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玥宮的人攔不住皇甫晨,神海域出口便是清風山,不知道他們如何擺脫璃玥宮的追捕,在清風山第三座山下消失了.)」
飛鷹影衛回答。
「據璃玥宮的宮人回報,皇甫晨一行人並沒有找到什麼寶藏,似乎是空手而歸。」
「消失?什麼都沒有?」軒轅璃殤面色不變,冷漠無情地重複著。
當初蕭依然從清風山上墜入懸崖,也是這樣消失了,莫名其妙地落入黃泉門境內,難不成清風山中有密道或者是什麼途徑可以直通外界?
軒轅璃殤低眉思索,根本就沒有寶藏一說嗎?那皇甫晨費那麼大的心力從蕭依然的手中搶到最後兩張藏寶圖,為的又是什麼?
寢宮外,軒轅璃殤倚在柱子上雙手抱胸看著天空。
寢宮中,蕭依然坐在床頭的地上,雙手撐在下巴上歪著頭,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遠在沁海國的奢華供宮殿中,虎樂比無比鬱結地批閱這手中的湊則,當初做皇帝的新鮮勁已經過去了,剩下的除了煩惱就是鬱悶。
誰說當皇帝很舒服的?誰說做皇上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如果他當初不是答應那個不知道活了幾千年的老傢伙要一力扛起這沁海的重擔,他早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自由自在地當他的北閒人,偶爾管管閒事,累了還有爺的惜月伺候著。
哪像現在啊,拉拉惜月的小手都有人阻攔著,難怪軒轅璃殤看不上皇帝的位置。
皇帝,表面上是一國之主,說白了就是整個國家的奴隸想做自己的事情都不行。
「皇上,該就寢了!」虎樂比垂頭喪氣之際,宮人手端著放滿一個個墨玉製作的短牌的托盤走到龍案邊,托盤舉起高過頭頂,「皇上,請翻牌。」
虎樂比懶散地瞥了一眼一個個刻著個個女人名字的墨玉牌子歎氣地低頭:「爺要惜月,宣惜月侍寢。」
自從當上這個沁海國皇帝以來,他見惜月的次數兩隻手都可以數的來,如果那個女人不是惜月的話,他另可獨自孤眠。
宮人任命地再次回答:「皇上,惜月姑娘不是聖女,沒有資格為皇上侍寢。」
皇上這月餘以來,每到就寢十分就指名要惜月姑娘,他都不知道他回答了多少次了。!>
「那就撤吧!」又是一天,上次見到惜月的時候,好像是兩天前吧,不知道惜月在那裡過得好不好?
該死,沒有爺她過得怎麼會好?
「皇上,您必須宣一名聖女陪寢。」宮人再次說到。
虎樂比豁然起身,抓緊宮人的衣襟吼叫著:「爺睡覺你們也要管嗎?爺除了惜月,誰也不要!」
「皇上,只要皇上沒有子嗣,就必須接受皇族規矩!」宮人理直氣壯地說到,即使被虎樂比抓著已經,即使他的死活緊在虎樂比的一念之間,他無所畏懼。
「你!!」虎樂比咬牙氣憤地瞪著宮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點點頭,鬆開宮人的衣襟,怒即反笑:「水戀魚呢,爺要水戀魚侍寢!她是大聖女,爺指名要她可以了吧!」
宮人剛送了一口起就聽見虎樂比說到大聖女的名字,驚愕半天才回過神:「會皇上的話,水聖女在閉關,恐怕不能侍寢。」
虎樂比心裡高興,就是因為她不能侍寢他才特意指名,現在嘛……
虎樂比轉身走向自己的寢宮,依舊懶散不羈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惜月與水戀魚,除了這兩個人,爺誰也不要。」
夜深人靜,所有的人都推下去休息,除了隨時伺候的宮人,一到就寢十分,沁海皇宮中就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因為,沒有人會在皇宮中胡作非為。
這,就是神秘的沁海,隨隨便便一個宮人,出了沁海國,都是一個高手。
沁海國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規矩,沒有一個人會觸犯自己應守得規矩。
虎樂比的寢宮中,紅木大門緩緩開啟,,如風一般的掠過,在伺候的宮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被虎樂比一掌劈暈。
勾起邪魅懶散的嘴角,虎樂比惜月所在的方向飛身離去。
惜月所在的房間中依舊亮著燈火,瘦弱纖細的身影斑斑駁駁地映在窗上,讓虎樂比的心一陣抽疼。
「惜月!」虎樂比低聲輕喃,為了聖女的位置,為了能一輩子呆在他的身邊,惜月付出了很多,她即使不說,他也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吱呀!」房門被開啟,惜月一人盤膝坐在床上聯繫著吐納,為聖女的選拔做準備,聽到聲音疑惑地睜開眼睛。
還未回過神來,身子就被一個溫軟的帶著疼惜的懷抱攬住。
「爺!」惜月哽咽地抱緊虎樂比的身子,才兩天沒見,她就感覺好像兩年沒看到心愛的爺了!。
「惜月,爺的惜月!」緊緊抱住惜月的身子,虎樂比心疼地看著她,「辛苦你了!」翻身躺倒在床踏上,虎樂比撫摸著惜月的臉頰。
惜月眼睛看著虎樂比驚為天人的絕世容顏搖頭,不辛苦,為了爺,為了以後能呆在爺的身邊,怎麼樣都不辛苦!
