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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七八 璃玥,月蠱開始 文 / 子夜殿主

    「該怎麼做本王已經在信中交代清楚,不需要本王再重複!」軒轅璃殤調轉馬頭頭也不回地朝南一路急奔。

    身後管家還說了什麼軒轅璃殤沒有理會,去暗地嗎?他沒有那麼傻,明知道暗主要的是他與蕭依然,他卻要羊送虎口。

    他要去的是璃玥宮,那座二十年來不敢觸碰的悲傷。

    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噩夢!

    在那裡他失去了原本美好的童年,在那裡他失去了摯愛的雙親,在那裡他失去了敬重的族人,甚至在那裡,失去了自己。

    璃玥宮,便是月蠱的開始。

    他是璃玥宮的繼承人,卻又是璃玥宮的罪人,母親一手建立的璃玥宮,在他的身上徹底毀滅。

    母親因他侮辱而死,族人因他含恨而終,那時的他多想毀滅這個世界祭奠逝去的他們,但是他沒有這個能力,僅僅五歲孩童的他,怎麼會是強大如暗主的對手?駿馬一路急速奔,揚起的塵土足可以淹沒暗影。

    西下的豪華馬車中,蕭依然安靜地躺在車中軟榻上,身邊魏家姐妹疲累靠躺在身邊假寐著,之前的折磨耗去他們全部的心力,想逃離,也沒有這個能力,只能守著傀儡公主前去白川。

    馬車載著他們飛快地奔馳著,好像身後有餓狼在追趕著他們。

    皇甫晨高坐在駿馬上疑惑地皺眉頭,不時地往後探看著,心中的疑慮隨著漸漸靠近白川境地越來越甚,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按理說軒轅璃殤早就應該追及了,皇宮中的士兵只是送死催化他體中的月蠱,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為何至今還沒有追上?

    計劃很順利地進行著,連最不定的蕭依然都載到他的手中,軒轅璃殤難道真的不顧蕭依然的生死嗎?

    甩甩頭,沒有追上來也好,也省了暗中埋伏的人馬。

    馬車不停狂奔,很快地就進入白川一帶,已經有人前去通報傅無憂,皇甫晨轉身從馬車中抱下蕭依然隨著下人走進軍營中的將軍帳等候,魏家姐妹也忍著昏厥恭敬地守在身邊。

    沒有一會傅無憂便接到消息走進帳篷,複雜地看著被放置在一旁的蕭依然,決然地轉頭看向皇甫晨:「怎麼做。」

    「逼軒轅璃殤出戰,兩方互相殘殺。」皇甫晨狠然地說道,「兩軍交戰,最不缺的便是人命,等到三百萬的人命全部喪生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中,一切就結束了,黎明在那一天,將不會來臨!」

    傅無憂嗤笑,二十年的預言,二十年後還會成真?黎明不會來臨?這種鬼話他們也相信?

    不過他不會去質疑,只要他將她送上戰場就可以功成身退,飛舞國與流年國的子民也可以回到清風山,再也不管外面的是是非非,紛紛擾擾。|

    「皇甫王爺請,兩軍交戰,將軍帳中突然出現敵方的王爺,本將可不想被人誤會通敵死無葬身之地。」傅無憂側身下達逐客令,他並不想與雲染的人多做交涉,即使他是無心幫助五國聯軍。

    皇甫晨回頭看看安靜的蕭依然,狠下心中的不捨轉身離開。

    皇甫晨離去傅無憂也不做逗留,吩咐兩姐妹照看好蕭依然後也離開將軍營帳。

    夜,很靜,風,很冷。

    魏家姐妹再也扛不住癱軟下來相視一眼苦笑,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正要起身幫蕭依然蓋好錦被,帳簾飄動,一陣清風拂過,身上猛然一僵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驚訝地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緊泯著雙唇看著床上的男子,兩姐妹釋然一笑,原來,小姐什麼都知道。

    風沒有看身邊的兩個女子,直視蕭依然許久才垂下頭:「風,聽令。」

    聲音酸澀嘶啞,可以聽出他強力扛著疲累趕來覆命。

    一聽到風的話,兩人無不震驚地轉眼看向床上額女子,左頰上的血紅滲人地刺眼,刺痛了兩人的心。

    如蝶兒般捲翹的睫毛輕輕掀開,冰紫色的光芒閃過雙眸,讓人不確定她到底恢復視力沒有。

    小姐沒有中催眠,沒有變成傀儡嗎?

    蕭依然一手撐在床沿直起身,轉身坐在床沿低頭,而懷中的白斬雞也安靜地轉動著葡萄小眼,失了平日的活潑。

    一手抱著小肉團一手撫摸著柔軟的皮毛,蕭依然輕輕啟唇:「如何。」

    「沁海國,暗主。」暗中的神秘人是沁海國的皇帝,也就是黑暗之主。

    將雙腿縮回床上,蕭依然盯著一處低語:「軒轅璃殤,他知道嗎?」

    風抬頭,隨意又低下頭:「先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蕭依然安慰地笑了,至少,她還有軒轅璃殤不是嗎?

