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苦笑地低頭:「小姐,我能拒絕嗎?」他不想答應蕭依然的請求,因為他知道,他如論如何都不想做到。
「除了哥哥,除了軒轅璃殤,我,只有你了。」蕭依然捧著風的腦袋說到,「我很自私是不是,隨意踐踏你對我的愛。」
「小姐,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蕭依然笑笑,是啊,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她為了愛軒轅璃殤可以放棄自己的性命,更可以為了軒轅璃殤而讓另外一個人陷入一輩子的自責中。
拍拍身上的灰塵蕭依然就地站起,潔白圓潤的腳丫赤果果地踩在地上,按照自己的記憶走到休息的踏上躺下,手腕落在榻邊:「風,以後由你動手,並且,幫我瞞住軒轅璃殤。」
風不住地搖頭:「小姐,您瞞不了王爺多久的,王爺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他遲早會看出端矣的。」
「只要你和小菊不說,在解除月蠱之前,軒轅璃殤不會知道。」蕭依然篤定地說到,她也不會讓軒轅璃殤知道。
一天餵養結束,蕭依然像一點事情都沒有似的,風與小菊依舊盡心地伺候著蕭依然,面上不露一點痕跡。
軒轅璃殤也忙地步見蹤影常常是早出晚歸,卻寵溺地等她醒來,陪她用膳,兩人默契地什麼都不說。
這天,蕭依然懶洋洋地躺在院子中曬太陽,而她的頭邊就是虛弱的白斬雞,這次的白斬雞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天才醒來一次,醒來也就進進食又接著沉睡,蕭依然不知道它到底怎麼了。
小菊匆忙地跑進來稟告:「小姐,四王爺求見。」
假寐的蕭依然猛得張開眼睛,眨眨眼睛不確定愣了一會,四王爺皇甫晨?經過這樣的事情,他還敢來璃王府?
他又要玩什麼把戲?破壞她的名聲?還是再次設計她與軒轅璃殤?
「將他帶到半月樓來。」蕭依然並不起身,依舊懶懶散散地躺著,皺著沒有思索著皇甫晨來這裡做什麼。
不一會小菊就帶著皇甫晨到院子中,蕭依然搖搖手指,小菊便恭身行禮退下。
「依然,不好奇我來這裡做什麼嗎?」見蕭依然悠然隨意並沒有起身迎客的樣子,皇甫晨自徑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倒水自泯自得。
蕭依然邪佞一笑:「我很奇怪,我的身上還有什麼可企圖的?名聲,你已經破壞了,催眠,你已經下過了,就連月蠱,你都試圖挑起,貌似結果並不是你想要的。」
「蕭冰夜。」皇甫晨輕飄飄地說道。
即使知道皇甫晨的來意,在聽到哥哥的名字的時候,蕭依然依舊微不可聞地顫抖,雖然閃瞬即逝,還是被皇甫晨捕捉到,蕭依然的弱點,永遠都是蕭冰夜。
輕輕歎氣蕭依然隨意地說到:「說吧,這回你又想做什麼。」
「想要蕭冰夜,你就嫁給我。」「嗑扣」一聲,茶杯被輕輕地放置在石桌上,皇甫晨戲虐地說到。
蕭依然放鬆身子躺在榻上,雙手疊放在小腹上閉著眼睛輕喃著:「你說有可能嗎?」
「只要你還想要蕭冰夜,就有可能。」
「如果我說不呢?」
「那,即使是皇甫夜的屍體,你也得不到。」
「你敢。」
似乎陷入沉睡,蕭依然夢囈地說到,即使聲音淡地幾乎讓人聽不到,但是強勢,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嚴輕輕地卻從蕭依然的口中吐出。
皇甫晨篤定地微笑,站起身走到蕭依然的身邊蹲下:「我想,皇甫夜很樂意幫我這個忙,畢竟,這個身體是他的,不是蕭冰夜的。」
蕭依然依舊閉著眼睛不動,聲音卻恍惚如迷夢:「好像我除了答應,沒有其他的選擇?」
不是反問是肯定,蕭依然知道,皇甫晨既然能到她面前來,就定然不會空手而歸,他手中捏著,永遠都是她的弱點。
但是,「皇甫晨,我不會答應你,因為,在我嫁給你的那一天,就是皇甫夜或者是蕭冰夜的死期。」軒轅璃殤說過,她,只能是他的。
「那,就沒有商量了!」皇甫晨隨意地歎氣。
驀然探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蕭依然的腰間,他的目的,就是蕭依然腰上的那個黑色的錦囊。
蕭依然似乎早就料到皇甫晨的動手,在他的手剛觸到錦囊的一角,蕭依然就伸手摀住腰間,與皇甫晨的打手不斷交.纏著。
一人半蹲,一人靠躺,四隻手不斷帶半空中舞打。
勾,擋,推,抓,拳,揮,掌,四隻手在半空中不斷舞動著,速度快的幾乎可以見到八隻手在對抗。
四手兩兩相握,手肘勾著手腕,手腕纏著臂膀,兩人想靠很近,進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蕭依然雙眼紫眸一斂,雙肘撐在皇甫晨的肘間,長腿飛旋而上,皇甫晨一腳跪地,一腿單膝橫劈而上,擋住蕭依然的長腿。
機不可失失不在來,男人與女人的差別瞬間分襟見肘,兩人凌空,遠遠站來,蕭依然的雙腳剛落地,皇甫晨便將蕭依然的兩隻手腕固定在一手中,繞旋著她柔軟的身子固定在身前,空出來手閃電般地探下欲要抓住腰間的錦囊。
風在第一時間中發現是事情不對勁,旋身落到兩人身邊,伸手隔開皇甫晨的大手將兩人分開,錦囊失去束縛飛落而出。
風與擋住皇甫晨不讓他靠近蕭依然,而之前戰事激烈錦囊下落毫無生息,蕭依然又失去眼睛,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錦囊,到底落到何處。
「左手邊五跨步。」風眼角撇過不遠處的黑色錦囊提醒著蕭依然。
話剛落音,蕭依然的銀絲就抽出對準錦囊的方向席捲而去。
但是她估計有誤,五跨步,這古代的五跨步到底是多遠啊?