惜月的腦袋枕在虎樂比的臂膀上,雙手懷抱著他的勁腰,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身前,一句話都不說。
每次都是這樣,靜靜地躺在虎爺的身邊,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都不做,半個時辰後爺又要回到那個冰冷的皇宮中,而她只能留在這裡,直到她成為聖女的那天。
「惜月,咱們離開吧,天涯海角,總會有我們的容身之地。」虎樂比突然挑眉看著懷中的惜月,如果他不是沁海國的皇帝,那麼,他就可以永遠地和惜月在一起,而不是被逼著接納不認識甚至是噁心的女人,讓他的惜月暗中傷心。
惜月搖搖頭,抬頭捧著虎樂比的俊顏:「爺,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沁海國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可爺這皇帝當得也太窩囊了,這不是皇帝,這是奴隸!」虎樂比不悅地叫喃。
突然眼睛閃過一道晶亮:「如果爺將這皇位丟給別人,爺不就可以脫身了?」
「爺的意思是將皇位讓位給爺的哥哥?」惜月皺眉頭詢問,「但是,如果可以退位的話,爺您就不會在這裡苦惱了。」
「傻惜月,怎麼不可以!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了。」虎樂比欣喜地在心裡盤算著,「大哥是不會接受沁海國,他恨透了沁海,為今之計只有說服二哥了。」
「你是說……」惜月睜大眼睛看著欣喜地虎樂比。
「走!」抱起惜月的身子,虎樂比運氣飛出房間,朝著沁海邊境的方向飛去。
沁海國中有多處時空交錯點,而他的二哥,在一處交錯點境外。
漆黑的夜晚,半空中緩緩浮現兩個白色的影子,影子凌空踏步,好像半空中有階梯撐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一步一步滑行地落下。
站在黃泉門的大門處,虎樂比環著惜月的腰間大搖大擺地走進。
黃泉路一身紅衣似血,如紅寶石般的瞳眸中閃著嗜血的光芒,冷冷地看著一身白衣的兩人。
「你們來做什麼?」隨意地坐在黃泉門大樓的屋頂上,黃泉路不解地低頭看著他們問道。
「勸你接任沁海國皇位。」虎樂比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飛身落在黃泉路的旁邊蹲下,「我的二哥。」
一個潔白如仙,一個紅衣似魔,兩個極端的男人站在一起,竟然如此的協和。
「哈哈!」黃泉路不屑地大笑,笑得連眼淚都落了下來,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黃泉路不斷地鄙夷,「當初那個怪物將我拋棄,現在叫我接受他的王國?虎樂比,你也太天真了點,怎麼,大哥痛恨這個國家,我就放在眼中了?」
虎樂比坐下,一腳垂下屋頂不斷搖晃著,一腳彎曲踩在屋瓦上,完全沒有將黃泉路的話聽經,神色依舊懶散不羈:「那怪物自身都難保了,爺想,在你有生之年,他是不會再出現,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接下這個皇位,想怎麼做,沁海國都在你的手中。」
「你不是與妖夜門是死敵嗎?你接手沁海國後,你可以利用沁海國的權利剷除你不想要的勢力或者人!只要你有這個能力。」虎樂比不斷誘惑地說道,好看的眉頭不斷挑動著,訴說著這誘人的條件。
「哼!」黃泉路依舊不屑,雖然他們三兄弟彼此不相知,甚至是近來才知道自己還有兩個血脈相連的兄弟,但是彼此的名聲在這個大陸上可是響噹噹的,虎樂比的心思他雖不完全知道,瞭解一兩分還是有的,這一兩分,足夠他看清他的本性。
想逃離?想自由?想拉他下水?他有那麼笨嗎?
黃泉門門主,這就足夠了。
「虎樂比,請,今日就不留你吃飯了。」黃泉路直接站起身下逐客令,如果他們身上還留著同樣的血,說這句話,足可以讓他動手將他碎屍萬段。
「你喜歡蕭依然不是嗎?」黃泉路的身子剛想運氣飛身落下,虎樂比懶散的聲音緩緩地鑽進他的耳中,他的身子僵住不動。
「如果你當上這沁海國的皇帝,這蕭依然,你說……」虎樂比說到這裡便噤聲留他一人在屋頂上飛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