    見蕭依然沒有說話,風默契地沒有詢問,如實地稟報著:「白日在暗中保護著小姐,突然暗中有異樣,沒等屬下回神便遭到毒手,屬下失職請小姐降罪!」

    風說著,但是蕭依然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風所說的並沒有在意,風無奈繼續說道:「屬下逃離皇宮,並按照小姐吩咐的追蹤北冰紫金鼎,不出小姐所料,一隊人馬劫走紫金鼎,他們動作快速簡單,擁有恐怖的神力,保護紫金鼎的飛鷹無一生還。」

    「屬下一路追蹤,在沁海國境外停住,屬下進不得沁海國,只能匆忙調換紫金鼎,已經吩咐手下在蘇,鏡兩國各安排一鼎紫金鼎混淆視線。」說著風從腰間抽出一個錦囊,幽黑的錦囊上,一個銀白色的九尾靈狐發出淡淡的光芒,若隱若現。

    伸出手,為不可聞地撲了空卻不足一息間抓住風手中的錦囊壞在懷中,這是白斬雞交給她的東西。

    但是……

    「我的背包,還有依樓的東西。」蕭依然依舊垂著腦袋輕喃著,她想,背包中的那個東西,會是暗主與皇甫晨最夢寐以求卻又無法想像的東西,那是蕭冰夜在二十一世紀中未完成的任務。

    「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放進去了。」

    「嗯。」依舊平靜地應一聲,蕭依然起身朝著門口帳簾走去。

    安靜的臉色,平靜的眼神,看不出喜怒,看不到溫度,帶著淺淺的恐懼與淡淡的絕望,對世界對所有的一切的絕望。

    眼中,一片死海。

    「小姐,魏家姐妹怎麼處理。」風抬腳欲要跟上,卻想起一直在旁邊的兩姐妹,這兩個人背叛了蕭依然,又知道了他們的秘密,縱虎歸山嗎?

    蕭依然沒有回頭,連腳步都沒有停留一滯:「她們不會說出去,放了她們。」

    因為,她們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

    「噗噗」兩聲,風解開兩姐妹的穴道,身子一鬆,兩姐妹虛弱地跌倒在地上。

    眼看著蕭依然就要消失在她們的眼前,魏傾奮力起身擋在蕭依然面前,希翼地看著垂著頭的蕭依然:「小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在飛鷹的監控下她更是毫無紕漏,蕭依然是怎麼知道的?

    停下腳步,蕭依然安慰著懷中的白斬雞開口:「魏城的脈搏,你說這是藥物衝突,但是別忘記了,說起藥毒,你們還不及我。」

    「小姐,你是故意將我們帶進依樓,故意讓我一手操辦小城的藥,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有機會背叛你嗎?」魏傾盯著蕭依然的動作說道,「為了掩人耳目,你也讓晨曦皇后親自動手,就是不讓我起疑心是不是?」

    蕭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動作已經告訴魏傾,她答對了,她們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魏傾還是很欣慰,因為蕭依然已經給了她們機會,是她們自己不懂得珍惜,她無話可說:「那小姐,我想最後問您一個問題,你,有沒有陷入催眠?有沒有陷入傀儡狀態?」

    蕭依然依舊沒有回答,繞過魏傾的身子繼續往前走去。

    吸吸鼻子,魏傾不放棄地追上蕭依然的步子,從腰間抽出匕首擋在蕭依然的面前,風神情戒備地提起手中的劍站在身邊,只要魏傾稍有動作便一刀斃命。

    魏傾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風手中的劍,伸手見匕首一遞:「小姐,魏傾想死在您的手中,您可以成全魏傾嗎?」

    「你沒有資格。」平淡無波,蕭依然此時也起不了波浪,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

    「小……唔……」魏傾還想阻攔,但是風不給她機會,伸手一掌擊中魏傾的胸前擊退,轉身跟在蕭依然的步子離開,因為蕭依然說,她沒有資格。

    兩人如過無人之境般躲過五國聯軍的士兵巡邏走出五國聯營。

    保護著蕭依然躲過巡兵,風疑惑地看著蕭依然朝著北走去,這不是回雲染的路,也不是往白川邊境的路,蕭依然想去哪裡?

    風小心地開口:「小姐,您要去哪裡?」

    「去五國聯盟。」雖然她很想見到軒轅璃殤,有好多話好多委屈想要跟他,但是,她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穿梭在密林中,蕭依然詢問著:「傅無憂的事情查到了嗎?為什麼要與雲染為敵?」

    風抬頭看看蕭依然,疑惑地要不要說出實情,畢竟那個地方,太危險了,僅只有她與他兩個人,他沒有信心完好無缺的將蕭依然帶出來。

    「說。」感覺到風的猶豫,蕭依然加重口吻下令。

    「傅離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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