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海國神秘萬千,無論他們花多少心裡都不能踏入沁海邊境半步,更不要說窺視一二,這天下眼看就是雲染的囊中之物,缺了沁海,始終是一個隱患,況且沁海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沁海國幾乎就是與世隔絕的國家,他們不需要與外界貿易,也不需要和外界聯絡。
沁海國有一個特點,無論男女都長的俊美不凡,虎樂比是,惜月是,連不知道活了幾千年幾萬年的客竹三人亦是。
所以,一般的人一靠近沁海便知道他是本國的人還是外界的闖入者。
更為重要的是,沁海國的四周有蠱林,一旦進入蠱林便中蠱,而解藥在沁海國之中。
蠱不使藥,亦不是毒,或草或蟲或血,千奇百怪的蠱,你甚至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上的灰塵會不會就是蠱林中的蠱。
他們沒有辦法越過蠱林,所以進不得沁海。
周管家皺皺眉頭提議著:「王爺,我們可不可以用火攻,或者是水淹?只要毀了那蠱林,我們不久可以隨意地進出沁海了嗎?」
「要是可以的話,沁海國也不會封閉千年而不為人知了。」軒轅璃殤搖頭,這蠱林也是一個頭疼的事情,「只要蠱林一毀,那麼林中的蠱就毫無依靠,只能四處遊蕩,到時候恐怕這天下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地中蠱。」
本想問蕭依然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避免這些蠱近身,但是蕭依然說她醫毒在行,這蠱字就陌生地很了,唯一會的,瞭解的,也只有月蠱這個有關於催眠的東西,因為她自己曾經差點就栽到它的頭上。
但是,她那個世界與自己的這個世界不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世界嗎?為什麼她會知道月蠱?
見蕭依然忙完手中的事情超他們走進,軒轅璃殤舉起手動動手指示意管家,事情先到此為止,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在小斯的指引下,蕭依然摸索地走進軒轅璃殤的身邊,疑惑地歪著頭不解:」你們在談論什麼事情?為什麼我一走進你們就不說話了?」
軒轅璃殤鬆了冷意的俊顏,拉住蕭依然的小手輕輕一帶,柔軟的身體就躺進他的懷中:「事情都忙完了?忙完了我們回家。」
一手環著她的纖腰,一手移到桌上倒了一杯汀竹放在她的手中,寵溺地整理著她有些凌亂地衣襟。
喝茶的動作停住,蕭依然可憐兮兮地低頭垂眉:「小殤殤,可不可以……」
「不可以!」蕭依然的話還沒有說,軒轅璃殤就以後拒絕了,他知道她想說什麼,想要留在茶樓是不是?
甭想!茶樓重建是給她消磨時間的,不是來給他爭風吃醋的,他可不像蕭冰夜排在第一位,連茶樓都跟他搶第二位,所以,一切免談。
「看來你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那我們回家。」不由分說地抱起蕭依然的身子走出雅間,不顧眾人議論紛紛的言語,不理客人曖.昧不清的眼神,軒轅璃殤如入無人之境般抱著蕭依然的身子越過大廳。
他本就是隨心所欲的璃王爺,蕭依然亦不會去在意無關緊要的人,他們兩個一直奉行著,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撞牆去,自要自己開心就好。
被軒轅璃殤緊緊抱著,蕭依然著急地眼珠子急轉,月蠱的解藥還沒有完成,這幾天幾乎沒有時間沒有機會餵養那隻小傢伙,她怕在這樣下去,小傢伙就餓死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不都白費了?
但是……可是……
「小殤殤,人家想住在茶樓,好不好?」蕭依然安靜地窩在軒轅璃殤的懷中,小手指不斷地在他的胸前畫圈圈,聲音嬌柔嗲啞,帶著微微的撒嬌。
「不好!」軒轅璃殤一口拒絕,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額!好吧,雖然不知道軒轅璃殤為何突然變臉,但是他的語氣中隱含著淡淡的威脅,如果她不聽話的話,他不介意將茶樓給封了,他重建茶樓是給她消磨時間的,而不是讓她將全部的心裡,全部的注意都放在茶樓中,將他涼在一旁。
她愛的男人啊,連霸道都這麼可愛。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軒轅璃殤忙著沁海國與藏寶圖的事情,而蕭依然不斷地在茶樓與璃王府兩點一線地奔跑著。
有了風與茶樓的掩護,她的動作越來越輕鬆,有時候在書房中一待就是半天,軒轅璃殤只知道,她在房中忙著開分店的事情,只要八國安定以後,每一個國家都要開一家屬於蕭依然的茶樓,計劃,人員,資金,地理,無一不佔據蕭依然的全部心力。
但是,只有風與小菊才知道,事情遠遠不像表面中的那麼簡單,茶樓的事情只是幌子,蕭依然真正在忙的,是喂蠱,還有,不知是什麼的設計圖。
她知道軒轅璃殤在苦惱什麼,他不想讓她煩心,她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安靜地,乖乖地享受他的寵愛就好。
她不止一次說過,她只想安靜地呆在自己愛的人人身邊,不管雲染,不管天下,無憂無慮地,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軒轅璃殤也做到了,他用自己的方法將她保護在他安全的羽翼下,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人承擔。
但是,她還是不忍心,還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如果真的有一天閒下來,她會覺得這人生毫無意義吧?