摸著空絲而回的腕間,蕭依然欲哭無淚,古代,萬惡的古代,連這個距離都這麼麻煩。
緊是一息的猶豫,再抽絲,錦囊已經落入皇甫晨的手中,風想奪回,皇甫晨卻沒有給他機會。
蕭依然咬咬牙,錦囊中有她全部的家當,連最重要的背包都放在其中,要是被皇甫晨奪走,依照皇甫晨對二十一世紀的瞭解,那她可是完全沒有機會有出現意外了,所以,錦囊不能被皇甫晨奪走。
抽出的**無情地向皇甫晨襲擊而去,絲絲對準皇甫晨的死穴。
但是皇甫晨似乎練就了什麼鬼力,面對蕭依然的銀絲無所畏懼,雖然狼狽地抵抗著,依舊沒有落入下風,即使風在一旁幫襯著,也游刃有餘。
暗中的影衛聞聲趕來,拔出配劍朝著皇甫晨進攻而去,一群人圍攻著皇甫晨一人,他想安然地帶走錦囊,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甫晨面前並不著急,既然他選擇在這種時候動手,就一定有把握成功,他可不是皇甫星月那兩個白癡兄弟。
皇甫晨一手拔出腰間的軟劍,一手攏在衣袖中不斷探索著,邊戰邊退,只守不攻。
眼看著周邊的影衛越來越多,神情自若的皇甫晨驀然驚喜地挑眉,拿著錦囊的手狠狠一揮,黑色的錦囊在半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
手中狼狽抵抗的軟劍似乎灌上強勁內力,毫不猶豫地反守為攻。
側身,轉頭身子凌空翻騰,一腳點地飛身後退,「依然,我們還會見面的。」
留下一句莫名的話,皇甫晨運起十層的功力逃開。
「追!」風眼看著皇甫晨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璃王府,指揮著影衛就想要追去。
「風,不必了,追上只會徒增傷亡。」蕭依然接過影衛遞上來的錦囊阻止道,她感覺皇甫晨身上有一道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根本就是不屬於這片大陸的內力,雖然不是純勁深厚,也遠在風與飛鷹之上。
之前皇甫晨並沒有用上實力,如果他們貿然追上去,不僅攔不住皇甫晨,最後還得賠上自己的性命,沒有那個必要。
這種氣息,她在赫連雪與丁婉的身上遇見過,更在自己的身上碰到過,只不過她身上的氣息,更為純淨而已。
白斬雞的那個世界?
蕭依然疑惑地查看著錦囊,皇甫晨沒有道理這麼簡單就將錦囊還給她,有什麼目的嗎?
「不好!藏寶圖不見了!」蕭依然著急地將錦囊中的東西全部倒出來,錦囊中的黃金珠寶她已經交給軒轅璃殤處理,只剩下一架鋼琴,一個背包,還有兩張藏寶圖,因為她的背包經常使用,所以藏寶圖並不在背包中。
那,皇甫晨的目的就是她手中的藏寶圖了?
他的目的是什麼?找到寶藏?招兵買馬?然後呢?與軒轅璃殤爭奪這天下?
不!不是!
皇甫晨的目的不是這個天下,那是什麼?
蕭依然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抽空問道:「王爺呢?王爺現在在做什麼?」
關鍵時候,軒轅璃殤跑到你那裡去了?
風回答:「王爺一大早就進宮了,要馬上進宮通知王爺嗎?」
「通知本王什麼?」風的話剛落音,身後就傳來軒轅璃殤冰冷地聲音。
「王爺!」身邊的影衛恭敬的道一聲王爺,得到軒轅璃殤示意飛身退回暗中。
風站在蕭依然的身邊低頭:「王爺,皇甫晨牆搶走了剩下兩分藏寶圖,是不是派人追毀?」
「不必,飛鷹與飛雲不是他們的對手,本王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璃玥宮的人去辦了,傳令下去,秘密監視,按兵不動。」軒轅璃殤冷聲吩咐著,抱住蕭依然的身子轉身離開。
「軒轅璃殤,我們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