勁還給你。」吳庸說道,他並沒有真的廢掉白蛇的內勁,只是用銀針將他的經脈壓制住了。
白蛇當然不知道吳庸還有這等手段,他心裡對吳庸是又怕又恨的。怕的是吳庸的實力,恨的是吳庸將他辛辛苦苦練就的內勁給廢了,沒有內勁他如何完成那個目標,沒有實力他如何去殺人報仇。
可是吳庸現在又說可以將內勁還給他,這使得白蛇已經絕望的心又活了過來。
「你要我做什麼?」
吳庸喝了一口白開水,笑呵呵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殺堂的人,當我的內線,好好的監視殺堂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
白蛇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要是被發現了,他要面對的是整個殺堂。一想到殺堂裡面這麼多的殺人機器,他就有點犯怵。
這時吳庸卻站了起來,突然出手。
白蛇一驚,下意識的要抵擋。可是他擁有內勁的時候尚且不食吳庸的對手,何況現在已經是一個普通人。連吳庸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就感覺腹下一疼,然後一股暖流順著小腹慢慢的遊走,竄便全身。
這種感覺極好,溫和,充滿力量。
呼吳庸呼出一口氣,收回右手,手上的銀針一閃而沒。
別看只有短短幾秒的時間,但是對於吳庸來說,消耗是極大的。每個人只要努力都可以練出所謂的內力,但是這種內力只可能存在於體內,可以提高人的身體強度以及力量強度。
很少有人能夠將身體中的內力釋放出來,如果能夠做到,便是從一流高手變成了超級高手。
「憑你一個人,殺不了莫洪德,報不了仇。」吳庸平靜的說道,雙眼直視白蛇。吳庸也只是拼一把,他不知道白蛇的底細,但是在他提到洪幫的時候白蛇的眼中下意識的會出現一絲殺機,所以吳庸猜測白蛇應該是和洪幫有仇,現在混入殺堂,就是準備尋找機會報仇的。
白蛇完全石化了,這是他心裡最大的秘密,吳庸是怎麼知道的他不得而知,但他是個聰明人,既然吳庸知道了那麼他也只有聽吳庸的吩咐辦事。不然吳庸將他的事情告訴莫易川,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看到白蛇臉上的呆滯,吳庸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到底是誰?」白蛇的心已經亂了,他和吳庸絕對是今天才見過,吳庸為什麼會知道他和洪幫有仇,這是白蛇怎麼也想不通的。
「你只要知道我叫吳庸就可以了,雖然短時間內還殺不了莫洪德,不過可以先給你的仇向莫家收點利息。」吳庸輕笑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今天能夠遇到白蛇。
白蛇是殺堂成員,又和莫家有仇,這是一顆非常重要的棋子。
一方面有白蛇監視殺堂的動靜,可以隨時知道莫洪德的手段,間接保護了江雅。另外一方面,吳庸知道,隨著白蛇的出現,他等待的那個契機終於到了。
「什麼意思?」白蛇不知道吳庸所謂的收點利息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也知道莫洪德和莫易川之間的關係了吧。」吳庸說道,殺堂作為洪幫最核心的力量,對於這種事情肯定是知道的。
白蛇點了點頭。
「去幫我做一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話,莫易川這兩天就該死了。」
吳庸的話讓白蛇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他知道莫洪德對莫易川的重視,殺堂的副堂主黑煞就是莫洪德派到莫易川身邊貼身保護莫易川安全的。對於黑煞,白蛇一點贏的信心都沒有,何況現在莫易川在莫家大院,要殺了莫易川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可吳庸居然說只要做一件事情,莫易川就會死,這怎麼能夠不讓白蛇驚駭。
「你要我做什麼事?」白蛇雖然還是有點不相信,可現在的他已經無路可走。要麼跟著吳庸,要麼去死。
吳庸眼中殺機一閃,低沉的說道:「張元芳必須死。」
白蛇眉頭一皺。
「張元芳跟我沒有仇。」白蛇說道,他雖然恨莫家,但是他在殺堂也呆了幾年。張元芳是莫家的人不錯,可是她也是苦命的女人,在白蛇的潛意識裡他並不想殺張元芳。
吳庸點了點頭,白蛇能夠這樣說,說明這個傢伙還沒有完全被仇恨蒙蔽雙眼。
「拿著。」吳庸從懷裡抽出一份資料,丟到白蛇的面前。
「這是什麼?」
吳庸無聲的笑了笑,示意白蛇自己看。
白蛇不明所以,將資料打開,只看了兩行字他就驚呆了,「死,死亡報告。」
「不錯,張元芳的死亡報告。」吳庸說道,這份死亡報告也是他從夏爾那裡拿來的,對於夏爾來說,要做出這份假的死亡報告堅持易如反掌。其實這份報告也不算是假,除了張元芳沒有死,死因是假的之外,其他都是真的。
「這、、」白蛇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吳庸將水杯裡的水喝盡,然後站了起來,「我想,將這份報告送到莫易川的面前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吳庸直接離開了水明樓。
讓人徹底奔潰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摧毀他的最後的支柱。張元芳是莫易川最後的支柱,在得知張元芳的死訊後,莫易川肯定會徹底的精神奔潰。而吳庸也知道,如果莫易川因為崩潰,最後被殺之後,張元芳也必死無疑,因為對於張元芳來說,莫易川同樣是他最後的支撐。
吳庸這一招可謂是一個雙向的必死之局,他也不想這樣害死張元芳,可有時候不是吳庸殘忍,而是這個世界逼著他不得不心狠手辣。
至於莫易川怎麼死,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吳庸就不相信莫洪德的兩個兒子莫敵和莫明會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