躺在書房中的軟榻上,蕭依然伸出手昂躺著,而風就坐在身邊。
將一包藥粉倒入香鼎中,房中漸漸地瀰漫著濃厚的迷霧,就像浴室中的水汽一般看不清房中的一切。
「今天可以慢一點,你家王爺進宮,至少到晚膳時分才會回府。」蕭依然閉著眼睛說到。
風心疼地皺眉,輕輕移開右手腕上的嗜血鏈子,鏈子下,一道深紅的傷痕赤果果地暴露在空氣中,數十次,都是朝著一個地方下刀,她說怕傷痕多了鏈子遮掩不住,王爺會看出破綻開,所以,每一次都生生地撕裂傷口
每次餵養後她的身子都要虛弱好久,要是王爺在,便用禁藥,用她的話就是預用以後的生命,要是王爺不在,她便像陷入死亡一般沉睡著,他有時候真的害怕,她會不會就這樣睡下,再也醒不過來了。
「小姐,再割下去,你的手就斷了。」風握著匕首遲遲不敢下刀,一次兩次,她的手腕還可以在最短時間中回復,但是越到後面,傷口就越難復原,甚至有時候;連血都差點止不住。
他不確定,再這樣下去,她的右手,會不會就這樣廢了,她的保命符,就是她帶著嗜血鏈子的右手。
「所以,由你動手我最放心。」她知道風會把握這個尺度,因為他捨不得她受到任何的傷害,這就是她需要人幫忙的地方,她自己眼睛看不見,要是不小心傷到手筋,她可就一輩子殘廢了。
蕭依然咬著下唇,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不用在餵養幾次它就會鑽進她的身體中,這個時候說放棄,她做不到。
「小姐,這次換左手,王爺那邊,找個理由騙騙就好。」風第一次說出「騙」字,而且還是欺騙他最尊敬,並發誓一輩子效忠的主子。
換左手?蕭依然心動。
「不行,我冒不了這個險,最多不過十次,如果幸運的話,今天它就會鑽進我的血液中,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發生什麼意外。」蕭依然決然拒絕,她就不信他的運氣這麼差,「風,動手吧!」
喝下口服麻醉藥,點燃香精,空氣中已經浮現淡淡的香味。
風小心地隔開蕭依然的手腕,鮮血滴落,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蟲子快速地爬出來,將滴落的鮮血吸食乾淨後爬伏手腕上,扁扁的拇指蓋大小的蠱蟲逐漸吸食成拇指頭大小。
風失望地歎氣,看來今天是鑽不進小姐的體中了,這麼大的個頭,還離小姐所說的小拇指甲蓋差得遠。
不,不對,這次的蟲子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吸食飽後自手腕中脫落,而是繼續吸食著,身子還有濃縮的痕跡!
風緊張地盯著蠱蟲,眼睛眨也不眨地期待著,或許真如小姐所說的,今天就可以結束。
「王……啊!」門外傳來一聲驚恐的聲音,是在門口把風的小菊。
「風,快點收拾東西,你家王爺回來了!」蕭依然震驚地睜開眼睛,手腕中的蟲蠱蟲還在吸食著,雖然有可能馬上就要成功了,但是她不敢讓軒轅璃殤發現。
風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地收拾著矮桌上的瓶瓶罐罐。
「你們在做什麼?」耳邊傳來軒轅璃殤驚怒的聲音。
憤怒地威嚴鋪天蓋地地壓下,讓風的手不由得顫抖,差點握不住手中的瓶子,想要隱藏卻來不及了。
軒轅璃殤冷著一張臉一步跨到蕭依然身邊,手掌捏緊蕭依然的手腕,一條血紅的傷口刺傷了他的眼睛,傷口上一個圓鼓鼓的蟲子還緊緊吸附在手腕上。
也不管這東西到底傷不傷人,軒轅璃殤兩指狠狠捏住,受傷地盯著蕭依然的紫瞳:「這是什麼東西。」
一瞬間的驚慌馬上就鎮定下來了,蕭依然假裝不在意地說到:「這是百毒不侵的蠱蟲,植入人的體中便能百毒不侵,我練得好玩的。」
「依然,你不說是吧,那……」軒轅璃殤沒有說話,兩指輕輕一用勁。
ps:子夜真的很想給毀了!親們說,要不要毀?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